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莫小柒見北湛的臉紅的都到脖子根了,不由噗哧一笑,「哥哥,你可真是害羞呢,你叫什麼名字?」
北湛有種想要到地的沖動,她第一句話不該是問他的名字吧?無語。他微微干咳了一下,掩蓋尷尬的氣氛,「我叫北湛,姑娘芳名怎麼稱呼?」
「北湛,好名字!」莫小柒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在北湛緊張得快到逃月兌的時候,莫小柒才迷茫的冒出一句,「我不記得我是誰了。」說完更加迷茫的看著北湛,「我是誰?」
北湛大大的松了口氣,本來跟她相隔的位置就兩三步,此時他站起身子,走到床邊,溫柔的說,「你受傷了,摔壞了頭部,我家主子在崖底發現了你,你可還記得點什麼?」
莫小柒迷茫的看著眼前男子嘴上的一張一合,她那一張無邪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團,雙手捂住頭部,喃喃的說,「我是誰?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怎麼般?」說完,眼中落下兩滴淚水,同時,她飛快的從床上撲向北湛的懷里,「北湛哥哥,我什麼都記不得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北湛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推開她的,可是見到她那嚶嚶的語氣中滿滿的恐慌,最終還是不忍。那幽幽的桂花香是那麼的怡人,北湛才正常的臉色又籠起了薄薄的紅暈。
「咦,柒妹妹醒了?」
門口響起清亮的女聲,北湛一听就知道是誰來了,急忙將懷中的人兒推開一定的距離,才緩緩的望向自門口走進來,繞過他直接拉住莫小柒手掌的靈月兒。北湛對她印象一直不好,雖然沒有說過她不能接近莫小柒,可是她畢竟是個外人,而且多半是低飛有,她這樣明目張膽的過來,要是壞了事就不好了,所以他的眼里一直含著警告,「靈月兒,你不在外面看著主子,跑這里來瞎晃悠什麼!」
靈月兒嬌小了一下,微笑著看著莫小柒,「我沒有瞎晃悠啊,這個山谷就我一個女子,我不來照顧柒妹妹,難道還要你們男子來照顧不成。柒妹妹,可感覺身子還有什麼地方不適嗎?」
北湛一時無語,只得憤憤的坐在凳子上,卻是萬萬不肯離去的,他得防著她。
莫小柒愕然的看著靈月兒,半響才反應過來,「美女姐姐叫我柒妹妹?難道認識我?」
靈月兒淺淺一笑,「我不認識你,小柒是我為你取得名字,你可喜歡?」
「喜歡!」小柒笑得開懷,「姐姐你好漂亮,像仙女似得!」
「是嗎?」靈月兒也笑,她本比莫小柒大兩歲,人也比莫小柒高上一些。她溫柔的拂動小柒的發絲,「你也很漂亮,不過要先將你好好的打扮一下!」
「好,好!」小柒嘿嘿的笑,失憶了,對她以前的男裝也什麼都記不得了,只記得女孩子都是要漂亮的。其實她以前是很漂亮的小公主,可是為了莫御風,她扮男裝,把自己打扮得丑丑的,跟他一起征戰了好幾年,久的連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是該打扮的。
靈月兒拉著她的手細細的端詳,「先換件衣服吧!」說完得意的看了眼北湛,「那位爺是想在這里觀賞嗎?難道沒有听說過男女有別?」
小柒噗哧的就笑了出來,看著北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樣子,展顏一笑,「北湛哥哥,你在外面等一下好嗎?小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不會覺得會配不上你啊!」
這樣直白的話,北湛和靈月兒都是一愣,北湛臉紅心跳的,二話不說,直接閃人,而靈月兒看向小柒那微笑的樣子,心中卻復雜了起來。
汐暮殘空冷冷的看著下方為他撫琴的女子,長長的發絲下娟秀的面容,那麼恬靜,那麼優雅。這幾天,他都在靜靜注視她為他撫琴舞蹈。她,也沒有一絲的逾越,只是靜靜的展示著自己的才藝。可是,他卻是無端的透過那張面孔想起另一個人,他從來沒有讓她在他面前彈過琴,他不想面對那雙讓人憐惜的瑩亮雙眸,他一直據她于千里之外,因為,女子,永遠都不該讓他掛心的。除了
一張小小的靈動臉龐對他燦爛的笑,她笑得是那麼的美,她露出嘴里黑洞洞的缺牙,說,「我叫靈月兒。」
靈月兒不厭其煩為那個冷峻的男子彈著她最喜愛的曲子,跳著她最拿手的舞蹈,那紫色紗衣上一根長長的深紫綢帶,隨著她衣袖的拂動而翩翩起舞。那個男人,他是什麼樣的人?來這里已經五天了,可是她除了這個男子,還有北湛,她就沒見到過第三個人。汐暮殘空甚少說話,而她,也不敢冒然開口,縱然她是天下第一美女,可是,她也沒有勇氣去挑戰這個冰冷的,高高在上的男子。
汐暮殘空見到靈月兒心的臉龐,為什麼,他想了她那麼久,現在在她的身上卻找不到童年的一絲影子。反之,看到她,就會想到茼蒿那無畏頑強的樣子,為什麼?他心煩了,厭煩的開口,「你先退下吧!」
「哦。」靈月兒像得到特赦一般,急忙起身,往門口走去。雖然說那是一個帥哥,可是靈月兒卻還是覺得有點小小的壓迫,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太過冷冽暴戾。
「慢!」
在靈月兒就快出門的時候,汐暮殘空閃電般的移到了靈月兒的身邊,一把擒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看著他。靈月兒驚愕的看著汐暮殘空,很想綻放出她最迷人的微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有想哭的沖動,她的下巴都快碎了,跟他這樣近距離的靠近,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變成冰塊了。
汐暮殘空看著靈月兒那張絕美的容顏,慢慢的有慌張變成痛苦,還有她臉上亮晶晶的是什麼東西?他冷冷的皺眉,松開了手,再也不看她一眼。只淡淡的說,「你可以陪著小柒,但是不能亂說話,否則」
半天等不來汐暮殘空的後話,回首間,卻發現那一身墨藍的他早已回到自己的榻上,慢慢的喝著酒。靈月兒忽然感覺脊背發涼,只得小聲的說了聲,「是。」便匆匆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