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姐姐這麼一說,澤宇還不趕緊又倒了一杯茶遞給許景佑,「許大夫,你請喝茶。」
許景佑也不客氣,交代完需要注意的事情後,便說醫館有事便先離開了。
等到他一離開,躺在屋里的南楓琉這才安心不少,只是還是有些在意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那個叫許景佑的大夫也不會這麼離開。
果然他沒走兩步便又返回,「許大夫,你怎麼又回來了?」澤宇听到門口又動靜便將頭探出來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許景佑見他瞪大的圓眼,有些好笑,可是為了不讓人看出破綻,他的手不自覺地覆上自己的腦袋,「那個不知,在下能不能見一下世子?我知道這個有些為難,但我方才經過世子屋里時,嗅到一股股濃烈的藥味。在下不才,想為世子把脈。」
還不等澤宇回話,小胡插嘴了,「許大夫,奴才知道你是這十里八鄉的神醫,可是今日世子身子有些不適,奴才作為他的貼身小廝,自然一定會幫你稟告,還請許大夫你先回去。」
小胡這話明顯就是在下逐客令,許景佑听出了他心里不願意,但是臉上的小一絲也不減,還是一副溫吞的模樣。「小兄弟,還勞煩你費心了。在下越禮了,還請你不要介意。」說完對著小胡就是一拜。
他這麼一說,反倒是弄得小胡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麼,趕緊接話,「許大夫你這麼說,不是折煞奴才嘛!」
于是許景佑便這般離開了。
听到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南楓琉這才安心不少,只是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要是在待在這個地方,肯定還會有事情發生的。這個地方看來是待不了多久了。
只是自己這身體,怕是三日也恢復不好,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入夜大伙都沒睡好。
傾苑和澤宇是擔心弟弟的病情,一直輪流守護著,而小胡一直擔心著世子的身子,而南楓琉本人則是一直在思索著如何盡快養好身子離開。
就這樣大伙各自懷著心思,很晚才睡著。
天明十分,小胡已經做好早飯。
獨自擺出一份,送到了世子的屋里。
自然吃飯是傾苑壓根就沒有見到世子,一聯想到他昨日也沒有出屋吃飯還有許景佑說的那一番話。
「小胡,你家世子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她見小胡嘆著氣,手里端著盛滿精致糕點的盤子。
「小姐,奴才也不知道,世子什麼都吃不下去,又不肯讓奴才去叫大夫來,要是世子有個三長兩短,奴才怎麼對得起王爺和王妃啊。」說著說著,他聲音越壓越低。
想必是真的恨難受,畢竟世子從小身子就不好,光是一個眼疾就已經讓他很痛苦了,現在要是身子再不好,世子要是想不開怎麼辦,世子的命怎麼這般苦!!
傾苑見他消沉得很,也不好都說什麼,「小胡,你放心吧!你家世子的心腸這麼好,好人一定會有福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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