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間在她的臉上來回模索,沒有任何的痕跡,天然的臉,沒有一點做假的痕跡。
他有懷疑過她,因為墨衣姿色傾城,因為她有些地方的相像,他以為是墨衣藏了容顏,朱璃兒便可能是墨衣。
可是此刻感覺在這,什麼都掩飾不了那一刻的慌亂。
他竟有些後悔,不該撫上。
否則希望便不會破滅,不是嗎?
眼底一絲慌亂藏也藏不住,他嘆息一聲,將她攬起,起身出了大殿。
外面風很急,把昨夜的雪都吹亂了。
有時候他都會分不清,墨衣的感覺跟她那樣相似,為何還不是。是不是記憶也有了差錯?
四年前的事,依稀在目,墨衣張狂的樣子似乎就在昨天,那毫不掩飾的笑意,那自信狡黠的樣子,那藏了一手的毒,趁著狂風散出,毒散在風中,葬了幾近一半的敵軍。
「來!喝酒!」路上,朱離突然一嗓子。
玄易抬眸,微微皺了眉,再有人趕來之前,運起輕功,瞬刻離開了原地。
清涼殿內室。
將她放到床上,蓋上薄被,站在床邊看她。
其實她不難看。
單看每一個器官都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眼。可是放在一起看,總是多了層霧氣籠罩,看到的是一張大街上平凡無奇的臉,沒有了一絲美麗的地方。
閉上眼,手覆在她的臉,想著墨衣的輪廓,再次觸模。
「給老娘走開!混蛋!不想活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朱離忽而一抬手,將他的手拍開,身子一轉,背對著他。
「爺,有禁軍帶著人到了這里搜查。」身後,悄無聲息的停下一個人,黑色勁衣,恭敬的垂首。
玄易淡淡瞥了下朱離,回過身,走了兩步便展輕功消失在了殿內。
等到饒明澤下一刻帶著人搜到這里時,屏息了一下,看了眼身後「你們兩個跟著我進去,其他人在門外候在。」
「是!」十余人同聲應答。
腳步入了殿內,一回手就听到了內室里有聲音。
「娘娘,方才听到周圍有人喊,您有沒有受驚?」他的聲音恭敬,候在殿內,再不敢進去一步。
身後二人雖不懂為何如此尊重一個傻子,可不敢瓚越,靜靜的跟在後面。
殿內傳來像那天巷子里的碎薄嘆息,饒明澤渾身一震,當即膝蓋就是一軟,在跪下去之時,仿佛有股力量阻擋他下跪,而耳邊,那聲音再次傳來。
「我手下留情不殺你,不過為的黎民,你此刻下跪,可是要一切付諸流水?」
她的聲音里有抹迷糊的味道,可是意思很明白。
饒明澤又事一頭細汗,忙站好,身後兩人顯然沒有任何表示,剛才那話,好像兩人並未听到。
「傳音而已,只有你能听見。」那聲音又響起,在他耳邊。而朱離也起了身子,雙手推開了內室的門,看著殿內的三個人。
「沒有呀~沒有人進來陪我玩呀~」聲音嘻嘻哈哈,傻愣愣的咧著嘴。
「那奴才告退。」不敢再多說話,唯恐說多了露出些什麼,帶著兩個人退下,繼續查找別的宮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