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七天了,可是不知崔大娘,還有兩個弟弟都不喝自己說話。
傾苑緩了一會兒,「那個澤晨,給我拿些蜜餞來。」
「小苑,這藥和蜜餞等解苦的東西相沖,最好一個時辰再吃。」許景佑不知從哪兒冒出,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直叫傾苑氣得苦哈哈的。
好吧!許景佑,算你很!
「小晨呀,姐姐餓了,你去給姐姐拿些吃的過來。」
打發走澤晨,傾苑急忙跳起來,抬眼對上許景佑的眸子大吼道︰「許景佑,你這算什麼意思,你怎麼給我弄這麼苦的藥。」
傾苑那表情像是要把許景佑給活吞一般。
「呵呵!」許景佑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一般,又開口笑了。
傾苑白了他一眼,真是的,這有什麼好笑的。可惡!自己嘴里現在還滿是苦味,真可惡!
「笑什麼笑,你給我嚴肅點!」傾苑又吼了一聲,可誰知道她那副嚴肅的表情落到許景佑眼里,盡然是可愛無比。
不得不說,許景佑這人的眼光還真特別。
平日里,崔大娘他們都不敢惹傾苑生氣,可這許景佑居然在傾苑發脾氣的時候,又笑了。
傾苑瞬間氣得直跳腳,拿起水壺里的水,就朝許景佑頭頂灌下去。
許景佑頃刻間變成了一副落湯雞的模樣,
「姐姐,你在做什麼!」剛進屋的一行人恰好全看到傾苑這麼對待許神醫,紛紛問道。
「我,我,我。」傾苑拎著水壺想解釋,可是越說越說不清。
崔大娘,「傾苑,大娘對你太失望了。」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澤晨,「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待許大夫呢,他對你這麼好。」
澤宇和雲山哥則是放下手中的的飯菜,一語不發的出屋了。
屋里靜默了半晌,最後許景佑也離開了,是真的一去不回了。
這次他真是傷透了心,但是他就有股預感,可沒想到傾苑真的會將壺里的水朝她身上潑,還是以這種方式。
順著發絲留下的水,讓他有一刻的恍惚,他的世界突然安靜了,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他承認自己是先捉弄了他。罷了,罷了。
是自己過多糾纏人家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屋子里只剩下傾苑一個人,她無力癱坐在地上,一直坐到了天黑。
第二天一早,傾苑按時起床,她在屋子外突然發現了一直在鬧騰的小雪,便發覺已經好幾日沒見過它了,便喚它過來。
小雪見到主人,很是高興幾步就跳了過來,對著傾苑旺旺的叫。
結果這幾天,家里沒有一個人理會她,正當她想解釋的時候,大家都避開她。
傾苑越來越郁悶。「小雪,還是你好,你看大家都理我,也不停我解釋,我藝怎麼辦!」
傾苑嘴里嘀咕著,說著說著眼里浸滿了淚水,可就一滴也流不出。
天下著雨,滴滴答答落到地面,像是老天爺知道傾苑的心情不好一般。
那天雲山哥給自己是眼神後被崔大娘發現了,盡然被崔大娘發現了,一下子就合上了嘴。
那模樣傾苑要是換做平時傾苑看到了,肯定會笑的,可是今天她居然一點也不想笑。
她也有些後悔了,只是她不想承認自己居然在許景佑面前爆發出情緒了。
以前有一次她沖著澤晨發過脾氣,那時候澤晨還被自己嚇到發病了。
可那天發生的那件事讓傾苑隱隱覺得,在叫對許景佑的感覺變了,
要不讓她當時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生氣的。
「姐姐,您在屋子里?」澤晨敲著房門,傾苑听出是澤晨的聲音,立馬跑過來給他開門。
果然是澤晨那孩子,只是他怎麼突然又理自己了。
「姐姐,我能進屋里說嗎?」他又問了一句,傾苑還不趕緊將門大開,讓他進屋。
之後傾苑就坐在他對面一直看著他,「姐姐,你以前告訴我,做人妖勇于承擔錯誤。」他說著偷看了傾苑一秒,見傾苑沒有什麼反應,又說了一句,「姐姐,我知道作為弟弟不能這麼和你說話,但是這話憋在我心中好幾天了,要是我再不說,我,我。」
傾苑知道他想說什麼,可是見他那一副為難的模樣,傾苑開口了,「小晨,你是不是想說姐姐不能對許大叔那麼做,姐姐做錯了,就應該向他道歉。」
听到姐姐這麼一說,澤晨的眼珠子瞬間瞪得老大,一臉遲疑,讓後才點了點頭,
「姐姐,就是這樣,既然姐姐知道,那小晨我就回屋休息了,姐姐晚安。」
澤晨說這話,很是有禮貌,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尷尬。
