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的軍營?」阿珍張大嘴驚得不輕,壓低了聲音,「葉兮你怎麼會去了那里?」
葉兮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按嬤嬤的吩咐去山上采果子,路上後腦勺被什麼猛擊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被賣到了金**營做奴隸。」
阿珍驚訝得拿手捂住嘴,「天啦,我簡直不敢想象,可是金國的軍營和我們大遼隔了一片沙漠,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是鑽馬棚逃出來的,還好路上遇到了……遇到了好心人。」葉兮沒有往下說,想起在沙漠里踫見的那個男人,他是金國四皇子吧,記得他的馬兒額前有一塊緋色的胎記,那個男人也應該算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吧。
「將軍知道來龍去脈嗎?阿珍追問。
葉兮連連擺手,「阿珍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哥哥,我不想讓他擔心,等我查清了把我賣去金國的人再說吧。」
「葉兮你有線索了?」阿珍追問。
葉兮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我被打暈過去的一瞬間,瞥見我身後有一個人。」
「是誰?」
葉兮頓了頓,「我沒有看清,可是她手上的傷疤我認識。」
阿珍想了想,驚訝得長大了嘴,「葉兮你是說,達依珠姐姐?」
……
是夜,墨黑天空中的圓月似一只銀盤,將草原照亮。
葉兮泡了一壺茶,去薛弈的寢帳。薛弈的母親雖是契丹人,可是他卻不喝女乃茶,和去世的父親一樣只喝清茶,而且喜歡在晚上看書的時候喝茶。葉兮常會翻過幾座山去等過路的商隊,拿自己采的山果去換些茶葉。
「哥哥,睡了嗎?」薛弈的帳內還有光亮。
「是兮兒嗎?快進來!」薛弈在里面答應。
端了茶水進去,薛弈正在看書,昏暗的光線映照在他俊朗的臉上,薛弈放下手中的書卷,「手臂上的傷口還疼嗎?」
「不疼了。」葉兮放下茶水在他的面前。
薛弈伸手模她的頭,滿是寵溺,「以後不能擅自離開讓哥哥擔心,知道嗎?」
葉兮點頭,眷戀這樣的寵溺和溫暖。「哥哥,大汗今天急匆匆找你有什麼事?」
薛弈似想起什麼,心情甚好的樣子,「對了,忘了告訴你,大汗賜婚了,你就快有嫂嫂了。」
「嫂嫂?」葉兮臉色微變,笑容有些僵硬。
「是啊,大汗賜婚了。」薛弈說得很輕松。
「賜婚?和誰?」葉兮禁不住追問。
薛弈微微一笑,「你認識,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達依珠。」
「達依珠?怎麼是她!」葉兮驚得不輕,達依珠從小就愛慕薛弈大家都知道,只是這個女人心機很重,葉兮對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並且葉兮懷疑那天打暈自己的人就是達依珠。
「是啊,澤布長老今天向大汗提親了,大汗和母親都非常贊同,會擇吉日讓我和達依珠成婚。」薛弈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喝了一口,「兮兒泡的茶就是好喝。」
「所以……你也同意了?」葉兮胸口似有一塊大石壓得喘不過起來,心里好痛。多薛弈的依戀不知從什麼時候就在心里萌芽生根,他卻突然要娶別的女人為妻,葉兮心里酸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