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從21歲到25歲,那五年,他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在靜知面前的深情款款彬彬有禮的紳士,在外邊卻是有名的浪蕩公子。
直到在新加坡出了車禍失憶,他落魄在街頭,直到遇到了同樣落魄的王玉,然後和王玉經歷了一段一窮二白的日子。
學會珍惜身邊的人,學會珍惜感情,也就是那時才開始懂的。
從那以後,他沒有再去過尋歡作樂紙醉金迷的日子,就是王玉失蹤後,他和靜知結婚了,他的生活還是非常的自律,從來都不去**了。
而靜知,那個堅持守護自己貞操的靜知,她果然沒有食言,她把她的第一次留給了他,雖然他不是在和她的洞房花燭夜里擁有的。
如此美麗的女子,如此執著的女子,他為擁有她的美好而慶幸不已,又為自己曾經那麼的骯髒而懊悔不已。
靜知說得對,真正相愛的人不在乎那一朝一夕的快樂,而是要天長地久的擁有。
當初的劉俊和他的女朋友,雷君庭和靜言,他們雖然早早的就在享受夫妻間才有的生活,而今,他們卻都已經分道揚鑣了。
當然,雷君庭還在做垂死的掙扎,不過他那韓國女人快要生孩子了,靜言是永遠都不會跟雷君庭了。
這麼多年走過來,還是只有他的靜知,現在坐在他的身邊,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而那杯遲來的美酒,因為珍藏的時間越長,他喝起來也就越發的感覺到醇香,所以就一直都沉醉在她這杯醇厚的美酒中無法自拔。
伸過手去,輕輕的抓住她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手心,稍微用力的捏著,慢慢的攥緊再攥緊。
「靜知,謝謝你!」安騁遠輕聲的說。
謝謝你當年的堅持,謝謝你的不隨便不放縱,謝謝你那該死的貞操觀念,謝謝你那晚沒有追進我的帳篷里來。
靜知抬起頭來,對上安騁遠那雙滿含深情的眼,听著他說謝謝,看著海灘上那慢慢消失的篝火,然後看著那成雙成對鑽進帳篷的情侶們,瞬間明白了什麼。
「你,不怪我?」靜知輕輕的問。
回答靜知的是安騁遠欺身過來的身子,他的薄唇覆蓋上她略微干燥的粉唇,伸出舌頭在她的唇瓣上舌忝著,再舌忝著。
「唔……」靜知以為他就只是這樣的舌忝,稍稍的放松了警惕,卻被他趁虛而入。
這個吻慢慢的,並不是那麼猛烈的,卻帶著一種專心和執著,靜知的頭被他用雙手捧著,就像是捧著了珍寶。
好久好久,在靜知快要喘不過氣來時,終于,他放開了她的唇,指月復在她的唇瓣邊輕輕的抹去那一點點唾液。
「你,想要什麼?」靜知抬起清亮的眼眸,然後注視著他。
她沒有忘記,他20歲的生日那一天,他想要她,而她沒有給他。
于是,他生氣。
于是,她生病。
那個晚上的最初,他對她也是溫柔又溫順,極力的討好著她,而最終,她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