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默然無語。淺熙看著周圍一個一個的人身著一身宛若青菜裝的綠色校服,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們能告訴我這麼‘個性’的校服是誰設計的麼?」
「這個……」
「呵呵,可不可以穿男裝?」……「抱歉,這件事不是我們可以做主的。」這次說話的是手冢,恢復了冰山氣質後,氣場十分強大。
不再多言,她知道,其實她和他們並不熟,同樣她也不喜歡那種高調的感覺,他們之間太沉默了,也許她真的插不進去吧。
她嘴角泛起一絲苦澀,果然,她不適合校園生活麼?她追求的簡單又何時能成為現實呢?
她不知道,她這副模樣全然映入了一個人眼里。
青學里栽種的櫻花掩映著,飄飄灑灑。杏樹上白色的一片,勾勒著。似乎臨摹出了中國畫留白的意境。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風景,淺笑,呆呆的失了心神。
「我想來青學了。『**言*情**』」淺熙喃喃。
沉寂良久。「歡迎。」出聲的是手冢。
不二斂去了驚訝,「哎,不去別的學校看了麼?」「沒必要,青學很美很自然,這種混然天成的美很難得啊!」她話鋒一轉,「但是,你們青學的女生校服真的,嗯、、、」她的家教堵住了她準備吐嘈的話。
她狐疑的看著他倆,從頭至尾的掃視,「怎麼了麼?」被她這種目光看到毛,手冢略微不自在的挑了挑眉,瞥向一旁淡定如初的月復黑偽公子,暗暗月復誹不二的強大,徑自開口。
面對兩人灼灼的目光,淺熙不適應的輕咳了一下,「我說,你們,真的是學生麼?」
「何出此言?」
「今天什麼日子?」
「好像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吧……是吧,手冢?」
「嗯。」手冢把視線投向淺熙,略帶疑問,似乎同樣不知她的話是何意。
淺熙扶額,「今天是周二好吧!」
「所以?」
「正常學生現在不是在上課麼?你們現在陪我閑逛的這個美國時間是哪來的啊!」淺熙咆哮著,心里已然抓狂。「哦,今天沒課。」
納尼,要不要這麼淡定。淺熙依舊在抱怨。
他們坐在櫻花樹下,杏花與櫻花交織在一起,鋪天蓋地的白和粉散著浪漫溫吞的氣息。淺熙從包里拿出幾盒灌裝牛女乃遞給他們。
淺熙拿出手機與好友聯系,手冢與不二則是輕聲交談部里和學校的事。畢竟,他們只是路人。
「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們,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這里白川淺熙。哦,管家爺爺啊。是,我知道了。」
「抱歉,兩位,祖君大人命我回去,不得不先行一步。著實失禮。」
面對不得不正經的時候,淺熙不在向方才與同學那樣般大大鬧鬧,也許,她本就是多元化的人,注定生活在這個虛偽的世界。
嘆息,隨後菀爾一笑,「那麼,在會。」得天獨厚的臉上即便是那樣公式化的臉終歸也被映襯的真實了些,可是她眼里的不自然仍被兩人捕捉到了。
攜著屬于她的優氣質,踏著細碎輕巧的蓮花步,轉身離去。
路上的她陷入了沉思。
有些時候,她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同樣抑不知道哪個是真實的她。回家麼?呵,本家那些人的嘴臉啊,如此的捧高踩低,就算是爺爺是一家之主也抵不過那些吧。大家族里的人誰不是這樣,明爭暗斗罷了,爺爺的疼愛是不假,但同樣的,白川家所有寵愛都是靠成績說話,萬幸的是,她不是無知者,在中國五年的課程還不是為了如今貴族小姐的這場比賽,不過,既然家族派自己出戰,那麼就是……非贏不可。這場賭局……她的爺爺對她固然是真心好,但未嘗沒有別的成分,當然,人非聖賢,那麼一切源于劣根性的私欲自然也無可厚非。
呵呵,她這是亂想什麼,後制人一向是她最喜歡的。那麼,親愛的對手,我期待你的局中局哦~她的雙眸迸射的光亮,璀璨了星辰,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風華絕代。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白—川—淺—熙。
路燈下,昏黃的光陰籠罩著她的身影,天上星星點點的星星閃爍著,藏匿了她所有的秘密,頗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