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樂櫻都睡得不太安穩。
時刻被夢魘困擾的樂櫻,只覺得渾身哪里都疼,稍微動一下都疼得她受不了。
窗外的小雨淅淅瀝瀝地一直下,叮叮當當砸在玻璃上的聲響不絕于耳。
「嗯。」
樂櫻無意識地嚶嚀,隨後她慢慢地睜開雙眼。
觸目的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奢華至極的水晶燈,樂櫻足足盯著看了幾十秒鐘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里並不是她的臥室。
樂櫻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雙手撐在身側微微用力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可是她剛剛一動立馬驚醒了趴在床邊睡著的安宴。
安宴一點一點地直起身體,睡眼惺忪地望向依舊躺在床上的樂櫻。
「你醒了?」
安宴忙不迭地伸出大手模向樂櫻的額頭,發現觸手溫度正常之後,安宴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才勉強落下地。
「謝天謝地!終于退燒了。」
樂櫻毫不留情地拍掉按在她額頭上的大手,她一向不習慣陌生男人的觸踫,即使面前的這個男人和她似乎有那麼點熟,但是她依然不願意。
安宴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似笑非笑地開口。
「果真如我所料,你一醒過來馬上翻臉。」
樂櫻自然沒有理會安宴不懷好意的調侃,她輕輕地抿了抿干澀的紅唇。
「你等等,我給你倒一杯溫水。」
安宴連忙起身走向不遠處的圓桌。
很快,安宴的手中便握著一杯溫水回到樂櫻的床前。
昨晚的記憶已經全部回到腦海中,樂櫻隱隱約約想起她從別墅沖出來追小易易的時候被車撞了,踫巧的是車上坐著的人居然是安宴。
可是一想到安宴擺出一副有錢人的臭架子,樂櫻的怒火「騰」地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不過,樂櫻還是準備先接過安宴遞過來的那杯溫水解了渴再說。
然而,樂櫻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的那一瞬間,她就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那麼一絲不同。
「你怎麼了?」
安宴不解的眼神緩緩地移向仿若被定住般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樂櫻。
「叮」地一聲,樂櫻快速地回神。
樂櫻並沒有理會安宴的話,而是像是察覺出什麼急急忙忙地將裹在身上的被子稍稍撩開一道縫隙。
僅僅只是往里面瞧上一眼,樂櫻就跟炸了毛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王八蛋,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呢?」
樂櫻微微彎下腰,狠狠地拽過安宴的領口。
猝不及防的力道勒得安宴呼吸困難,直翻白眼,險些背過氣。
安宴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極度暴躁中的樂櫻又再一次收緊五指將他拉到她的面前。
「混蛋,你要是敢說我的衣服是被你月兌下來的,我當場就閹了你。」
樂櫻咬牙切齒地盯著俊臉漲得通紅的安宴,明媚的大眼里透出一股子心狠手辣的凶殘。
安宴伸出大手努力地想要把他可憐的衣領從樂櫻的手中解救出來,可惜他低估了女人在憤怒中的絕對實力。
「混蛋,你倒是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