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正想的出神,不想身後響起一聲冷哼。茼蒿心中猛然一顫,這聲音太過熟悉了。她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問,「不知道什麼事勞煩到了主子親自前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才一說完,一個黑影就猛然撲了過來,將茼蒿緊緊抱在懷中。汐暮殘空冰涼的唇瓣隨之落下,如狂風驟雨般砸在茼蒿的臉上,脖頸上。
茼蒿本心傷,此刻更加覺得難受,拼命的抵抗了起來。可是汐暮殘空卻更加的瘋狂,一把將她壓倒在床上,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不消片刻,身下就出現一個只著粉白肚兜,頭發凌亂散落的絕代佳人了。那白瓷般的肌膚,墨黑柔軟的發絲,粉女敕如櫻花的唇瓣,就練憤怒得閃閃發光的黑眸都是那樣的吸引人。
汐暮殘空愣愣的看著茼蒿完美的身體,心不由自主的淪陷。他喜歡這個女人,自從見了靈月兒,他就更加確定自己的心意,他也有了喜歡的女人,就是這樣曾經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魔女茼蒿。
顫抖的唇瓣在茼蒿臉上輕吻,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茼蒿放棄了掙扎。她雙眸濕潤,盯著汐暮殘空那依舊冷冽,卻多了一絲情愫的眼楮,喃喃的問,「為什麼?為什麼?」
汐暮殘空看著茼蒿的表情,是他所沒有見過的柔弱,他一直以為,他的茼蒿是跟他最像的,現在,他看著她,居然手足無措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茼蒿還在問,沒有一絲的急迫,只是這樣的重復。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我長得像靈月兒,你就把我當作替身?還是說,你只是純粹的想要糟蹋我?靈月兒,你的靈月兒不是在汐紅谷等著你盼著你嗎?你不回去跟她雙宿雙飛,來這里折磨于我,汐暮殘空,我的主子,你何其殘忍。
「沒有為什麼,只因為你是我的。」汐暮殘空忽然覺得煩躁,不願多想,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唇。唇舌糾纏,汐暮殘空為之一顫,他可是從來沒有跟人有過幾乎之親,有的,只是和茼蒿幾次的接吻,而且都沒有投入過多的情感。沒有想到他喜歡上了她,親吻起來會是如此的美妙。
茼蒿的眼角的淚終于滑落,她對汐暮殘空本是毫無抵抗的,更何況是如此溫柔的時候。她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可是他並沒有說他喜歡她,理由卻只是她是他的。是啊,她是他的,是她的奴隸,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
汐暮殘空失控的扯開茼蒿身上唯一的阻礙,心中烈火熊熊燃燒。可是卻嘗到了茼蒿滿上蔓延的淚水,那閑閑的,苦苦的。她居然又哭了,上次他這樣吻她,她是覺得在冰臨面前羞恥得哭,那這次呢?她先是抗拒,後是任命,再然後她所謂的愛他,是謊言嗎?
汐暮殘空冷冷的看著茼蒿那絕美的臉龐,茼蒿本是緊閉雙眸,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睜開雙眼,就看到汐暮殘空的雙眼恢復了冷漠,還多了一絲的怒意。茼蒿一愣,急忙抓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身子。
汐暮殘空木然的看著茼蒿,她就那麼急不可待的推開自己。呵呵,看來自己猜想的是對的。「蒿兒,你,還愛我嗎?」
茼蒿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顫抖,「我沒有愛的人,你要我對你無情,對所有人無情,我怎麼可能忘記?」
「那冰臨呢?你可曾愛過他?」汐暮殘空的聲音包涵了太多的怒氣,他墨藍色的袖擺因拂動的弧度,空氣瞬間變得冷冽。
茼蒿詫異的看著汐暮殘空,他嘴角掛著暴戾的冷笑,好像很是生氣的樣子,竟然比茼蒿見過任何一次都生氣。茼蒿默默閉上眼,緩緩的說,「主子,茼蒿知道錯了,茼蒿不會再愛他,不會愛任何人!」
「哼!」汐暮殘空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茼蒿,「你記住你說的話,不會愛上任何人,記住了,你要是敢跟姓莫的那家伙有什麼曖昧,就別怪我心狠!你知道我的能力,我能知道你住在這里,就可以了解你的一舉一動!」
茼蒿暗暗嘆息,主子今天的話好像特別多,而且性格反復無常。她本來就知道他的能力,他可是她的主子啊,是她仰慕多年的男人。可是,他心中好像只有靈月兒,而她,只是一個替身罷了。她本來以為她的春天回來了,沒有想到還是在嚴寒的冬天,而且好像永遠也到不了春天了。
汐暮殘空剛走不久,茼蒿就迎來一位不速之客,雲露香。她沒有穿她的大紅色的喜袍,只是一身黑色素衣,簡單的發髻上斜插了一支金釵。見慣了她紅衣妖媚,現在倒是多了絲干練。
「你不是該在洞房嗎?」茼蒿冷冷的看著她,她先是翻窗入室,又仿若無事人一般熟練的擺弄茶具,為茼蒿遞去一杯茶。茼蒿接過,一飲而盡。
「香兒是來伺候公主的。」雲露香淡淡的說,性感的臉龐上找不到一絲表情。
茼蒿輕笑了一下,站到窗下,看起漆黑夜空中的彎月,那月是如此的明亮,茼蒿眼中不由多了一絲恨意。
「公主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不防說給香兒听听,也許,香兒可以盡一份綿薄之力。」雲露香緩緩的喝著茶水,坐在房間里唯一一張凳子上面。
「我怎麼敢勞駕香夫人?按道理來說,我,現在應該听你差遣的吧。」
「公主!」雲露香的聲音有些怒氣了,「香兒說了,香兒是你的人,這是師兄的安排!」
茼蒿疑惑的看著雲露香,「莫御風還沒有回來嗎?他要是知道你嫁給了他的哥哥,他會多傷心!」
茼蒿的聲音帶著調小,雲露香卻是冷哼了一聲,「他傷心?他開心還差不多,不過讓他開心的可不是我。」
「嗯?」茼蒿疑惑,她說他開心,他為什麼開心?那次看得出來,莫御風還是蠻在乎他的師妹的。
「唉,不說這個了!」雲露香站起身,將茼蒿拉到床邊坐下,「公主,現在你現在就好好休息吧。累了一整天了,這可是我們王爺專門吩咐的。」
雲露香說的很曖昧,茼蒿卻淡淡的說,「那多謝你家王爺對我這個小舞姬的關心,還讓你這麼個尊貴的夫人來伺候,真是折煞我了!」
「什麼我家王爺,你不能否認,你現在是他的人了!」雲露香還是曖昧的語氣。
茼蒿臉色開始不自然起來,這句話,讓他想起汐暮殘空的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那現在她又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人,而且還是他親手將她推向了另一個男人,呵,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