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是個很柔弱很單純的孩子,這點白婷看得出來。
也正因如此,她雖然算不上扶得上牆,卻也能更好的被利用。
她說完那句話便盯著何靜的一舉一動看,心里明白,這丫頭已經快崩潰了。
于是她忙在她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勸慰︰「小靜,你別難過,白姨也沒有什麼證據,只是打從心里這麼覺得,所以一切都還不是定論。」
「我……我其實,一直都這麼覺得。」何靜咬著唇,「他說今晚不回家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可能是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更沒有理由去問他。白姨,您知道嗎?」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白婷忍不住接二連三的嘆氣,白婷猶豫片刻道︰「我听你伯父說過,好像是個在上大學的丫頭,清朗平日里對他很關照。」
「大學?」何靜抬起頭來,怔怔看著白婷,「那她和清朗……」
白婷張張嘴,剛要回答,門外突然 噠一聲響,緊接著是司徒清清的腦袋探進來,一看到何靜,大為意外似的張大嘴巴︰「靜姐?你怎麼在這?」
白婷當即便住了嘴,司徒清清馬上滿臉堆笑地擠進來︰「媽,我下課了。」
「怎麼今兒回來的這麼早。」白婷任由她膩在自己身邊撒嬌地蹭蹭,轉而對著何靜尷尬道,「瞧我們家這長不大的丫頭,都22歲了,還跟孩子一樣。」
司徒清清吐吐舌頭笑笑,忽然發現何靜哭過,于是故意驚訝地問︰「呀,靜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那我可得替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沒什麼……」何靜忙強顏歡笑,「只是今天第一天住在你家里,所以有些不習慣,有點……想家。」
「住在我家?」司徒清清怔了一怔,白婷忙一拍巴掌道,「哎呦,瞧我這腦子,清清還不知道這事呢。你靜姐要在北庭歌舞團公派出差一個月,你何伯伯跟你爸爸說了,這不是,你爸舍不得小靜吃苦,就讓住咱們家來了。」
「這樣啊。」司徒清清葡萄似的黑眼楮滴溜一轉,馬上滿臉壞笑道,「靜姐,那你晚上豈不是要和我二哥睡在一起了?」
「死丫頭,沒大沒小什麼都說!」白婷生氣地敲了下司徒清清的腦袋。
司徒清清扮了個鬼臉,表面裝傻,心里卻明鏡似的。她一進門就開始找媽,遍尋不到,佣人張姨告訴她媽跟何首長的女兒在會客廳,于是她早早的就扒在門上偷听,偏巧不巧的選在那時候進去是不希望媽把甜心的名字供出來。
她看得出,何靜雖然沒什麼心眼,但架不住何靜有個位高權重的父親,萬一真讓她知道甜心的事情了,恐怕會對甜心不利。
經她這番插科打諢,原來的話題卻是說不下去了,白婷心里遺憾,卻舍不得怪罪女兒,遂嗔怪道︰「清清,你靜姐這一個月跟你一起住,行李就放在你屋,你可別亂翻。」
「靜姐要跟我一起住?太棒了!」司徒清清歡蹦亂跳,「終于有人能和我一起住啦!走靜姐,咱們倆說咱們的去,不要想家,你還有我吶!」
「可是我……」何靜的心懸在半空,這會還沒落下來,她想知道清朗和那個大學女生是怎麼認識的,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系,是不是真像白姨說的那樣,他喜歡她。
那自己在司徒清朗心里,究竟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