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看你做的好事,弄髒了王爺的衣服。王爺,你有沒有傷著?快隨臣妾到里面看看。」林側妃首先發難,邊說邊拉著軒轅子墨欲朝內室走去。
要知道這湯雖不是滾燙,但剛從火上端來不久,藍天洛的一雙手背還是馬上就紅了。火辣辣的灼燒感傳來,可她沒有呼痛。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很平靜地看著軒轅子墨,這下你滿意了?
軒轅子墨穩如泰山,紋絲不動地坐在那兒,眼楮直盯著藍天洛看,似要把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他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故意打翻湯碗,傷了自己的雙手。
他看的分明,林側妃的手指剛踫到藍天洛手上的碗,湯水就灑了出來而且全數倒在她自己手上。
估計林側妃也存了這樣的心思,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陰謀得逞,孰不知人家根本就是有心成全她的壞心思。所以在同一時間她發出尖叫聲,而藍天洛什麼動靜都沒有。
「來人,還不拿干淨的衣服來給王爺換上。」林側妃朝門口守候的奴婢吩咐到。
轉眼看向軒轅子墨,又狠瞪了眼藍天洛,「王爺,這個賤婢毛手毛腳,一點規矩都不懂,要不把她送到夕顏妹妹那兒,教一番再讓他來伺候王爺您。」
軒轅子墨從藍天洛身上把目光移到林側妃身上,「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本王要如何做?」
聲音不大,甚至听不出他有發火的跡象,可這麼陰測測的語氣讓林側妃不由自主打個寒顫。越是這樣,越說明他的火氣很大。
林側妃趕緊跪在軒轅子墨腳邊,「是臣妾錯了,王爺勿怪。」
原以為王爺會默許她懲治藍天洛這個傲慢無禮的奴婢,卻不想他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反倒怪她自作主張。
「來人,取冰肌膏來。」軒轅子墨沒有叫林側妃起身,而是起身來到藍天洛身邊,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的雙手輕輕的呵氣,「痛不痛?怎麼這麼不小心。」
軒轅子墨背對著林側妃沒有看到她眼中的不滿和殺意。
藍天洛真想一巴掌揮到他臉上,他表現的越在意、關心她,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就越恨她。如果眼劍能殺死人,她估計已被林側妃眼中的劍殺了千百次。
她惶恐的朝後退了兩步,同時抽出自己的手,「王爺,是洛洛錯了。如今洛洛的手受傷不能伺候王爺王妃用餐,洛洛先行告退。」不待軒轅子墨說同意,她轉身就朝門外跑去,誰稀罕他的關心,誰稀罕他的冰肌膏。
到底該怎麼辦?藍天洛真的不想被一群女人惦記著要如何算計她、整垮她。從進寧王府的那一刻開始,軒轅子墨就開始利用對她的寵愛和特別,讓他府中所有女人都盯上她,沒一個對她有好感,都把她當成假想情敵。
軒轅子墨看著驚慌跑出去的藍天洛,不知怎的心底升起一股內疚之感,把她推到那群女人的前面到底是對是錯?
看到藍天洛紅通通的手背,軒轅子墨是真的心疼。可她似乎以為他只是做戲,他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種叫鄙視的東西,難道他就不會是真的關心她?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把他想得那麼不堪,他心里真的很難過。
本來今天是想借林側妃氣氣藍天洛,結果沒氣到她,軒轅子墨倒是窩了一肚子火。
軒轅子墨不高興,連帶林側妃亦高興不起來。听下人來報說王爺肯到西苑用餐,她可是下足了功夫的。听到軒轅子墨說要留宿西苑,她差點兒就高興地暈過去。
要知道她進府以來,軒轅子墨到她的西苑總共不超過十次,基本都是在那些侍妾夫人的院落流連,她這個側妃只是表面風光。為了能讓他留宿西苑,她還做了其它的安排。
她知道軒轅子墨有潔癖,最討厭湯湯水水灑到身上。她就使壞讓藍天洛的湯碗沒端穩,灑了他一身湯水,以換衣服為由,拉他到里間。酒釀湯圓里的催情藥加上房間的迷迭香,他還不乖乖抱她上床?
二者她以藍天洛做事毛糙,把她送到夕顏夫人那兒,那個最看不得比她要漂亮的變態女人,肯定不會讓藍天洛好過。
可是她沒想到王爺不顧弄髒的衣袍,卻去關心藍天洛的手有沒有受傷。藥效還沒發作,他就追著那個女人的身影出了西苑。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不出手,那碗湯一樣會灑到軒轅子墨身上。正因為這樣軒轅子墨生氣,氣藍天洛怎麼可以為了不伺候除他以外的人,就燙傷自己的手。
藍天洛借故逃出升天,不想軒轅子墨那死山雞跟著離開了西苑,壞了林側妃原來的計劃,林側妃就更加地視藍天洛為眼中釘、肉中刺。想必藍天洛以後在寧王府的日子可以用舉步維艱來形容了。
藍天洛出了西苑直接朝廚房跑去,她沒有燙傷藥,想著到廚房弄點醋擦擦,順便把晚飯解決掉。還好沒有起泡,只是有些紅通通,問題應該不大。
軒轅子墨的什麼冰肌膏她可不敢用,她沒忘記林側妃听到王爺說叫人拿冰肌膏時,林側妃不敢置信和怨毒的表情。冰肌膏應該是極其難得的藥膏,她現在的身份用不起。
「你給本王站住。」軒轅子墨看藍天洛這麼無頭無腦的跑著,他快要抓狂,不知道手受傷了要馬上用藥才好嗎?
「公子,有事?」藍天洛停下腳步轉身,不悲不喜,似乎才知道軒轅子墨一直跟在她身後。
藍天洛停下,軒轅子墨自然也停下。原本他用輕功很快就能追上她,他以為只要他出來她就會停下,結果她卻跑得更快了。
「過來。」軒轅子墨命令式地說道,手中攥著從下人手中拿來的冰肌膏,如果再繼續使勁估計瓷瓶就要被捏碎。還有他感覺身體愈來愈燥熱,該死的林琳,居然敢對他用藥。
藍天洛看著軒轅子墨漲紅的臉以為他是氣的,不敢繼續惹他生氣,乖乖地移動到他身邊,「公子,洛洛知錯,你不要生氣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紅通通的手背,她是受害人,還要跟人道歉,真是憋屈。她這苦肉計用得真是不值,嘴唇咬著快要出血。
藍天洛一副乖巧受氣包的小女兒模樣,看的軒轅子墨更加口干舌燥。他強壓下撲倒她的沖動,他在想她的身體恢復了沒有,能不能經得起他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