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大半夜的,怎麼還會有人出宮?」另一個人將酒碗里添滿,大口喝了一杯,眼楮在四周瞅了眼,確定那兩個鬼魅的東西沒回來,才跟另外的人道「這宮中想來最近的時間不太平,這些半夜里出現的東西,還是莫要主意,否則惹到身上說不定小命都沒了,你要知道這可都是厲害的人物。」
「是呢,連往日里受寵的鳳鷲宮主子都直接被斬首,咱們皇上可不是眼里揉沙子的主。」
「你說的我心里怕怕的,別說了,一會天明了我趕緊去睡會。」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完全不再注意宮外。
阮兒將朱離扶到宮門外五百米處,找了個地方讓她倚著,自己則去附近找馬車去了。
空氣中散過絲絲血腥的味道。
朱離側身腰部黑色的袍子有些濕漉漉的。是剛才在小島上被玄無極扼住摔在地上時瞌的。
她緊緊的閉著眼,呼吸也比剛才要急促一些,整個人面色蒼白。
朱離雖然昏迷,卻也感知到,朱璃兒身體內本身的毒素有一些冒了出來,順著自己的身子蔓延,如果單單是那一點傷,她不至于這般痛的深入骨髓。
阮兒走了,將她倚在柴垛上,比迎著風奔跑時暖和了很多,只是眸子很沉,她睜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也沒多久,也或許很久,身邊攜著涼風走來了一個人。
而後,她身上一暖,整個人靠在了那人的懷中。
不是阮兒!
是一個男人的胸膛,很暖,再後來,一切記憶終止,沉沉睡去。
半個時辰後鳳鷲宮
殿里又迎來一個女子,這人便是玄無極帶來的璃妃。
方才給墨衣看病的太醫全部轉移戰線到了璃妃這里。
比起墨衣的毒,璃妃的殘毒與傷明顯簡單了很多,太醫們不過一會的時間就配好了藥,並且有醫女包扎了傷口。
玄無極當夜宣旨,封璃妃為璃貴妃,入主鳳鷲宮,為一宮之主。地位僅次于皇後,甚至與琉貴妃地位都稍稍高一些。
這聖旨來的詭秘,甚至沒有一點預兆,所以旨意到達各宮甚至朱府的時候。朱路澤都恍惚了好一陣。
明黃的緞子,紙絹上是玄無極的親筆,斷然錯不了。
「朱璃兒,你賭的這一場還是我贏。即便你是皇叔的人,我也要把你變成我的人。我要皇叔打消他的念頭。你、就是死也只能是我玄無極的人。而且,我竟然今夜才知,你毒與武功,竟然無所不能。你便聰明罷,我也要用你的聰明成就我的帝業。」鳳鷲宮側殿,玄無極坐在床榻邊,掃著床榻上皺著眉的人,涼涼一笑。
皇叔,我傾盡四年心思特意為你打造的女子,不知你是否肯入我這個局?
墨衣,那個消失四年的人,若論擁有,只有他可以擁有。
皇叔縱然喜歡她,可是這個假的墨衣會一步步帶他走到懸崖,而後跳下去。
以後,便再也沒人會跟他爭什麼,皇權他要,女人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