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子就要到了,快藏好。快點!這次的點子富得流油,兄弟們!這次可以大賺一筆了。」一個有著尖銳的嗓音的家伙說道。
「怕什麼,那個家伙只有一個人,我們這里有七八個人,還都帶著家伙。看那個家伙還瘦不拉幾的樣子,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
「老五,你確定那個家伙只有一個人,並且身上有很多錢?」一個略帶威嚴聲音問道。
「老大,您還不了解兄弟我,那個家伙在鎮上花錢如流水,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身上肯定帶著不少的錢,雖然那個家伙帶著一把劍,不過經過這幾天觀察下來,那個家伙從來就沒有用過那柄劍,看樣子,那柄劍可能是裝飾品,並且那個家伙腳步虛浮,一看就是個沒有練過的人,對付這樣的人,我們還不是手到擒來。」尖銳的嗓音再次響起。
「那好,只要你的消息沒錯,回頭這次的收獲,給你分三成。」老大的聲音听起來也有些興奮。
「多謝老大,多謝老大!」尖銳的聲音響起,這次帶著一點喜悅。
葉天二人又向前走了幾步,透過樹林的縫隙,葉天看到在前面丈許外的草叢中躲藏著六七個人,這些人,雖然有高有矮,但都是身形魁梧,胸口的衣衫敞開,露出布滿黑色胸毛的胸膛。其中有一個特別高大的大漢,抗著一柄九環大刀,雙手**在外,手臂上肌肉鼓鼓的,看上去很有力量,一臉絡腮胡子,目露凶光,其它的人都是為這個人馬首是瞻,像是這群人的首領,正在向這群人說著什麼。
「小七,怎麼還沒有來,不會被那個人發現了吧?難道說看上哪個家伙了,不過那個家伙長得細皮女敕肉的,看上起還是蠻好看的,跟窯子的窯姐有的一拼啊,小七不會偷偷的給辦了吧,哈哈!」一個身材矮粗壯的家伙yin笑道。
「三哥,你不會也看上那個家伙吧,你不是好這一口麼,不過你敢跟七姐搶東西麼?」一個看起來尖嘴猴腮,長得像是一個跳馬猴子的家伙說道。
「老九,怎麼的,想跟三哥比劃兩下嗎?」矮粗壯的家伙拎著手里的大刀說道。
「三哥,我尊敬你才叫你一聲三哥,若是不尊敬你,就憑你的本事,誰是老三還不一定呢,想比劃麼,來啊,正好,我也早就想跟你比劃一下了。」尖嘴猴腮的老九看起來不服老三,從自己的背後抽出一把青鋒劍,劍刃上閃著寒光,如同那雙三角眼里的寒光。
「老三,老九,不要忘記你們是來干什麼的,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老大麼!都給我住手!老九,小七這麼久還沒有上來,趕緊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點子到現在還沒有到,按照路程,早就應該到了,不要出什麼意外。」
見老大發話,老三老九只好停止唇槍舌劍,但是目光卻是惡狠狠的看著對方。老九剛剛要起步向外走去,就听見一個青年人的聲音響起,青年人的聲音很好听,清脆,有磁性,柔和,听起來讓人感覺到很舒服,但是這個聲音的內容卻是讓老大老三老九感到不那麼舒服了。
「你們還想著小七啊,我還以為你們忘記了,說實話,看你們在這里斗嘴皮子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本來以為可以看一場好戲,兄弟互相殘殺,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劍,然後在雙雙倒地,在倒地瞬間,才發現彼此的錯誤,為了一點點的小事,不值得這麼互相殘殺,然後帶著悔恨,痛苦,解月兌的復雜感情離去。沒想到你們還真是無趣,演到一半竟然不演了,這讓我這個戲迷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啊。」隨著說話聲,一個青年人踱著晃悠悠的步伐出現在幾人的視野中。
青年人身上的衣服很是合體,衣服的布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布料,衣服的樣式一看就知道這身衣服是出自上等作坊的手工裁剪制作的,值不少的銀子,這身衣服穿在青年人身上,顯得青年人是如此的卓爾不凡。青年人來到這里肯定是走了一段路,但是這身衣服還是很整潔,一塵不染,如同剛洗干淨,晾干,穿到身上一樣,充滿了清新,陽光的味道。
青年人臉上同樣是洋溢著陽光的笑容,和青年人的衣服很像。
青年人的頭發很長,束在腦後,用一個發箍扎緊。腰間隨意的系著一把劍,看那把劍的劍鞘,有些陳舊,和青年人的這身衣服十分不搭。
