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我娘親說過,這竹林中的毒物最為繁盛,稍不小心就保不住全尸。」「
我這不是有魔核麼」楚輕狂倒是不以為然,,
「你的魔核能救三個人的命麼,最多保你一個。」虞城冷聲道,「還有我勸你不要總是為了那只火狐做出一些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不然自己受害不說,還拖累了我們。」
虞城語氣生硬,看上去是被楚輕狂不以為然的態度惹惱了。
火狐听見虞城說自己的壞話,立馬轉過身面目猙獰的沖虞城咧開了牙齒,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楚輕狂見火狐的舉動,嘴唇勾笑,轉過頭看虞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惹惱它,若是真拼起來,你還不一定有勝算。」說著便又跟著火狐朝前面走去。
虞城臉被氣的青紫,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輕狂的脾氣你應該知道,別太在意。」鐘離塵安慰的拍了拍虞城的肩膀,看似沉著的一笑。
就在這時,楚輕狂突然回過頭來,腦中靈光一現「既然這竹林中毒物繁盛,那麼這竹子是不是也有毒?」
虞城像是還沒在剛剛的爭辯中消氣,將頭別向一邊,沉默不語。鐘離塵輕輕笑了笑,望向楚輕狂,「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也是。」楚輕狂抿了抿唇,右手手心升出寒冰匕首向血竹劃去,只見紅色的液體從竹中的裂縫中源源不斷的溢出,滴落在地上便化作劇毒的泡沫翻騰。
突然,楚輕狂眉頭一皺,寒冰匕首跌落在了地上,只見匕首上的血紅色液體不小心流到了手背上,一道血紅色的疤痕觸目驚心。鐘離塵走上前來,從袖中掏出一個什麼東西遞到楚輕狂面前,楚輕狂甩了甩手,朝鐘離塵的手心看去,眸中略過一絲詫異,「你沒有吃魔核?」
「那點小傷還用不著。」鐘離塵將魔核覆蓋住楚輕狂的手背,一道淡淡的白光散發出來,楚輕狂只覺手背一陣輕癢,鐘離塵把魔核拿開後,只見手背又恢復了光潔細女敕的模樣,哪還有半點疤痕的樣子。
楚輕狂嘴角勾笑,「這次萬獸山還真是沒有白來。」
重新將魔核收好,楚輕狂低頭從腰間拿出一個細細的竹筒,將里面的草藥傾倒出來,然後舌忝了舌忝紅唇,重新撿起寒冰匕首向一顆較為粗壯的血竹走去,舉手便是一刀,趁血紅色液體還未流出來的時候將竹筒遞在下面方便接住液體,等到液體快要溢出瓶口的時候才心滿意足奪過竹筒,塞上瓶口。別回腰間後拍了拍手,「好了,走吧。」
虞城望著這一幕不怒反笑,楚輕狂,比他想象中的有意思。突然,眼前晃過一道人影,楚輕狂心里一驚,停下了步伐,轉過身問身後的虞城與鐘離塵,「你們…剛剛看到人影過去沒有?」
「你也看見了?」虞城神色端正了起來,然後又望向鐘離塵,「你呢?」
鐘離塵點點頭,想不到虞城也早就看見了人影,只不過沒有與自己說而已。
「難道是古瑪麼?」虞城若有所思的低聲道。
「古瑪?」楚輕狂神色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反應了過來,「古瑪……是你說的那個巫師?」
「應該就是他了。」虞城背過身,警惕的觀察著四周,「萬獸山常年無人,除了他別無他人。」
「這麼快就來了麼。」楚輕狂臉上無動于衷,心中卻有一絲害怕。火狐像察覺了她的心事般,將身子緊緊的靠與楚輕狂的身上。這時,周圍突然風聲鶴唳,竹林上方響起渾濁而又震耳的聲音,
「闖我領地者,死。闖我領地者,死…。」聲音重復回旋在上空,楚輕狂的注意力在聲音上,卻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從背後閃過並且擊了自己一掌。
楚輕狂驀地嘔出一灘血,眉頭緊蹙,開始防備起來。火狐擋在楚輕狂的前面,不停地嘶吼。鐘離塵連忙上前擋在楚輕狂的身後,二人一狐將楚輕狂嚴嚴實實的包圍起來,唯恐她受一點傷害。
「把魔核吃下去。」虞城轉過頭,語氣里竟是命令的味道。楚輕狂只覺好笑,嘴角一上揚,胸口便又發出陣陣絞痛,楚輕狂放正了神色,剛剛那一掌若不是自己有足夠的內力,一般人早就經脈盡斷,剛出手就致命,夠狠。想到這,楚輕狂抹掉了嘴角殘留的血跡,笑了笑站直了身子。
「怎麼,你也關心我?」楚輕狂沖虞城調侃道。鐘離塵受不了楚輕狂在這種關頭也開的了玩笑,于是轉過身,強制從楚輕狂身上搜出魔核然後朝自己嘴中丟了進去,正當虞城驚訝時,鐘離塵抓住楚輕狂的肩膀便吻了上去,將魔核運行到楚輕狂的體內。
楚輕狂像沒有意識到鐘離塵竟會這樣做時,便看見南宮惜朝自遠處走來,一臉的憤怒,楚輕狂出于羞愧將鐘離塵推開,腦中才一閃念,南宮惜朝怎麼可能在這。
「不好,是幻術。」楚輕狂站起身來,將二人護在了身後,隨即閉上眼,右手在空中畫出腦中閃過的符咒。一道淡白色的屏障便覆蓋住了三人,再看去時,哪有什麼南宮惜朝,簡直堪稱的上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就是古瑪。」虞城神色明顯緊張了很多,就連聲音也變得異常沙啞。楚輕狂朝走來的男子望去,只見那男子身著一身黑衣,衣襟散垮沒有半點正經。頭發也是散亂不堪,卻沒來由的生出一種令人畏懼的氣場。
只見那男子的瞳孔突然放大然後猛的收縮,中間形成一個漩渦仿佛要將人的意志給卷入進去。
「別看他眼楮!」楚輕狂意識到後,便別開那男子的視線。暗暗咬了咬紅唇,該死,不看眼楮就要和他戰斗嗎。
火狐雙眼通紅的沖男子發出一聲嘶吼便朝他奔去,男子輕快的側身一避,避開了火狐的攻勢,像逗寵物玩般,伴隨著陣陣輕笑,口中還呢喃著,「火狐啊火狐,看來你是不想再在這山中存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