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自己貪吃,結果就鬧出了這麼一個笑話。
既然人家現在都來了,那就算了,大不了不說話。
可是他怎麼會在自己前面到家呢?
傾苑皺眉思索的樣子很是逗趣,大娘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好啦,大娘和你開玩笑的,趕緊幫我把那吃的端出去,我們開始吃飯了。」崔大娘說著推了傾苑一把。
傾苑只有硬著頭皮,將菜給端了出去。
很慶幸的是這許景佑在飯桌上一直在吃菜,並沒有多說什麼,這樣傾苑感到很奇怪。
她偷瞄了一眼,發現在低頭夾菜的許景佑看了自己一眼,她身子一哆嗦,立馬將米飯晚嘴里送。
心里一直在自我暗示到,他沒有看見我,他不是在看我。
結果臘八節就這麼過去了。
吃完飯,也已深了,這許景佑明顯是回不去鎮上了,沒辦法傾苑縱然有一千個不樂意,一萬個不情願,她也只能在兩個弟弟的注視下,假模假樣的請許景佑去自己家住。
按理說他應該不會答應的,可誰知道,他居然臉上洋溢著笑,點點頭,表示同意。
傾苑心里那是一個苦字說不出,就算以前任務失手,她都沒有這麼難過。
這許景佑也奇怪,路上不發一語,只是很安靜走在傾苑身後,雖然傾苑沒有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可是能感受到他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自己。
這要如何是好,這許景佑真的誤會了,早知道就不喝那什麼密了。
在現代自己號稱千杯不醉,可要是真喝醉了,就會一直抱著身邊的人親。
這也是那次筠輝時候和她說的,當時她還不相信,可是那監控拍下來後,傾苑立即傻眼了,那個一直在發酒瘋的女孩真的是自己,並且還一直抱著筠輝在親。
天呀!真沒想到這換了一副身體,自己還要酒瘋,並且這次的對象居然是許景佑。
就算這許景佑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就算這許景佑是萬人敬仰的神醫,可她真的對他沒有那種感情,這要如何是好。還是找個機會跟許大夫說清楚。
畢竟這可關系到許景佑的終身幸福。
一想到這兒,傾苑又睡不著了,還有些尿意,就披上件衣服去入廁。
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就瞧見一個黑衣人坐在對面的屋頂上,她習慣性一驚,偷偷後退幾步取了床頭那把精致的匕首。
悄悄走出了屋子,可越走進看,越覺得眼前人眼熟得很,細細一看下才突然發現,這人居然是許景佑,這人可真奇怪大晚上不睡在,在屋頂干嘛?
曬月亮嗎!不管了,只要這家里不是遭賊就行了,傾苑轉身就想走。
許景佑的聲音突然響起,「小苑既然來了就和叔說會話吧!」
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自己走路幾乎都沒有聲響,這許景佑的內力未免也太厲害了。
「怎麼,不敢和叔坐一會。」許景佑知道傾苑有些猶豫,就用了激將法。
傾苑明知是激將法,但是就是不想要許景佑得意,她疾走幾步後一**坐在了離許景佑一米遠的地方。
這時候許景佑哈哈哈大笑起來,「小苑,你該不會是怕叔我吧?」他提高聲音問了一句。
怕你!姐會怕你!
結果傾苑被他這麼刺激,迅速坐到了他身邊,並且還緊貼他**。
可一坐過去,她便後悔了,這許景佑身上有一股醉的清香,總之讓人感到很舒服,而且很想與他親近。
兩人都默契的不說話了,傾苑瞬間覺得尷尬無比,抬頭一望明月高懸,「那個許大夫,你看今晚的月可真明亮呀。」
許景佑抬頭也看了一眼,「嗯,是比昨天的明亮。」說完之後他又不發一語。
傾苑又看了一眼夜空,發覺今天有星星,傾苑又再說︰「許大夫,今晚居然沒有星星呀!」
許景佑又看了一眼,淡淡回了句,「嗯。」
怎麼又沒話題了,傾苑在心里嘀咕著,讓後就想著開溜。
突然她想到了自己出屋的目的,便又開口說,「那個許大夫,您慢慢待著,我現在要去入廁,再見。」
說完後她便急忙下了梯子,跑了。
許景佑眯著眼楮看著跑走的小人,嘴角突然一扯。
又是一夜好夢,傾苑伸展了一個大懶腰,準備去打水洗臉,然後喂那些小家伙吃早餐,然後自己吃完早餐後,要躲到屋子里練功。
可她剛走去打水時,卻瞧見許景佑正在水井旁邊練功,神情很很舒坦。
那玄色長袍一只在隨著劍飛舞,那一招一式竟顯得無比優美。
宛如畫卷中走出來的偏偏大叔一般。
待他收起最後一個動作時,這才發現小丫頭盡一只目不轉楮的緊著他瞧,「小苑,你起來了。」他問笑著問了一句。
那笑意充滿這一種魔力,傾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翩翩公子在和自己笑,眉目之間那位公子盡滿是對自己的愛意。
不,傾苑猛地搖晃了幾下腦袋,立即回過神來,「哦,許大叔,你的劍耍的真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後她便不要命的跑走了。
留下許景佑一個人,收起劍後,一直怔怔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傾苑跑回屋里,關上門後,立馬捂住自己的心口。
自己到底怎麼了,心為什麼會跳動的這麼快。
突然見她眼前有出現了許景佑那張普通的臉,只是一想到他咧開嘴朝自己一笑,傾苑心又開始猛烈跳動起來。
該不會我看上許大叔了吧!傾苑腦海里響起了這個假設!
