茼蒿的腦袋一陣氣血倒流,立即穩住心神,步伐凌亂的疾飛,一陣猛躍,最終在一座豪華的府邸旁邊支持不下去,腿軟的靠在牆邊打起坐來。
在這秋高氣爽的天氣,額頭汗珠顆顆低落,沿著小巧的鼻尖滑落,劃過紅艷似火的唇瓣。現在的茼蒿臉色就像煮熟的蝦子一般,就像她心中無法平息的那團邪氣的欲火。
「呵呵,還真能忍呢,難道星兒姑娘不知道急速奔跑是會加速暖情的發作嗎?」一個女子嬌聲的笑著,帶著發嗲的意味。
「司徒戀!」茼蒿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眸,抬起紅暈暈的小臉,本是冷冽的表情,卻在暖情的折磨下透著一股嬌媚的美來,引人遐想。
司徒戀一身粉紫色的長紗低胸裙子,頭上青絲高高的挽起,插著一支嬌艷的牡丹花,潔白的臉龐上垂下幾縷松散的發絲,別具風情。多日不見,本來高傲性感的人兒,現在更加的嫵媚動人。此時的她正依偎在那一身紫衣的蕭天越肩膀上,捂著小嘴偷笑。
蕭天越的表情則是冰冰涼涼的,大有冷眼看熱鬧的趨勢。這讓茼蒿不僅懷疑,她的毒到底是不是他們這對奸夫****下的。
茼蒿沒空理會他們,只是暗自運氣內力,想要快些將身上的毒逼出來,因為她快要被體內的邪火給烤熟了。真是後悔,當初怎麼沒有像司空贊那老頭學習毒藥呢,本來以為自己武功高強,無可畏懼了,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莫及啊。
「蕭哥哥,你看這丫頭還真倔呢,你要再不快些將她送到金王爺的床上,這煮熟的鴨子也會飛的哦。」司徒戀越發的嗲了,一張紅唇翹得老高。
茼蒿心中一震,汐暮金維?這兩家伙居然想把自己下了藥送給那色男人。偏偏這暖情有事比藥厲害好多倍的,心中一急,唇角溢出鮮血。
「哎呀,這,這是不是叫急火攻心啊?蕭哥哥,要不,你先給她降降火?」司徒戀越來越得意,使勁的搖著蕭天越的手臂,說的曖昧無比。
「閉嘴!」一直沒有發話的蕭天越終于發火了,怒視了司徒戀一眼,司徒戀頓時憋屈的放開雙手,站在原地。但是雙眼卻是極其仇恨的瞪著茼蒿,讓人心驚。
蕭天越黑色的靴子出現在茼蒿的面前,帶著一股冰雪的寒氣,清清涼涼的。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女子,冷聲問,「害怕嗎?」
茼蒿沒有理會他,專心的運功,但是她詫異的發現,不管她怎麼運功逼毒,那邪火卻只是越來越旺盛。
「別白費心機了,沒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上找人**。師父他老人家更是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你,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了。」蕭天越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想盛開的罌粟花。不可否認,這個男子真是很俊美的,帶著陰柔的邪氣。
茼蒿心中全是被欲火折磨的痛苦,根本無處發火,想站起身子,卻發覺全身無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實在無奈,只好淡淡的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司空叔叔自然會為報仇的。」
「你不必拿師父來壓我,我跟他早就沒了師徒關系。不過你真的願意伺候汐暮金維?」蕭天越有些好笑的蹲子,帶著笑意玩味的看著茼蒿。
「哼,伺候他,除非我死!」茼蒿冷哼了一聲,那無力的聲音怎麼听怎麼性感。
「為莫御風守著身子嗎?」蕭天越更加感興趣了。
「反正不是為了你!」茼蒿無力的白了他一眼。
「莫御風在外面欠下的風流債可是不少,你怎麼那麼肯定他對你就是特別的?難道他還會守著你一個人過一生嗎?茼蒿你可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看不懂莫御風是在利用你吧?要不然,現在你這麼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在哪里?哦,戀兒,你覺得莫御風那小子現在是在哪里呢?」蕭天越朝身後的司徒戀問著。
「還用猜?他的女人多得數都數不過來,更別提妓院里的那一群鶯鶯燕燕了。」司徒戀沒好氣的冷哼著,明顯是吃醋的口氣。
茼蒿心中一痛,雖然她極力的相信莫御風,但是她有一堆女人,這也是事實。「蕭天越,你想怎麼處置我?難道就這樣坐在這里等死?」
蕭天越一愣,帶笑的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冷哼了一聲站起身子,「不是你自己想死的嗎?現在又舍不得,又犯賤了?」
「哎呀,蕭哥哥,你看你,我看你還是把星兒姑娘抱走吧,一會真死了,有你心疼的!」司徒戀在後面好笑的捂著紅唇。
蕭天越臉色一僵,急忙去看茼蒿,卻發現她有些暈厥的癥狀,心中一急,一把抱起茼蒿,兩步躍上這座豪華別院的牆頭,輕車熟路得很。
司徒戀的唇角抽了抽,冷笑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嘲諷,看了看無人的四周,猛的一下躍上屋檐,快速的奔走起來。
只是在她離開之後,一個綠衣華服的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張俊美的臉上帶著邪肆的笑,桃花眼冷冷的看著司徒戀的背影。最後將目光落在府邸的牌匾之上,金王府。師雅蒙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這死女人,老是給他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