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冷心然下意識地眯起了眼楮。不過之前那個叫大牛的少年在听到那個名字就氣得差點跳起來︰「肯定是他!我還想怎麼外面的人能這麼快找到安然呢。肯定是那個小偷!」
冷心然並不太清楚那個狗娃叔叔是誰,但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那,豆芽,你還看到其他人了嗎?那些人,有什麼特征嗎?可不可以跟姐姐說下他們長什麼樣子?」
豆芽歪著小腦袋很努力地想著,半天後才不確定地眨巴著眼楮︰「我好像看到,有個叔叔的手上綁著白白的東西,還掛在脖子上,看起來有點奇怪。」
「手部骨折?」這是冷心然心里的第一個念頭。然後,火光電石間,她想起了不久前發生的那件事。難道,是他們?
「大牛,你想帶著大家回家休息。安然的事交給我,不用擔心。我馬上就會把她救回來的。」
冷心然跟那個表現得最鎮定的少年說道。
看到冷心然那張精致白皙的小臉,大牛莫名地覺得臉紅心跳。在他心里,眼前這個女生,簡直就是仙子般的存在。他不了解冷心然的本事,就是下意識地擔心她。為難地看了看身後跟著的老人和伙伴們,大牛咬咬牙對其中一個傷勢比較輕的少年說道︰「虎子,大伙就交給你了。我要跟她一起去救安然。安然的事情咱們不能不管,我答應過武哥要好好照顧安然的。」
那個虎頭虎腦的少年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答應了。
大牛這才看向冷心然︰「我跟你一起去。山里的路你不熟,雖然幫不了什麼忙,但是可以帶下路。武哥一直很照顧我,小武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沒有照顧好安然是我的責任。」
冷心然雖然不把那幾個人看在眼里,但是問題是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盤,是在大山深處,別說找到那些人,就連怎麼走出這個村子都有些困難。如果能有個當地人陪著的惡化,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這麼想著,冷心然就答應了。既然事情都查清了,那就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多拖一秒安然就多一分危險。如果真的跟她猜測的那樣,對安然下手的是在上次在鎮上看到的年輕男人的話,那麼,安然現在的處境是真的很危險了。
十分鐘後,冷心然和小名大牛大名呂濤的少年出現在了出山的小路上。從山上到鎮里都是蜿蜒崎嶇的山路,除了兩條腿沒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路上,冷心然也沒有閑著。現在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她的猜測而已,她需要了解更多關于這個山村這個小鎮的事情。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有哪些地頭蛇,就是她要了解的重點。
呂濤今年才十五歲,比雷武要小好幾歲,看得出來他很崇拜雷武,沿路都是詢問關于雷武的事情。冷心然在很多時候不是耐性很好的人,但是在這群淳樸的人面前卻總是顯得特別有耐心。對于對方的問題,只要是她知道的基本上都回答了。只是可惜她跟那個雷武本來就不是很熟悉。如果不是因為武道的關系,可能根本沒有交集。
不過,她倒是從呂濤的口中得知了一些關于鎮上的事情。這個鎮叫安詳鎮,鎮里有個很神秘家族,里面的人都很有錢,但是卻住在鎮上,沒有去外面的大城市。
也許是純真的人運氣都很好。就在冷心然和呂濤急著往外趕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前面有個猥瑣的身影走近。還不等冷心然看出對方是誰,就看到旁邊的呂濤像看到什麼寶物一樣迅速沖了上去。在冷心然注視下,兩個人迅速糾纏到一起扭打著。
冷心然本來還以為那個人是呂濤的什麼仇人的,但是在听到「安然在哪?」之類的話後,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那個帶著那伙人進村抓走安然的村里人狗娃?
從呂濤的口中,冷心然知道了一些關于狗娃的情況。如果說村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純真善良的,那也有個別的例外,很顯然,這個外號叫狗娃的男人就是其中表現最突出的一個。
狗娃今年三十五歲,按照他的年齡,就算不是事業有成也應該成熟穩重了,而事實完全相反。他好吃懶做不說,而且還心術不正,偷雞模狗的老是想佔別人便宜。而且他的人品也很差,行為極不端正,村里的很多小媳婦都被他言語調戲過。因為這個,他被村里的男人教訓過很多次。但是因為畢竟是一個村里的人,所以就算再怎麼討厭也還是沒有把他趕出村子。沒想到,現在居然又鬧出這麼一出事了。
狗娃雖然平時好吃懶做,但畢竟是個成年人。而呂濤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跟他比起來還是有一段差距的。所以除了一開始的猝不及防被撲倒揍了一拳外,等到他反應過來就是他將呂濤按在地上了。
就在他準備恨恨揍一頓這個臭小子的時候,揮在半空的手就被人抓住了。然後在他不敢置信的注視中,他看到了那個前幾天來村里的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輕松地抓住自己的手,然後用力一掰。一陣劇痛傳來,狗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呂濤趕緊趁著這個機會爬起來,看著地上抱著手慘叫的狗娃,有些心悸︰「他怎麼了?」
冷心然直接蹲在地上,腳踩在對方的手上,手上拿著一張很薄的刀片,正好抵著對方的脖子︰「安然在哪?」
狗娃被嚇壞了。脖子上那冰涼的東西讓他渾身僵硬,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漂亮女生產生了一種窒息般的恐懼感。剛才對方只是輕輕地一掰,他就感覺自己的手像快斷掉一樣。現在,他甚至有種感覺,如果自己不說真話的話,對方真的會一刀割斷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