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匕首的刀尖中慢慢的溢了出來,濺在了草地上。
一把匕首無情的穿透她的手臂,
她本能的從琪琪的脖子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冥頑不靈。」墨陽也不想再和她繼續耗下去,而目前的情況下,必須想辦法救出琪琪,靈界的興亡全系在她的身上了。
他在暗地里將拳頭握緊,而拳頭發出了微弱的光亮,用衣角悄悄的擋住,必須趁她不注意時給她重重的一擊。
然而這微小的細節卻被月看在了眼里,嘴角微微上翹,嘲笑到︰「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在背地里做小動作,那麼我們就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
月肆意的笑著,指甲在琪琪的脖子中慢慢的蠕動著。
琪琪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發出了痛苦的低吟。
墨陽听出了她話中有話,蹙著眉,放松了拳頭,那微弱的光亮立刻暗了下去,看來現在已經不能再小看她了。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看到琪琪的脖子上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順著月的指甲一滴一滴的滑落在草地上,猶如一朵朵即將枯萎的花朵在努力的綻放著它最後的芳香。
她緊皺著眉頭,痛苦的模樣讓他滋生了一股心痛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會有這樣的感覺,也許只是為了墨辰,只是為了族人罷了。
「心痛了?」月妖嬈的目光盯著他。
「放了她。」墨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而墨欣卻再也看不下去,如果再不出手,母親就真的會死在那個妖女的手中。
她拿出鞭子用力的向月甩了過去,那皮鞭像靈蛇般在空中散發著耀眼的五彩光芒,那股力量輕輕的甩出去便可以將整棵樹劈成兩半。
然後月卻不費吹灰之力便接住了鞭子的另外一端,狠狠的說道︰「別在考驗我的耐心。」
墨欣用力的想要將鞭子收回,卻被月抓的死死的,憤怒而焦急的喊道︰「你放開我母親,她快不行了。」
「我就是喜歡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我已經玩夠了,所以現在我就送她一程,好讓她減輕痛苦。」月的嘴角揚起一番得意的笑容,然而轉眼之間又立刻換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龐,惡狠狠的盯著這張讓她極其討厭的面孔,準備用自己的指甲撕碎她的脖子。
「不要∼。」那三人凝注著視線,心中像是被重重的石頭砸住般,越來越沉。
他們素手無策,就算現在出擊,也救不了她。
怎麼辦?
怎麼辦?
墨陽那張俊俏的臉龐上凝注著重重的憂傷和恐懼,他不想再看到殺戮,但是在這個腥風血雨的世界里,他無法避免這一場場的分別。
就像當年,他用盡了全力,也拯救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看著她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心就像被無數的鋼絲勒住般的疼痛,勒的仿佛快出了血,在自己的心中一滴一滴的濺起了血花。
這個在痛苦中掙扎的女人竟又讓他想起了自己永遠也抹不去的傷痛。
這千年來他將自己束縛在自責和痛苦的深淵中垂死掙扎。
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他嘲笑著自己,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有何資格說愛她。
月正要用力的撕扯女人的喉嚨,卻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手臂傳來鑽心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