可不大一會兒她就又自己否定掉,應該不會,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大叔。
怎麼可能!
他又不帥,更何況他又不是自己喜歡的那一款。
不可能,一定是昨日自己睡晚了,所以才造成這種後果。一定是的!
想著想著傾苑就旋開被子,蒙住頭繼續睡覺了。
「姐姐,起來吃飯了。」澤晨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那個澤晨,姐今日有些不舒服,就不吃飯了。」傾苑說著。
澤晨,「姐姐,你生病了嗎?我這就去叫許大夫來。」
听到他說要叫許景佑來,傾苑心中一顫,趕緊跳起床,想喊澤晨停下來,可是他卻跑得無影無蹤了。
天呀!這澤晨平時看起來停機靈的,可是這回怎麼這樣啊!
傾苑有些欲哭無淚,這要如何是好,要是這許景佑來了,一把脈不就知道我在撒謊了。
不行,現在不能待在這兒了。傾苑急忙拿起衣服,還有影子,剛想跑,卻听到澤晨的聲音了,「許大夫,我姐姐就在屋里,麻煩你了。」
傾苑打開窗戶一看,就瞧見澤晨真的領著許景佑朝這邊走過來了。
天呀!她急忙將那些東西塞到衣櫃里,自己迅速跳上床。
「就是這兒。許大夫,您請!」澤晨一把推開屋子,許景佑直接跟了進去。
「姐姐,我把許大夫帶過來了。」
傾苑急忙將被子拉到頭頂。
許景佑走到床邊,「那個小苑,你的手放出來,不然我怎麼把脈。」
傾苑听他這麼一說,眼楮哧溜一轉,千萬不能讓許景佑查出來,最好就不要然他踫到自己的手。
「那個許大夫,這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直接來我閨房拍是有些不妥吧!」傾苑淡淡說著。
這許景佑明顯一愣,澤晨也听到了,姐姐今日是不是瘋了,居然會說這種話。
這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才講究這些,窮苦人家的孩子,不論男女,哪一個不是從小開始干活,有的人甚至生病了還請不到大夫,都不會講究這些迂禮的。
「……」
奇怪他們怎麼都不說話,傾苑拉開一看,只見兩人都怔住了。
特別是許景佑那愣神的樣子,傾苑看了一眼後,心又突突跳了起來。結果他猛地一把拉過被子,蓋到自己頭頂,捂住自己的心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顧姑娘不願意見在下,那我們就隔空把脈吧!」他說完後,一根紅繩像是得了命令一般,一下子就鑽如傾苑的被子,在她的手腕處繞了一圈。
傾苑還沒反應過來。低頭一看果然那繩子已經攀上了自己的手。
「開始了。」許景佑冷冷的聲音傳來。
時間就這樣悄悄飛逝,怎麼還沒好,傾苑心里嘀咕到。
可就在她極度不安的那一刻,許景佑一下子將紅繩抽了回來。
「許大夫,我姐姐她沒有事了吧!」他問道。
許大夫模了模他的腦袋,示意他小聲點,之後就把他領到屋外去了。
半個時辰後,澤晨端來了一股黑呼呼的藥湯。
說是許大夫診斷出姐姐上火導致感冒,只要喝下這碗藥,第二天就會好了。
傾苑看著眼前比黑泥水還黑上幾分的藥,無語了。
她所幸也就不想裝模作樣了,一下子拉開被子。
「走吧,我們去吃飯吧!我好了!」傾苑說。
可是對面的澤晨抬起他那濕漉漉的大眼楮,像是在說姐你不喝藥,我就哭給你看。
結果傾苑只能結果碗,閉著眼楮一飲而盡。
一股濃烈的苦澀味溢滿了整個鼻腔,差點沒有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