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屋里的小婢子也消失了,那定然是朝著皇叔那去了。向玄王府的方向,只有玄武門最近!
他四年的機密,絕不可以被朱璃兒破滅了,縱然她現在逼著他,可若是等她到了玄王府,一切的逼迫都不成比例,他會成為輸的最慘的人。
所以他一定要趕在她們出宮之前將其截住。到了那時,所有的一切,還是捏在自己手中。
而且,他必須控制住那麼女人,就像定時炸彈一樣的人。
心中千回百轉,玄易唇角扯出抹弧度,身子已然消失在了鳳鷲宮內。
饒明澤大駭,這是他第一次見識皇帝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測。
這樣想著,心里也就更多了絲謹慎。只是不知道皇上要找誰,這大半夜了,驚動了這般多的人。
整個後宮都傳開了,鳳鷲宮來了一個女子,皇上竟然宣了所有太醫,這般聲勢,想不知道都難。
只是這樣一來,宮中難免又開始爭奪寵愛,如此專寵,可不是讓曾經位重的人看著不順眼?
算了,這後宮似乎從來都不少算計。
距離玄武門也不過千米外,阮兒攬著朱離快步而去。
這一路似乎走的比往常要長很長,長的她出了一身的汗。
身邊的人似乎已經昏厥,她半拉半抱的才給帶到了這,只要沒到玄王府,似乎就是危機四伏。
璃妃武功很好,絕不可能突然就這個樣子,許是宮中還有別的高手,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事,被打傷了,才急著要去主子那。
也是,這個時候,也許只有主子能護了她了。
這些日子宮中真是不安寧,怕是又起了變故。
「娘娘,你撐著些,還有一點就到宮門口了,只要出去奴婢就去找個馬車。」她的嗓子也有些啞了,風太大,又太涼,她已經渾身冰涼。身旁的人亦是,那手與她不相上下,都好像浸在冰水里一樣。
再次將朱離垂下的手帶上她肩膀,運起輕功,朝宮門而去。
因為玄無極下令封宮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這里,所以這里的職守的宮人也散漫,兩三個人湊在一起喝著小酒,暖著身子。
「快看,那邊好像過來倆人!」一人喝的迷迷糊糊的,看向阮兒這邊時睜大了眼,隨著在地上坐了起來,打了打身上沾的散雪。
幾個人一听隨即給了他大腿一巴掌,罵罵咧咧「這大半夜的,還沒天明,誰他媽這時候出宮?別胡扯,昨晚剛肅靜了,小心今天有什麼不該看見的看見。」
這樣一說,幾個人還真是打了個哆嗦,看阮兒的人也假裝啥也看不見,重新坐下,趕緊喝了杯酒。
阮兒此刻已經到了宮門前,掃了眼地上的人,理也沒理,直接奔著外面就出了去。
幾個人其實都感知到了身邊一陣風,但是誰都沒敢攔著,只當是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只等朱離與阮兒徹底出了宮門,幾個人才大口的吁了口氣。
「哎呀我的媽呀,剛才我用余光瞥了眼剛才的影子,臉色慘白,肯定是昨夜的冤魂在飄蕩,你說昨夜里殺得那麼多,想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