青年人看到老大他們戒備的神情,姿態,看到了就像沒看到一樣,青年人很是隨意的走到老大的面前,說道︰「小七,這個名字不適合她,這個名字不適合一個只有十七歲的少女,錯了,是美麗的少女,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你們竟讓她做那麼危險的事情,萬一她受傷了怎麼辦,或者萬一她把別人打傷了怎麼辦,或者她萬一把別人打傷的同時自己也受傷了怎麼辦,你怎麼能夠想象出這個情景麼。一個美女受傷,嬌滴滴,渾身浴血的模樣,一想到這個,我都覺得上天是如此的不公,怎麼讓一個那麼美麗的美女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沒天理啊,沒天理啊。」
青年人一邊說著,一邊還扭扭捏捏的擦拭著眼角那根本就沒有出現的眼淚。強盜他們都懵了,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人怎麼回事。
從葉天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強盜們臉上的那錯愕的表情,睜大的雙眼,茫然無措的樣子。強盜頭領的眼角劇烈的抽搐,手中的九環大刀好像有千斤重, 當一聲掉在地上,老大捂著肚子,在那里干嘔。其余的強盜看到老大的反應,紛紛干嘔了起來,估計他們當強盜當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踫到這種極品的被劫者。
葉天的肚子其實也在翻滾著,但是葉天忍住了,在深山里長大的葉天,從小就知道食物的來之不易,從不浪費一粒糧食,所以盡管月復中翻滾如潮,葉天還是強壓著,不讓它們出來。旁邊的六師兄早就忍不了,吐了又吐,估計月復中的食物已經吐得差不多了。
老大干嘔了一陣,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出來,看來這個老大的抵抗力和葉天有的一拼,老大拿起刀,指著青年人,說道︰「少說那些沒用了,那些話只能讓我惡心,但解決不了你現在所處的困境,你已經被我們打劫了,趕緊說你將小七弄到哪里去了,既然你不忍心看著美女做那麼危險的事情,那就把小七交出來,再弄個十萬八萬的銀子給我兄弟過活,我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老大再說話的時候,其他強盜就四散而開,將青年人團團圍住。
青年人看了看包圍他的這些人,眼里的笑意未減,但是葉天卻在那剎那間,看到青年人眼神中的不屑和一絲一閃而逝的厭惡。
「都說了,美女不適合做你們這麼危險的事情,所以我把她送到一個很不危險的地方,什麼地方不危險呢,你猜。呵呵。」
「猜不到吧,我告訴你好了。」青年人的笑意更勝,「我把她送到窯子里了,讓她做窯姐,怎麼樣,這個不危險吧,憑借她的姿色,我想她很快就可以賺到一筆錢了,而且是很幸福的賺到一筆錢了。」
青年人的笑聲依舊,葉天的心卻沉了下來,就算葉天再無知,也知道窯子是什麼地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到了那個地方,下場可想而知,比起做窯姐,葉天更願意看到那個做強盜的小七,此時,葉天心中有些同情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小七來。
強盜頭領月復中翻滾的感覺瞬間消失,一股名為憤怒的火焰瞬間點燃了強盜頭領的腦海。強盜頭領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干掉那個家伙,干掉那個家伙!
小七雖然是個女孩子,年輕而又貌美的女孩子,但是這群強盜誰也沒有把小七據為己有的想法,大家都把小七當成是自己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家人,只願看著她幸福的成長,大家都寵著她,慣著她,只因為她是大家的開心果,是這些強盜的血腥生活的一顆歡樂果實。但是現在這個果實被人給吃了,吃完後又踩爛了,這還不算,竟然還打算將那個踩爛的樣子顯示他們看,真是孰可忍,不能忍。
九環大刀一閃,大刀向青年人的頭上砍去,看大刀上的力道,這一刀如果砍實了,青年人肯定腦袋搬家。
看著強盜首領的大刀,青年人上身沒有動,腳下步伐一動,身形變換,避開了強盜首領九頭大刀的砍擊。
就在青年人的身形剛剛轉換完成時,一把巨大的刀攻向青年人的下盤,橫切青年人的雙腿。刀柄握在老三的手間,老三的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雙手間的大刀飛舞,橫刀為削,砍,劈,轉換個不停,青年人雙腳步伐連動,腰肢扭動,每每以難以預料的角度避開了老三的攻擊。
強盜首領的刀沉重,攻擊間,刀背上的九環亂踫,發出陣陣聲響,迷惑青年人的听力;強盜首領的刀攻擊很是詭異,九環大刀從老大的身體各處攻擊,砍劈削掃刺,刀好像是刀,又好像是劍,青年人倒是有大半的時間是在躲避老大的攻擊。
但是無論強盜們攻擊有多麼的凌厲,青年人的處境看起來有多麼危險,青年人都沒有抽出腰間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