傾苑見他快走出屋里,急忙吼道︰「小晨,要是明日姐姐去和許大夫道歉,他也原諒我了,那我們也和好吧!」
听著傾苑這麼放低語氣說,澤晨明顯也是一愣,然後才轉過頭說︰「姐姐,實際我們一直都沒有生你的氣,只是氣你做錯事情卻不和許大夫去道歉,你不知道那天許大夫被你潑完水後,整個人失去光彩,像是要誰是離開這個世界一般,姐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許大夫那樣……」
他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傾苑听著听著,她也能想到那一副場景一想到許景佑拖著厚重的腳後跟,一下接著一下走在滿??路上,傾苑瞬間感覺整個心都被揪住,久久作痛。
經過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的想法,傾苑終于下定了決心,第二天便牽著馬,去了鎮上。
只是一到「仁心堂」,剛想進屋了,卻被小六給攔住了。
「顧姑娘,請留步。」他說
傾苑,「為什麼,我是來找許大夫的。」
小六听她這麼一說,臉越發僵硬,他壓住心中的怒火接著說,「顧姑娘,你請回吧!」
「為什麼!」傾苑大聲問了一句。
「為什麼!」小六跟著重復了一遍,「你居然問我為什麼?」
「小六,你學我說話干嘛!快點放我進去。」傾苑又叫了一聲。
卻不料她這一吼倒是激怒了小六,「這兒不歡迎你,你難道不知道嗎!再說了,再說了,師傅他老人說了,再也不想見到你。」
這還是小六第一次對自己這麼不客氣,這也是傾苑面對有人給他臉色看而沒有發火的。
見她突然沉下來的臉,小六心中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那一天師傅他老人家回來時的那副模樣,小六心的火就下不去。
「顧姑娘,求你回去吧!師傅他現在生病,他真的不想再見到了,這真的是他老人家親口說的。」小六一字一句打在了傾苑的心上。
師傅他現在生病,他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師傅傅他現在生病,他真的不想再見到你……
腦海里一直響徹著這一句話。
將傾苑趕走後,這小六才安心不少。
許景佑真的病了,可是他壓根沒說過不見傾苑這句話。
完全是小六主動補腦,認為這一切都和傾苑月兌不了關系。
事實上,這件事真的和傾苑月兌不了干系。
傾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到這兒的,「鴻運酒樓」。
看著紅色招牌上那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傾苑突然想起來,就是在這個地方,她那次和兩個弟弟一塊吃飯,遇上了許景佑,他那次說了什麼。
「喲,這位客人,請到屋里坐。請問你想要點寫什麼吃。本店的特色菜有八寶鴨,糖醋魚,烤雞。」
听他報完菜單後,見傾苑不說話,伙計又說了句,「客人,您要點什麼菜。」
結果人家傾苑還是不理他,客人,您要點什麼菜。」他又說了句。
結果又被無視了。
就在他忍住性子又說了一遍後,傾苑才淡淡開口,「雪菜湯!」
終于听到她說話了,他又問了一句,「客人,今日本店的招牌菜是蒸魚,您要不是試試。」
傾苑听他這麼說,擺了罷手,「嗯,你看著再給上幾個菜吧!」
伙計听他這麼一說,還不趕緊閃人。
等菜全上了,傾眼吃下那一口女敕油油的雪菜後,整棵心也跟著抽動起來。
現在腦子里全是許景佑,她猛然間發現,自己對待許景佑的感情真的不一樣。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她說不清楚,可是也想不明白。
既然許景佑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他,那,那現在一定要去找他說清楚。
就這樣傾苑沖出了鴻運酒樓。
等店里伙計發現有人吃霸王餐追出去後,她人已經不見了。
傾苑遠遠看著仁心堂的大門,心想這兒不讓進,那自己就翻牆。、
果然不一會兒功夫,傾苑就爬牆到了院子里。
只是上次跑得太快,她壓根沒有看清許景佑的屋子在哪兒。
繞了一圈又一圈後,她又再次迷路了。
正當她餓的頭暈眼花,雙腿發軟的時候,一股股菜香飄迎風而來。
傾苑深深吸了一口,果然許景佑的廚房里煮的食物才叫人間極品。
什麼鴻運酒樓的食物真是弱爆了。
恰巧想明白事情後,這五髒廟便可是咕嚕咕嚕叫了。
傾苑想著等會見到許景佑,要是自己肚子叫,他且不會笑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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