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洛點頭,閉上眼任由梔紫為他按摩。
梔紫俯首看趙洛竟笑了,笑容里滿滿是****,繼續為他按摩太陽穴,動作極其溫柔,「今天宮里人多嗎?」
趙洛微微睜眼看了她一眼,又緩緩閉上眼,唇角凝著一抹弧度,「多,美人也很多。」
梔紫也笑了,手指在趙洛的太陽穴打圈,然後手指慢慢滑落在他的額頭、鼻梁、嘴唇,「難怪王爺回來得這麼晚,原來是有佳人陪伴。」
趙洛依舊閉著眼,抓住梔紫的手,用他略有些粗糙的指月復輕輕摩挲,「吃醋了?」
梔紫咯咯笑起來,整間屋子都能听見她的笑聲,「梔紫不敢,梔紫只是一個低賤的舞姬,王爺能把梔紫贖回來已經是梔紫莫大的幸運了,其他的事梔紫不敢妄想。」
趙洛將她拉了過來躺在自己的身邊,梔紫蜷在趙洛的臂彎里,趙洛雙目迷離地看她,「既然來了王府就好好呆著,你以後就是王府的人,不是低賤的舞姬,記住了。」
「是。」梔紫點頭,偎依在他的懷里,「王爺,梔紫好奇為什麼王爺一直沒有納妃呢?是因為那個死去的司徒小姐嗎?」
趙洛唇角浮出一抹弧度,「別去听下人們胡說,司徒小姐是父皇為本王指月復為婚的女孩,可是她命不好,在幼年就死了,本王連面都沒見過,一直沒有納妃跟那個夭亡的司徒小姐沒有絲毫關系。」
「哦,原來是這樣,梔紫還以為是王爺有特殊癖好,不喜歡女人。」梔紫嬌媚地依偎在趙洛身邊。
「哈哈。」趙洛大笑,「那本王今晚就讓你看看,本王究竟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王爺,不要嘛,呵呵……」
……
那一天的晚宴之後,葉兮在汴梁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宮里沒有來人,宋國皇帝也似乎將葉兮忘記了一般,薛弈去求見過幾次都被回絕,宋國皇帝無疑是故意羞辱這個冒牌公主要她自己離開。眼看金國卻與宋國的關系日益變好,薛弈覺得這樣在汴梁等待並不是辦法,于是暫時將葉兮留在汴梁,自己回一趟遼國,尋找契機。
半月之後的一天陽光普照,金陵軒花園里的積雪也融化了不少,薛弈已離開好些天了,葉兮自己呆在宅子里,剛才收到薛弈的來信,信上說他暫時不能回到汴梁來,金國的軍隊已經在遼國邊境駐扎,他作為大將軍必須帶兵前往。葉兮坐在院子里的樹下,陽光暖暖照在身上,自己倒了一杯茶,頓時茶香四溢,可是她卻一籌莫展,雖然薛弈在信上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她知道現在遼國與金國的局勢已是劍拔弩張的地步,此時宋國會出來幫誰,恰恰就是誰勝誰負的關鍵。
葉兮輕嘆一聲,不得不感嘆這個宋國皇帝老兒真是老謀深算,他誰也不得罪誰也不幫,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葉兮把薛弈的信收起放好,思索半響自己不能這麼傻傻在這里等,她放下茶杯起身,卻听到一個聲音。
「公主好雅興。」忽的有人說話把葉兮嚇了一跳,她身子一震慌忙回頭,趙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身後了,今日的趙洛金冠束發,身著一襲黛色衣袍,衣袍上繡有寶藍色的四爪龍紋。
「祁王,你怎麼來了?」葉兮很是意外,原本自己是想要去找趙洛的,他竟從天而降。
趙洛猜出了她的心思抱歉笑笑,「對不起,失禮了,我見後院的大門沒有關,就自己進來了,公主不要怪罪。」
「祁王請坐。」葉兮對他點頭一笑,邀了他落座,禮貌地給他倒了一杯茶。
趙洛在葉兮對面坐下,細細打量她,今天的她穿得很隨意,胭脂色的衣裙外面罩了一件繡花小襖,頭發松松編了一條辮子搭在胸前,額前有幾絲頭發滑下正好拂在臉頰上,臉頰靠近耳根處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
「祁王請喝茶。」葉兮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公主。」趙洛拿起茶杯,手指觸踫青瓷茶杯上散發的溫度,「這麼獨自闖進來有些失禮,不過請公主原諒,就把本王當做是串門的鄰居好了。」
葉兮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把祁王當做鄰居?」
趙洛一笑,「公主或許還不知道,本王的府邸就在那邊,與公主住的金陵軒只是一牆之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