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被他看得不自在,終于忍不住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正是這一眼,卻正好見他將一件厚厚的毛絨披風月兌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帶著他體溫與檀香味道,暖意瞬間遍布全身,茼蒿卻渾身不自在了起來,全身扭動,想將披風抖落下去。
莫御風發現她的意圖,手掌微微用力,將披風前端的繩子給她一並系上,並在她耳邊輕聲說著,「你要是再不听話,本將軍就把你抱回車上去,要不要試試?」
那語氣及其曖昧,茼蒿忍不住打了餓哆嗦,對上莫御風淺棕色迷人的桃花眼,暗潮洶涌。梅兒早以覺得羞怯跑上了馬車,那些士兵看到那親昵的狀況也不敢多看,唯獨杜框,狠狠的踹了一腳馬月復,惹得馬兒一陣嘶嚎。
茼蒿猛的收回眼眸,站起了身來,臉色有些不自然,但是絕對沒有一點的潮紅。她再也沒有看莫御風一眼,只是拉著披風的兩角,看著那朦朧的樹林,眉頭深鎖,不知道想些什麼。
而莫御風則瞟了眼那邊跟他不住點頭哈腰的杜框,臉上雖然是平淡無波,可是那眼底的陰霾卻是無法看見的。他深深的看了眼茼蒿,她純白的衣衫罩上他的黑色披風,站在風中。那傲然**的樣子,卻讓人無端生出一絲心疼出來,無法言喻的感覺。
「外面風大,早些回到馬車里去。等會扎好了營,我會派人來叫你的。」莫御風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聲音無法想象的溫柔,而且他不自覺的用了我這個字。當看到茼蒿身子無端一僵的時候,他才發現了他的語氣是多麼的不自然。他搖頭無奈的笑了一下,終是不再說什麼,疾步的離去。
雖然是行軍打仗,可是不得不說莫御風是及其懂得享受的,什麼該有的該用的無一不全。茼蒿感受著溫溫的水包裹住自己疲憊的身子,那紛香的玫瑰花瓣在水中飄蕩。
這個營帳雖然簡陋,可是卻密不透風。一張軟軟的羊毛毯鋪蓋在厚厚的草地上,座椅俱全。還有她所在的浴桶,哎,真是個比女子還心細的男人!
隔著屏風的梅兒噗哧一笑,「公主,大將軍夠體貼的吧,奴婢就說嘛,大將軍也絕非聖人,怎麼可能不乖乖的臣服在我們美麗的公主殿下呢?」
茼蒿就浴桶中的水給梅兒撲過去,「你這個臭丫頭,快出去!沒本公主吩咐,不準進來!」
「是,是!」梅兒擦拭著身上的水漬,卻還是滿臉的笑意,樂呵呵的退出營帳。說來公主真的好像變了個人似得,不但把她當朋友,還不要她去服侍洗澡了呢。
茼蒿听著梅兒出去了,才卸下防備,那張絕美的臉上出現了深深的悲痛。一時心緒難安,索性潛入水中。可是,她卻不知道,此刻營帳外,一雙賊眼正從一個小洞中目視這里的一切,包括香艷的美人入浴圖。
杜框掩蓋在黑夜里,四處張望了一下,覺得這是正好的時機,心中又萬分難耐,模出懷中準備好的一根長竹管,朝著里面猛吹了幾口。
茼蒿露出水面,只覺得頭暈暈的,好像非常燥熱的樣子。臉色紅的嚇人,那柔柔的濕發隨著她光潔雪白的肩膀慢慢的傾瀉,終于無力的趴在了木桶邊緣。
杜框心中萬分激動,看到門口蜷縮著的梅兒,冷笑了一下,閃電般的上前點了她的暈睡穴,梅兒軟軟的倒地。杜框邪笑起來,快速的閃身進了營帳。可越是接近那倒屏風,杜框心里就越是激動,心潮澎湃。當看到浴桶里軟軟的人兒,只覺得鼻子濕濕的,手一模,竟是流了鼻血。
「該死的,怎麼這麼沒用!」杜框胡亂擦了下鼻血,扭動了下全身,才嘿嘿yin.笑著朝茼蒿走去。
茼蒿只覺得全身無力,素來堅硬的體質沒有讓她測底的暈倒。她頭腦發熱,一味的想要個東西來給她降下這月復中的燥熱。她心里卻是非常的明白,她是中了別人的暗著,著了別人的道了,而那人竟是對她使用了致邪的yin藥,讓她毅力如此之深的人都不能抵抗一絲半毫。
「我的小美人,我來救你了,不要怕。」杜框盯著半眯著眼,軟綿綿的茼蒿,笑得十分的yin.蕩。他深知這里是不會有人敢進來的,竟是一把跳進浴桶,將茼蒿看了個夠。
玫瑰花瓣的馨香繞鼻,眼前是無限的春色,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無動于衷的。杜框熱血沸騰,只覺得剛才平復的躁動又蔓延了出來,腦中何其香艷。只想狠狠的撲上去將她一口吞進肚中,好好的保存起來。可是看著眼前的美食,那伸出的手卻是在茼蒿胸前顫抖著,不敢再前進一分。
茼蒿眯著眼楮,眼前那模糊的人影若影若現,身上燥熱難耐,她好想將那個人抓過來抱在懷中,將她身上的燥熱給降下去。可是她卻全身發軟,連半分力氣也使不出來,只得難受的呻.吟了一聲。
那聲音竟是如此的美妙,杜框感動得都想要落下淚來了。蒼天啊,我杜框何其有幸,能享受到這麼嬌滴滴的人間絕色。那聲音就像是催情劑,杜框狠狠的給了自己一耳光,咒罵了自己一句,「杜框啊杜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就在杜框那顫抖的雙唇準備襲像茼蒿白女敕臉頰的時候,一道藍色的光線直直的射向杜框。之間杜框呆滯不動,略帶興奮的表情和那欲.火.攻.心的模樣沒有改變分毫。可是,他那汨汨流血的七孔卻完全的出賣了他。只見一道白色的光影從那密封的營帳頂部從天而降一般,宛若天神。
冰臨厭惡的看了眼杜框,一揮手便將他的尸身給掀飛起來,冰臨指尖微動,杜框在上空傾刻成了一包粉末。冰臨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並未沾上一點點粉末的潔白袖子上彈了彈,再轉頭看向水中的茼蒿。嘴角浮現一絲溫柔的笑意,他無奈的搖了下頭,一揮手,自己身上那潔白的衣衫包裹在茼蒿潔白無瑕的身上,輕輕將她從水中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