思及以此,無奈的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嫂子還是恨他、怨他麼?有些時候,權利會讓人迷失自我,他身為皇帝又有太多負擔和責任。你們之間,並非不可挽回,可是嫂子你卻走的那麼決絕。你可知道,皇兄我哥他後悔、痛苦了好久。」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他。」夜輕雪移步床前,看著那昏迷不醒的人,眉頭緊鎖,愁上心頭。如今,他除了睡著的時候是安靜的,其他時候,都是瘋瘋癲癲。曾經的帝王,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即便相識一場的人,都會為他惋惜。更何況,她是他的結發之妻。
雖然嘴上說出的話,將他們之間劃分的清清楚楚,可是在心里,夜輕雪不得不承認,在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情況時,心狠狠的痛了一把。
鳳弘澤,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麼?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著。此刻,有很多人等待著夜輕雲從睡夢中醒來。
「主子,怎麼辦?」
「等著看鳳弘澤死不死的掉吧,若是死了,看在和他叔佷一場的情分上,我會幫他風光大葬的。」就怕他沒這麼容易死。
說完,一身慵懶,黑衣如魅,人影朝著遠處消失了去。
看著主子的背影,影子搖著頭,心中連連低嘆︰主子,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的錢,早已經用光了麼?眼下吃穿用度,都是和主母大人賒賬的啊。還怎麼為鳳弘澤風光大葬?
小院門前,禍害坐在一個小竹凳上,無聊至極的將手里好好一朵花給分尸了。拖著下巴,將身子慢慢地挪向了房門,希望著能听到第一手資料。哎,有八卦的地方,就有安北辰,這還真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事實。
奈何,什麼聲音也沒有,咬了咬牙,挪了又挪,靠近,再靠近。終于貼在了門上
「吱——」
房門忽然被打開,禍害猛然一驚,立馬從小竹凳上踉蹌了下來。一只手驟然而至︰「鬼才大人,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是啊,是啊,呵呵——」安北辰甚感丟人,訕訕地笑著,任由鳳兒將自己扶起來。
「你看著我干嘛?」被鳳兒看的心虛,暗思著,萬一鳳兒翻臉,自己要從哪條路逃命。不過,看她這神情,也不像是要找自己算賬的樣子,難道是臉髒了?
「是我哪里不對了麼?」
禍害是行動派,想到了,就已經抬手模向了自己的臉。誰知,他伸手怪異地擦著臉的樣子,引來了鳳兒的笑意。
看著鳳兒難得的對自己展露笑顏,是多久沒見過她對自己笑了?自從那次自己對她惡劣的****以後,她就不肯再對自己笑了。很多的時候,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賞給自己。哎,罪孽深重啊——
「沒有,很對。」
心情忽然大好,站直了腰板,展開了手中的扇子,故作瀟灑的說道︰「那你還笑,害的本公子以為,今日將老臉丟到這里了呢。」
鳳兒雙手環抱手臂,挑眉笑道︰「你不是一向臉皮挺厚實的麼?」
「今兒個太陽大,把它留在房里避暑了。」
說著,笑著攬過鳳兒的腰肢,當即將鳳兒壓在了門柱上。氣氛就在頃刻間,變得有些****。
「玩夠了麼?」鳳兒險些破功,卻依舊強裝鎮定。
北辰燦爛一笑,貼著她的耳畔,曖、昧的說道︰「鳳兒,不如,今日便從了本公子吧。安夫人的位置,可一直都是空缺的。」剎那間,嘴角彎彎的弧度,薄涼適中完美無瑕。
氣息在周遭開始變得燥熱,不安分地跳躍著。鳳兒的臉,漸漸地爬起一抹紅暈。安北辰一改往日的瑟,難得一副認真的神情看著她。幾個呼吸間,男人性感的唇瓣,已經吻上了鳳兒的桃唇朱顏。
**,頃刻點燃。本想淺嘗輒止,卻不想,自己卻因為她香軟的唇迷醉了。那一次親吻,只是逗弄她,所以,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可這次不同,這次
一陣輕風輕輕吹過,鳳兒瞬間清醒,猛地將安北辰推開。
兩個人無聲對視間,安北辰眸子深幽,笑意直達眼底,眼神中嫌棄了一片炙熱。
就在這時,天不從人願,有人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好事。
「咳咳,本王我是來找輕雲的」鳳文軒尷尬的咳嗽著,提醒著兩個人,自己的存在。不是他想壞人好事。奈何,他已經等了兩個時辰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不免有些著急。想要來見夜輕雲,親自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北辰好久不見。」
「卻是有些日子沒見了,沒想到你們兄弟兩個還沒死啊?」
鳳文軒一听,自然是怒急,卻又不好在夜輕雲的門外發火︰「閣下如此厚愛,我兄弟二人怎麼能死呢?」說著,目光凶狠的如野獸一般,瞪著安北辰。
「自然是厚愛,如今你們已非皇族,有國不能回,有家不能歸。本就是熟人,自然是要對你們,多一些關照的啊。」
死一般的寂靜中,他們听到了鳳文軒將拳頭握的 作響的聲音。
若是從前,他一定會提劍與之拼命,可是現在,他就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無家可歸的廢物。自己還要對夜輕雲有事相求,他是夜輕雲的好友,自己若貿然出手,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承蒙厚愛,我找輕雲還有事,不奉陪了」直覺告訴他,若還在這里跟他糾纏,他一定會氣到內傷,搞不好還會吐血而亡。安北辰,有能氣死人的本事。
說完,抬腳便要往里走。卻不料,安北辰展開扇子,攔住了他的去路︰「想進門,買門票了麼?」這一招,絕對是出自夜輕雲。
若不是玉子涵願意放他們一條活路,幫他們一把,恐怕,他都不能活著來到這神秘的避暑山莊。又怎麼可能來得及去拿銀子、銀票?
鳳兒也是一臉不待見鳳文軒的模樣,靜靜在站在一邊,看著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