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個酸甜排骨還是能吃的。」靜知見他端起酸甜排骨要倒,即刻伸手去搶。
手,一下子抓到了安騁遠左手的那根食指,安騁遠痛得‘啊’了一聲,然後迅速的松手,一盤酸甜排骨連帶盤子跌落在地上。
「啪」盤子跌落在地上的聲音,就在他們倆的腳間粉身碎骨,菜汁濺在了他們的拖鞋上,庫管上。
而靜知的手,卻還緊緊的抓住安騁遠的左手的食指在,那溢出來的鮮血迅速的把手指上的紗布給染紅。
「你切到手了?」靜知抓緊安騁遠手指的手稍微的松了一下,然後繞過碎瓷片來到他的身邊。
「沒事,」安騁遠淡淡的說︰「我已經上過藥了。」
「怎麼會沒事?」靜知瞪了他一眼,明顯的生氣,然後用手拉著他的右手,「走,我去給你上藥。」
安騁遠任由她拉著他的手朝樓上走去,原本疼痛難忍的手指在此時好似都沒有那麼痛了。
走,我去給你上藥。多麼熟悉的一句話,直接暖到了他的心底。
這是他第二次听到她對他說這樣的一句話。
第一次,那時他19歲她17歲,她高一他高三,那一次,他在學校里大籃球給摔傷了,整個膝蓋里全部都是沙子。
那一次,坐在觀眾席上的她驚呼起來,然後迅速的跑到球場的中央,顧不得四周那麼多的男女同學,她用手拉起坐在地上的他,對他說才就是那句︰「走,我去給你上藥。」
當時,他的臉紅到了脖子,雖然他們已經確立了戀愛的關系,可是,在學校里,他們還只是普通的同學,他們的關系是隱蔽的沒有公開的。
而就是那次之後,全校的同學都知道了他安騁遠的女朋友是冷靜知,是那個害羞的,乖巧听話懂事的冷靜知。
于是,自那之後,學校里的男生都嘲笑他沒有眼光,說找女朋友怎麼著也得找一個新潮的找一個活潑的,像冷靜知那種循規蹈矩阿姨般的女人,你安騁遠什麼時候能吃到肉?
而學校里的女生個個都朝他身邊靠,每個女生都說自己絕對比冷靜知那種死板的女人要強多了在床上的功夫肯定要好多了。
只是,那時的他,好似著了魔般的喜歡他,對于男生的嘲諷他當成嫉妒一笑置之,他想,總有一天能吃到肉的吧,何況靜知還小,他也不急。
對于女生麼?那時,他其實完全是被那些女生的大膽給嚇住了,與其說那些女生沒有魅力不如說他膽子小不敢去和那些女生嘗試。
「啊,怎麼切得這麼厲害?」靜知把安騁遠手指上那帶血的紗布拆開來,發現那已經切到骨干的肉,心猛的縮緊,痛得莫名。
安騁遠看著眼前緊張的靜知,他卻不絕對手指切得厲害,看著她此時緊張心疼的模樣,就是再厲害一點點,他也覺得是值得的。
靜知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水給他把手指洗了,然後上了些藥上去,再拿紗布幫他慢慢的包裹著那根已經紅腫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