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倒是愈來愈放肆,但是他臉上卻依舊是風輕雲淡。
他這樣子,才真的叫梁君兒心中沒底。
「那個,王爺該死……」梁君兒此時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下去,怎麼就這麼剛巧,方才說的那些若是都被這該死的「豬頭」听到了,那她的末日會不會也跟著來了?
心中正在思索著如何逃過一劫,嘴上說的話,卻更是讓她想死,梁君兒發誓,這一次她真不是故意的。
「如月,不得放肆!」徐總管瞧見如月愈說愈離譜,不得不出聲提醒,什麼王爺該死?這都哪跟哪?
「奴婢該死,王爺恕罪,奴婢該死……」
容宣也不說話,就那樣冷冷的看著梁君兒又是認錯,又是求饒,臉上卻始終沒有過多的表情,似乎瞧見梁君兒的窘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享受。
剛才他也相信,那是她下意識的一句。
說不定在她心中,早已經不止說過一次這話了,都已經做到本能罵他。
王爺該死……
他或者真的該死嗎?
「奴婢該死,王爺恕罪……」梁君兒真心是想死了,怎麼會突然錯話。
「王爺!」徐總管有點瞧不過此時的狀況,怎麼看著這二人如此奇怪?
這王爺不像王爺,奴婢不像奴婢,反倒是……這二人看起來好像有仇?
「奴婢該死,王爺恕罪……」
得不到容宣的準許,梁君兒不得不一直跪在地上,重復著這句讓她想罵人的話。不過嘴上是這樣,心里卻是早把這句話換了個方向。
倏地,容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心中定是在罵,王爺該死,奴婢恕罪!」
梁君兒臉上的那點風吹草動又怎能逃過容宣的法眼?
「不,是奴婢該死,王爺不該死,王爺定是長命百歲,不,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奴婢該死,王爺恕罪……」。
梁君兒在心里拼命想著所有能討好這位爺的話,真是後悔自己在穿越前沒有多學點宮廷里的吉祥話,也好哄哄這為難搞的爺。
「起來吧!」似是享受夠了折磨梁君兒的樂趣,容宣這才出聲「饒」了梁君兒一命。說著,也轉身離開。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終于得到許可,梁君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已是漸入冬天的季節,梁君兒單薄的衣衫跪在這冰涼的地板上,實在不是個滋味。
這會兒起身,早已經四肢發麻,一雙腿,更是僵硬的難受,無奈當著容宣的面,她又不可能撩了褲子就檢查傷勢。
跟容宣結的梁子倒是越來越多了,梁君兒恨恨的想著︰容宣,你大爺,你他-媽給姐等著,看姐日後不玩兒死你!
心中如此想著雖是過癮,可是腿上的刺痛卻是極難受。
這時,徐總管深深地看了梁君兒一眼,輕輕地嘆了一下,也默默地跟著容宣身邊,離開西苑。往前廳的方向走去,轉身離開之際,還飽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梁君兒,意思是要告訴她,今日,她真的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