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似乎堅持不到大夫來,血滴落,她所處的那一片地方,已經濕了一片,現在,鮮紅的血液滴落在這里,綻放了一朵詭異的血花。
慕容雪依舊被慕容風扶著,衣服早就變成了血衣,皮膚一層層剝落。
「爹……」慕容雪輕喃︰「我這是要死了嗎?請你們幫我下葬!」
「你不會死的!」慕容鬼穆說。
「不,爹,你要知道,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件事……事了……我流血不止,除了拿出寧雪丸才能夠止血,所以……每次你給我的錢,我不能夠怎麼花,我都拿來買寧雪丸……來……存起來。」
「如果爹……你真的要救我的命……的話,你只有去我床鋪下那個一尺長……的小盒子那里……拿寧雪丸……但是不會這麼……快。」
幾句話,放佛抽干了慕容雪的力氣,慕容鬼穆說︰「乖,別說話,爹用靈氣護住你的身體……」
靈氣被釋放出來,人們倒吸一口涼氣。
日段,陰火。
火畢竟還是火,只能夠維持慕容雪一段時間停止流血。
「伊登。」
听到這個聲音,在一塊芭蕉葉上慵懶地躺著的金發金眼的少女起來,「主人。」
「幫慕容雪停止流血。」
伊登愣住了,雖然她是治愈系的契約族,但……
「不要質疑我的決定,伊登,我有我的做法,讓那賤人活久一點而已。」
「是!」
伊登說完,想到什麼似的︰「主人你也有光明系的異能啊!」
「會被別人發現的。」
伊登只好暗中施法。
奉命去取寧雪丸的人還沒有來,但是慕容鬼穆已經開始撐不住了。
「爸,松手吧!」
慕容鬼穆堅持到最後一刻。
不想松手,月修羅實在沒有時間看他們父女情深,黃色的靈氣慢慢地游走于空氣,為了不顯眼,只能夠慢慢注出。
強迫地把他們分開了。
「女兒!」慕容鬼穆看著慕容雪倒下,不禁大喊。
整個月家沉浸在哀傷的氣息中,慕容鬼穆忽然瘋了似的︰「月修羅!若不是你跟我的女兒斗琴,她也不會死!月家,以後,我總有一天殺了你們所有的人!」
「不!」月擎天害怕了,便把矛頭指向月修羅︰「尋仇,尋她!」
月修羅皺眉,月擎天應該還不知道她不是月擎天和劉月明的結晶,但現在表現出來的狠心,根本就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
為了不得罪慕容家,月擎天還把矛頭指向了月修羅。
月修羅舌忝了舌忝嘴唇,不禁對以往的月修羅說︰「月修羅,你可真是悲哀,沒了娘親,父親不疼的,但是都不是親生的,都不帶任何情,這個仇,我會幫你報。」
「為什麼只尋她?」慕容鬼穆甚至笑得悲傷,他對慕容雪,可是真的有父女情的,女兒死了,他要的是全部跟月修羅有關系的人都得死!
「啊?這,這……」月擎天臉色煞白。
也許看出月擎天的擔憂,看得出月擎天對月修羅根本沒有什麼感情,也看出了月擎天可以為了整個月家,舍棄掉月修羅這個廢物。所以,慕容鬼穆說︰「這樣吧,如果你讓月修羅月兌離月家,而她又同意,我可以只殺掉她。」
「好好好,我同意。」
殺掉。
月修羅抿緊朱唇,她不會那麼輕易被殺掉的,這個家,她並不留戀。
「月修羅,你別連累了我們!」月流豪說。
月明輝見狀,想開口挽留她︰「修兒,你不同意你也不會走……」
「我同意。」三個字,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淡淡的。
「但是我要提醒一句,我不是被你們逼走的,我是自願走的!這里,我,月修羅,看不上!」
「很好!」月擎天大吼︰「從此,你與月家沒有任何關系,不得以月家來作你的後盾,永久被剝削月氏。」
月修羅頭也不回,君,凌凰,凌,看怕才是她真正的姓。
出了門,月修羅才發現不知道該往哪里去,但是她沒有後悔過。
「不知道往哪里去?」邪魅的聲音響起,從前天他看到這個女子,便感覺無法自拔,有點愛上她了。
無關她的美貌,而是那一種莫名的灑月兌,干脆,令他神魂顛倒。
「你是誰?」月修羅警覺起來,轉頭看著那個男人。
赤色的頭發,墨綠色的眸子,而且高挺的鼻梁,抿緊的兩瓣薄唇,真是美男子。
「你是誰?」
「我叫屈泠渢,你為什麼要離開月家?還是心甘情願的?」
「你都看到了?」月修羅問,她探不到這個男人的能力,但看得出他有二十歲左右。
男人也不拐彎抹角︰「是。」
這時,薇兒說︰「主人,這個男人,已經是君等聖君。」
君等!
這男人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吧?居然是君等巔峰了。
月修羅無論怎麼震驚,表面依舊還是波瀾不驚。
「那里,不是我的容身之處,更何況,我不需要一個跟我沒有血緣關系又欺負我的家。」月修羅莫名地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信得過。
「莫非,你是多年前君和凌凰失散的孩子?」
「是!」綠色頭發的少女,忽然出現,月修羅叫出口︰「薇兒,別嚇著了。」
「走吧!跟我走,這片大陸,東桂國不能夠令你更好地成長,唯有北淨國才適合你。」
「為什麼?」雖然她對屈泠渢有著莫名的好感,但是並不代表她可以任他擺布,什麼都听他的。
「你擁有君的手下五姐妹,這是對你的身份最好的認證,我知道這些,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告訴你,這是我對你的信任!君至今不知所蹤,而凌凰則不如傳言一般傷心致死,但情況,也差不多了。」
「真的嗎?」薇兒細細打量著屈泠渢,忽然小庫直接出來,賞了一個暴粟給薇兒,直接把薇兒拖進空間寶石「他是我們未來的……另一個主人。」
「什麼?」薇兒、小烏、伊登和布倫都驚訝地叫起來。
不過除了她們,誰也沒有听到。
「所以啊!讓他們好好地相處吧!過早知道的話,看怕我不用剪斷他們的姻緣線了,姻緣線恐怕自己會斷掉。」
說到了這份上,其他人不敢提出任何異議,生怕自己破壞了主人的姻緣。
更何況,小庫的存在就是剪斷那些緣分盡了的姻緣線而存在的。
「對了,按照你說的,你知道什麼?」
屈泠渢說︰「知道的……就是凌家,在北淨國,你失蹤了,他們都很傷心,首先是君痛失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女兒,為了找女兒,至今還不知所蹤。後來凌凰因為妻子女兒失蹤良久,病倒了,在凌家的掩護下,凌凰雖然不知道身體如何,但是被凌家藏起來了,並向外通傳他們都死了。」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