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雅蒙臉色迅速的黑了起來,這個家伙,居然為了那女人一再的忽視自己。以前哪里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冷哼了一聲,眼眸轉紅,茼蒿,為了御風,留你不得!
憤怒的一掌拍在石壁上,卻沒想到石壁一下就裂開了一道細紋,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可能啊,猶豫怕驚動地道里的人,所以沒有用一成的內力啊,可是為什麼?蹙眉看著那細紋透過的光線,這個位置,他極為熟悉。眯起紅色的眸子,難道救走蕭冰冰的人,就是這里的主人?
一腳在石壁上踢出一個窟窿,聲音卻不是很大,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此時白衣瀟灑的儒雅小生,變身為夜色修羅,邪氣逼人。
茼蒿坐在軟塌之上翻看一本書籍,這本書是玉兒從管事公公那買來的,是追雲皇室的記錄。原來蕭曼曼還真的是個才女,還寫過幾本成名的書籍,可是後來蕭冰冰納了駙馬師雅蒙之後,蕭曼曼就意志消沉了,成天就嬉笑玩鬧,那追雲第一才女,就落在了蕭冰冰的身上。蕭曼曼,從此就成了暗淡的星星,沒了光彩。
不得不說,師雅蒙這個人有著一個陰謀,不然他這樣一個龍陽之好的人,為什麼要周.旋在兩個公主之間?唇角勾起一抹淺笑,那師雅蒙不管是做什麼,一定都是為了莫御風好。
「星兒姑娘,皇上來了。」這個時候,玉兒急匆匆的從外間進來,神情歡喜。
茼蒿眉頭輕皺,蕭天越至從雪淳回來之後,好幾天都沒有在她這里出現過了。以前還要在眾人面前做做樣子,現在是對她這個中蠱的人十分放心了嗎?還是說現在她這個未來的國母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無奈的站起身子,玉兒急忙上前去整理她那有些散亂的雪白衣裙。茼蒿任她弄好,再緩慢的走出了房間。
蕭天越正站在大房間的中間,依舊一身紫金龍袍,頭上金冠高束,看背影都覺得,他整個人比之前更為耀眼,看來雪淳回來之後,他的心情真是好的沒話說了。
「天越。」茼蒿輕笑著,直接走向蕭天越。既然他給了她特權叫他天越,也省的她去給這個討厭的男人行禮了。
蕭天越回頭看著走過來的茼蒿,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扯出一抹笑來攬住茼蒿的肩膀。攬著她走向一旁的軟塌上一起坐下,坐下後就不著痕跡的將手拿開,「星兒,這幾天朕比較忙,你會不會怪朕冷落了你?」
茼蒿微微嘟起嘴唇,有些失落的樣子,「天越,星兒怎麼會怪天越呢?星兒也知道雪貴妃姐姐跟皇上分別了好些日子,小別勝新婚,星兒還是知道的。」
蕭天越心里冷笑了一下,伸手握住茼蒿的手,「星兒,還有七天,你就是朕的皇後了,你是朕的正妻,知道嗎?沒有人比得過你的。」
茼蒿有些委屈的抬起泛著水霧的雙眸,「天越,星兒知道,星兒不該吃貴妃姐姐的醋的,星兒知錯了。」
蕭天越心中更是厭惡,哭哭哭,最討厭就是愛哭的女人。但臉上還是帶著一抹笑,「星兒既然這樣想,朕就放心了,淳兒在外面等著給星兒請安呢,傳她進來吧?」
茼蒿有些錯愕,這樣冷的天,雪淳居然等在外面?看了眼蕭天越雲淡風輕的臉龐,茼蒿心中輕嘆了口氣,蕭天越無疑是喜歡雪淳的,可是,唉,可憐的女人。「啊,天越,你怎麼讓姐姐等在外面,玉兒,快,把房間里的暖爐都給點上。」兩下吩咐完,茼蒿提起裙擺,小跑著朝門外跑去。
果然,雪淳披著一件深紫色的長狐裘,露出里面水綠色的薄紗。頭上青絲高挽,斜插一支大大的紫色簪花,貴氣高雅,我見猶憐。旁邊站著一個白衣宮女,雖然褪去那粉色勾人的暴露衣裙,少了嫵媚的司徒戀卻多了一絲高雅的氣質。兩個人都直視著倉惶而來的茼蒿,雪淳只是淺笑,而司徒戀,那嬌美的臉龐卻閃著一種恨意。
茼蒿不動聲色的冷笑了一下,急忙上前扶住欲行禮的雪淳,「貴妃姐姐,你別對星兒行禮啊,星兒現在還沒有成為皇後呢。」
「姐姐真是,你是皇後,這是早晚的事,你可別叫我姐姐,禮數不可亂。」雪淳看著茼蒿親昵的挽著自己的胳膊,溫和的笑笑。
茼蒿不置可否,本來她就對妹妹這詞十分厭惡。拉著她進屋里去,邊走邊喊著,「玉兒,快準備熱茶,天越啊,你看你,把貴妃妹妹凍成什麼樣了?你可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也。」
雪淳的身子僵了一下,她居然叫蕭天越的名字,而且還用這樣嬌嗔的語氣跟蕭天越說話?心里騰然一驚,再看向蕭天越淡笑的臉龐,他居然默許了?一時間,心里萬分冰涼。木然的被茼蒿按著坐在椅子之上。
蕭天越皺起眉毛,看著怪異的雪淳。玉兒快速的將茶放在盤子里,舉起來跪在雪淳面前,「貴妃娘娘請用茶。」可是,雪淳卻沒有一絲的動作。
「咦,妹妹,你沒事吧?」茼蒿坐會跟蕭天越排坐的軟塌,詫異的看著臉色更加蒼白的雪淳。她的臉本就白得透明,這下更是連里面細密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司徒戀接過茶來端在手上,「好了,你先下去!」
玉兒微微頷首,二話不說,起身退了下去。
茼蒿倒吸了口涼氣,司徒戀?她不是宮女嗎?怎麼指使起了玉兒,還在三位主子的面前?而且蠻橫的玉兒還這樣听話?眯起眼眸看著寵辱不驚的司徒戀,她正朝茼蒿看來,那雙勾人的眼眸毫無一絲的禮貌,帶著侵略性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