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面色突然一沉,手做爪型朝火狐一揮,火狐的身上便出現了三道血淋淋的爪痕,看上去觸目驚心。
火狐慘叫了一聲,但隨即又不怕死般的朝男子撲去。楚輕狂見勢不妙,連忙上前抱走火狐,身上因為翻滾而導致了多處擦傷,楚輕狂顧不得這些,將火狐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目光直直的盯著男子,瞳孔也如男子般收縮變化起來,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他這個私學巫術的人厲害,還是自己這個巫族天女厲害!
男子見楚輕狂也使出攝心術,嘴角蕩漾起一抹笑,幽幽的問道,「你是巫族天女麼?」
「是又怎樣?」楚輕狂算是被逗笑了,卻不料就在這講話的間隙,男子便輕易的化解了自己的攝心術。楚輕狂皺了皺眉頭,意識到不好對付,于是不動聲色的與鐘離塵對視了一眼。鐘離塵會意的點了點頭,右手手心開始暗暗積攢靈力,虞城見到鐘離塵的動作,右手的光源也開始匯聚起來。
男子慵懶的撇了一眼鐘離塵和虞城,「要死的話一起上吧,我還有事呢,我的靈獸們該餓了」說完便又是一串陰森的笑聲。鐘離塵見勢,揚起右手將靈氣朝男子擊去,緊接著又抽出腰間的浮雲,起身一躍朝男子刺去。
劍刃直直的刺入了男子的肩膀,似乎都能夠听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男子臉色明顯的沉了下來,鐘離塵,真的惹怒他了!
男子惱怒的瞪著鐘離塵,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卻沒有料到下一秒,那男子竟主動朝鐘離塵迎上了一步,劍刃隨著動作刺穿了男子的肩膀。鐘離塵臉色明顯閃過一絲慌張,看著男子肩膀上不斷冒血的傷口皺了皺眉頭,愣神之際,男子又主動迎上了一步,扼住了鐘離塵的喉嚨。
楚輕狂見狀,右手手心衍生出寒冰匕首,眸中冷光一閃想要朝男子背後對應心髒的位置猛的刺去。刀刃近在咫尺之際,男子卻化作一團黑煙消散,楚輕狂來不及收手,寒冰匕首竟直直的刺入了鐘離塵的肩膀。薄冰開始刺破傷口快速蔓延,楚輕狂心里一驚,連忙收回了匕首。
「該死。」楚輕狂心中暗暗咒罵一聲,回頭尋找男子的位置。因為突然的傷勢而造成肌肉緊繃,再加上薄冰刺穿了傷口,鐘離塵額頭上早已冒出細密的汗,最後因支撐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就用你們來喂食我可愛的靈獸們吧」男子笑嘴角浮現上笑容,樣子看上去極其鬼魅。
楚輕狂抽出落雲,咬咬牙朝男子刺去,男子側身一避順手抓住了楚輕狂的手腕,然後向右一扭,楚輕狂手腕一吃痛,落雲便跌落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火狐眼神凌厲,獠牙散發出陰森的寒光,直向男子的脖頸咬去。男子吃痛想要甩開火狐,卻不料咬的更緊。火狐的喉嚨間發出一聲低鳴,口中便衍生出了極其繁茂的火焰,將男子焚燒了個干淨。
虞城不可置信的走上前來,望著那個滿嘴血腥的小家伙道,「被外界神話了的古瑪就這麼死了,這火狐身上的力量不容小覷,且與萬獸山有極大的淵源,卻又不服從古瑪的統治。今天恐怕真的是被我們遇到上等靈獸了。」「錯,是被我。」楚輕狂爽利的抹掉嘴邊的血,剛想攬抱起火狐,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的轉頭一看。鐘離塵已經因為受傷的疼痛而暈厥在了地上。
楚輕狂靜靜的看著鐘離塵,沒有說話,也難怪,每次他都盡全力的保護她,他身上的傷,恐怕有一半都是自己應該承擔的。
取得鎖魂草後,虞城扛著鐘離塵和楚輕狂回到了小鎮上,剛一走進巷口便見自己家門口圍了許多人,嘰嘰喳喳議論著什麼。虞城心中暗暗感覺到不妙,與楚輕狂對望了一眼,撥開人群走了進去,只見自己的娘親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周圍的血液早已經凝結成了黑色,想必是在自己出門後不久。
虞城雙眼通紅的抓過旁邊一個圍觀者,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那杯抓起來的男子明顯慌了神色,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眼見著虞城揚起了拳頭,男子連忙說道,「據說是因為賣烙餅的那個老板喝醉酒經過了你家門口。你娘說了他兩句,之後他一氣之下便一刀殺了你娘親。」
「可惡。」虞城用力的將男子甩在一邊地上,眼神通紅,作勢要往街上跑。就在他經過楚輕狂身邊的時候,楚輕狂低聲罵了一句,「廢物。」雖說聲音不大,卻也能夠讓虞城剛好听見。
虞城經楚輕狂一罵,怒紅著的雙瞳終于漸漸消散了下去。楚輕狂走上前來,「到死了你還想讓你娘成為全鎮的話柄嗎。她這輩子受的屈辱夠多了,既然下了黃土就還她一個安寧。」楚輕狂將鐘離塵放在虞城的家中,然後運用體內真氣給鐘離塵療傷,見沒有大礙了才和虞城一起出去埋了老婆婆。
三天過後,鐘離塵的傷已經全然恢復,二人見取得了鎖魂草便想回城。剛想進虞城房間與之告別,卻見虞城也在床前彎腰收拾東西。
「你要回趕尸客棧住麼?」楚輕狂見勢問道。虞城搖搖頭,輕描淡寫吐出兩個字,「不去。」
「那你打算去哪?」楚輕狂靠在門邊淡淡的問道。虞城突然臉色一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還能去哪,和你回宮啊。」
「荒唐」鐘離塵將衣袖一甩,「你以為皇宮是誰都可以進的地方麼」虞城倒是一臉的不以為然,視線始終落在楚輕狂的身上,「我說過,我一日不拿到火蟾蜍你就休想我一日月兌離開你身邊,再說,我陪你們同去萬獸山,就算沒有功勞,也有個苦勞吧?」
「不行,皇宮中…」鐘離塵剛想要繼續反駁,便被楚輕狂打斷了話,「離塵,讓他和我們一起回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