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正幫甜心洗那條受傷的腿,聞言,他直接在她傷口上彈了一下。
甜心立刻倒吸一口涼氣,險些一腳踹中他英俊的臉,她抱怨道︰「你干嘛?」
「想當兵?瘋了吧你。刀槍箭雨的隨隨便便都比我剛才敲你那一下疼,你連這點痛感都忍不了,還想去當兵?」司徒清朗嘲道。
甜心頓時就不爽了,這這這是什麼意思嘛!根本就是門縫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誰是一生下來就鋼筋鐵骨的不怕疼啊,我又不是金剛狼!」她犀利反擊,「我不信你小時候也不怕疼!」
她用力在司徒清朗手臂上掐了一下,是那種捏起一小小塊肉轉一圈的掐法,學生時代小女生經常用這種方式懲罰那些調皮的小男生。
司徒清朗氣定神閑,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甜心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對他來講比蚊子叮一下還輕。
「我也不是金剛狼,不過比你扛掐就是了。」司徒清朗在甜心小腿上掐了一下,她立馬就「哎呀」一聲叫出來了。
甜心郁悶了,雖雖雖然自己的確是有些弱不禁風,可是難道自己不能練嗎?金鐘罩鐵布衫什麼的也不是生來就有啊!
「讓我試試唄。」她哀求。
「不行。」司徒清朗斷然回絕,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甜心沮喪極了,有一種兜頭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這個臭老公天天在外面威風凜凜的出風頭,她也好想為民除害嘛!
司徒清朗見她不說話了,于是一抬頭,剛好對視上她一雙哀怨的眼楮,直勾勾盯著自己,生生要把自己瞪出點愧疚之情來。
他啞然失笑,轉而松口道︰「好吧,為什麼想當兵,說說你的理由。」
「帥!」甜心不假思索地回答,「女兵也很帥!」
「那干脆送你去儀仗隊算了,你只需要踢踢正步,這個你在行。」
「我說的不是那種帥。」甜心趕緊解釋,「我是覺得像你這樣,出任務,抓敵人,保衛人民安全什麼的,感覺特別帥。」
司徒清朗邊听她天馬行空的夸贊邊把她洗洗干淨,最後拿著浴巾把香噴噴的小****包裹起來,抱出浴室了。
「你只看到好的一面了,你又不是沒軍訓過,當初軍訓有多苦你忘了?」他一面幫她擦頭發,一面不失時機潑冷水。
「別提軍訓了行不行……」想起軍訓那茬甜心就郁悶的要死,她干的糗事何止一兩件!
「那好。」司徒清朗做總結陳詞,「總之,不行,想都別想,我不會讓你去當兵的,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他在這種事情上展現出了一個軍人的絕對強勢,甜心只有服從的份兒,根本就沒有爭取的余地。
司徒清朗月兌了衣服去洗澡了,甜心悻悻地繼續擦頭發。
平板上qq嘀嘀嘀響個不停,她戳開一看,是麻薇薇發來的消息——
「甜心心心心心!你上新聞了!簡直亂帥!你和二少上了qq彈窗小喇叭!說你們合力拆除一顆炸彈!簡直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個梗太感人了!」
甜心有氣無力地回復——
「我想當兵。」
麻薇薇馬上就開罵了——
「當你妹的兵啊,當個律師多好哇,動一動嘴皮子錢就進兜了,難道你喜歡在泥巴里打滾?」
哎,甜心嘆了口氣,怎麼就沒人理解她的心情呢?
她繼續闡述觀點——
「難道你不覺得清朗很帥?」
麻薇薇立刻一陣見血地回復——
「那是因為他長得帥,所以他就算去當村官,都會被評為史上最帥村官。」
甜心徹底郁悶了,她覺得麻薇薇有道理,自己完全說不過她……
麻薇薇接著敲字——
「總而言之你火了,你回來說不定你們學校會給你發獎狀,名人啊甜心!回來給我簽名啊!不打擾你和二少滾床單了麼麼噠~」
「……」甜心無語,同時也覺得深深頭大,她還沒做好自己名字出現在什麼新聞媒體上的準備呢!
等等!她忽然意識到一件不妙的事情——既然媒體有報道,那麼他們是如何對外宣稱她和清朗的關系的?
她趕緊搜清朗的名字,果不其然,標題為「大陸某特種部隊上校港鐵拆除致命炸彈」的消息佔據各大網站頭版頭條,清朗的照片英氣逼人,依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好吧當然這根本就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一行一行往下翻找,忽然看到下面提到自己的名字——「司徒上校和妻子甜心女士**#(*@」
女士?!
拜拜拜托,自己才20歲,一點都不介意被人叫做「小姐」好嗎!而且他們就這樣把自己和清朗的關系公之于眾這這這真的好嗎!
她忐忑不安,因為自己原本打算直到大學畢業才公布和清朗的婚事,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實際是隱婚,她不想自己在學校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
可是這則報道直接讓她徹底曝光,當然對她的篇幅介紹並不多,而且配圖還是她壓在那個炸彈安置犯的身上那張囧挫挫的愚蠢照片,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影響司徒清朗一張帥臉博取的點擊用戶對她的關注。
所有看到司徒清朗的人都會看到他有個妻子,而他的妻子居然長得這麼丑……
甜心覺得很快學校就會知道這件事情了,而且沒準女乃女乃家的親戚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真是想想就一個頭變成兩個大,她要怎麼解釋……
隨意戳開幾條報道後的評論,無一例外都是夸清朗帥和罵自己腦殘。
甜心悻悻地關上,內心充滿傷感之情。
正郁悶著,眼鏡妹的qq頭像也亮了,緊接著小企鵝晃動,她帶來了重磅炸彈——
「甜心,你結婚的事情紙里包不住火啦,現在全校都知道啦!輔導員讓我跟你說,你下下周一回來就先去他辦公室報道,他保證不打死你!」
「……」甜心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眼鏡妹見她只回一串省略號,覺得她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于是又補刀一句——
「輔導員都快哭了,你跟他說你彩票中了香港豪華七日游他信了,沒想到你是去香港拆炸彈去了,他說他拜托化學系又造了幾個炸彈留給你,等你回去慢慢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