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魯那看一眼薛弈,「那我們今天還要在這里一直等嗎?」
薛弈就地坐在草地上,嘆了口氣,「金人這般無所事事,必將是在掩藏什麼,可是他們要掩藏的是什麼呢?」
薛弈百思不得其解,盤腿坐在草地上。
赫魯那似乎對薛弈思考的問題並不在意,也在他身邊坐下,「薛弈,看你這憔悴模樣似乎一夜沒睡?」
「哦,是啊,昨晚沒睡好。」薛弈點頭,還在思索。
赫魯那猛地一拍薛弈的肩膀,一臉壞笑,「你小子昨晚干什麼了,沒精打采的。」
「肩上的舊傷犯了,痛了整晚。」薛弈白了赫魯那一眼。赫魯那雖是薛弈的副將,可也是和薛弈、葉兮一起長大的,沒有部下在的時候他們就和兒時一樣隨意。
赫魯那邪邪地笑,「你不老實,昨晚你帳里有女人!」
「哪里有什麼女人!」薛弈變了臉色,一臉嚴肅蹭地坐直了身子。
赫魯那搖頭笑著,「你呀你,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你說謊的樣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快說那個女人是誰?」
「你在胡說什麼,哪里有什麼女人!」薛弈慌忙起身去牽馬,「走,回營吧。」
赫魯那見薛弈這心虛的樣子,更來了興致,一躍跳起來抓住薛弈坐騎的韁繩,「沒看出來,你才新婚燕爾的就耐不住寂寞了,你不告訴我,我就回去告訴達依珠!」
「別!」薛弈慌忙阻攔他。
「那你說,昨晚侍衛進來看見的女人鞋子是誰的?這事侍衛自是不敢出去亂說,可是我嘛……就不敢保證了。」赫魯那精明的眼看著薛弈,不達目的不罷休。
薛弈一拍腦門,怎麼這麼粗心竟然忘了葉兮的鞋子,悔得腸子都青了,「完了,竟然讓侍衛看見了。」
「你快說,原來真有姑娘,難怪你最近都不然任何人進你的寢帳,原來你金屋藏嬌!」赫魯那迫不及待地追問。
薛弈沉默片刻,終是說了實話,「不是你想的那種姑娘,是……是葉兮。」
「什麼!你藏的女人是葉兮?」赫魯那驚訝得大叫出聲,驚得嘴張得好大看著薛弈,「喂,葉兮可是你的妹妹,你們倆怎麼可以!」
薛弈抓住馬鞍,一本正經,「不是你想的那樣,也沒有發生你想的那些胡亂的事!」
薛弈從他手中奪回韁繩來,翻身上馬就策馬往回走。
赫魯那也翻身上馬跟在薛弈的後面,「薛弈,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那就說,像個女人拖拖拉拉。」薛弈直直看著前方,策馬往前。
赫魯那猶豫了片刻,「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對葉兮很好,好到很特別,你明白我要說什麼嗎?」
薛弈唇角一抹笑,看向遠處的滿山的紅葉,「明白。」
「薛弈,我們契丹人雖然婚嫁自由,可是……葉兮畢竟是你的妹妹,于情于理你對她有這樣的感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赫魯那說出心中疑慮,也有些為薛弈著急。
薛弈卻猛地勒馬,馬兒長嘶一聲前蹄離地,他一臉肅穆看著前方。赫魯那見狀也趕緊勒馬駐足,馬兒長嘶一聲也在薛弈前方停下,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