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這世上,除了我自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批判我,包括我爸爸!」他狂妄地望著她,「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安守你的本份,有空就去出出風頭,或者打著我的名頭瘋狂購物,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們父女無限透支我的錢,但是,安夏是我的女人,這次你最好祈禱她的手沒事,不然我會讓成為s市的一個笑話。」
語畢,他低頭凝視懷中的安夏,只見她的臉色蒼白得沒有血色,仿佛透明一般,能看見肌膚下那交錯的細細血管。
她的目光開始渙散,喃喃地說了一句,「少帝,我好痛……」好虛弱而惹人憐愛的嗓音,仿佛受傷的小貓在尋找屬于它的安全港灣一般,本能地往他懷中深處鑽了進去。
他的心仿佛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那樣的疼。
他的小東西那麼的痛苦,而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血還在流。
安瑩瑩到底踩得有多深多重,竟然這樣血肉模糊。
紀姐驚呼,「閆總,快點送安夏到醫院,流太多血,不知道會怎樣。」
「她只是在裝可憐!你也相信她!」安瑩瑩忿恨地望著安夏。
閆少帝想也不想,說,「是,我就是相信她!而你,瑩瑩,無論你說什麼,都讓我覺得心寒,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大方溫柔的女人,你說得對,我們的婚事,大概真要重新考慮一下。」
安瑩瑩听了,駭得臉色都白了。
他們的婚事要重新考慮?不,不行。
她才是閆少帝的妻子,沒有人可以取代,他也不可以退了他們的婚事。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紀姐輕輕地拉住了她,等閆少帝抱著安夏走進了電梯,那金屬門合上了之後,紀姐說,「安小姐,閆總現在怒火攻心,無論你說什麼,都會激起他更大的火氣,這個時候,你最好別說話了,等這事過去了再向他解釋。」
安瑩瑩驕傲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你提醒我,我自己會處理,別以為我和他吵起來,你們就可以笑話,我告訴你們,帝哥哥要娶的人只會有我一個。」
紀姐輕笑,她是世故的人,當然不會沖動地嘲笑安瑩瑩。
剛剛那一幕,閆總在宣布安夏是他的女人,沒有人能欺負安夏。
紀姐當然不會幼稚到他只是一時的氣話。
他望著安夏的那種狂熱和關切,沒有掩飾的赤-luoluo的愛意,那瞬間,紀姐震蕩得說不出話來。
他喜歡安夏!
真的喜歡她!
那麼短的時間,他就喜歡上安夏。
不像以前那些花邊緋聞,更不同于以前的那些女人,所有人都知道閆少帝有多麼狠辣無情,對女人有多麼的殘忍,從來沒有看見他疼愛過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他抱著安夏的神態,仿佛抱著一件易碎的瓷器,那麼的小心翼翼,深恐會摔在地上碎了。
紀姐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她在公司那麼多年,他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為什麼卻對安夏那麼特別,為什麼那個被他狂熱注視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