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笑著看了眼蕭天越,只一眼便轉向茼蒿,「姐姐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雖然茼蒿是易容之後的,但是她那秀美的小臉和露出的大片春光,還是可以肯定她是女子,而非男子。
蕭天越猛然看了眼正冷眼看著自己的茼蒿,心中一跳,對著那白紗上的女子戲謔的說,「小小年紀竟然學會偷窺?你難道不知道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親嗎?」
那女子歪頭想了想,才認真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知道哥哥是個壞人,姐姐根本不喜歡你!」
「你!」蕭天越氣的頭冒青煙,「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我,我是她的夫君,她不喜歡我還喜歡誰?」
「有夫君在野外對這家的娘子用強的嗎?呵呵,當我小孩子啊?」那女子呵呵一笑,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純真。
茼蒿也覺得無語,干脆不听他們胡吹。凝神活動全身的經脈,慢慢的沖破穴道。可是茼蒿這一運功,才猛然發現蕭天越這穴道點的極為詭異,竟然找不到突破口。難道是自己心神亂了?茼蒿不敢大意,又靜心模索起來。
「姐姐,你別白費力氣了,那穴道是暗移手,是沖不破的,只有點穴的人親自為你解開。」女子好心的提醒著,其實她一直在注意茼蒿。
茼蒿一愣,蕭天越更是一張俊臉慘白,「你怎麼知道暗移手的?你認識我師父?」
茼蒿這才知道暗移手是司空贊的手法,只是自己一直跟著楚雲仙和司空贊習武,對司空贊那詭異的招式卻不屑一顧,所以才遺落了這些武學精華,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莫及。
女子呵呵一笑,沒有看蕭天越,卻是看向茼蒿,「姐姐本不該受這些下三濫招式的困惑,只是姐姐太自命清高了。」
茼蒿看了看那女子,越看越覺得熟悉,而且她的話語更是讓自己詫異,好像自己就是一張白紙,她可以隨意看透一般。略沉呤片刻,冷聲問,「請問姑娘芳名?」
那女子笑的越來越開心了,「姐姐問我名字,應該是喜歡我的了,我叫楚飛,姐姐叫我飛兒就好。」
「飛兒?」茼蒿和蕭天越都震了一下,此飛兒是彼飛兒嗎?只是茼蒿困惑的卻不止這一個,而是她的姓氏。楚,是巧合嗎?她眉宇間的熟悉感是因為影子叔叔嗎?
「你是天懸寨的大當家?」蕭天越搶先問出疑惑,卻不忘上前去扶起茼蒿,細心的為她穿好衣衫,系好腰帶,就是不敢解開她的穴道。
「呵呵,飛兒正是天懸寨寨主,也是你們一心想要見的人。」楚飛笑的純真無邪,可是她的睿智與謀略卻讓人心驚。
蕭天越冷笑了一下,「大當家的可真是讓越天刮目相看啊。」
楚飛無害的眨了眨眼楮,對蕭天越笑了笑,「越天哥哥是司空叔叔的弟子,飛兒自然該親切些才對,但是飛兒卻十分反感越天哥哥的另一個身份。」
蕭天越唇角抽了抽,「看來大當家沒有不知道的事情啊,不過蕭某實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大當家,而且追雲和祈煙一直友好往來,蕭某跟卓野也算得上是至交好友。」蕭天越當然听聞了楚飛對祈卓野的糾纏,只是奇怪,這楚飛雖然年紀較小,但是不管長相還是智謀都是上乘的,那祈卓野怎麼會看不上她?
楚飛低下頭看了看腳下的白紗,足尖一點,就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潔白的靴子縴塵不染,那白紗也瞬間消失在了楚飛的袖子里面。楚飛徑直走向正疑惑看著自己的茼蒿,她雖然不能動彈,但是那雙眼楮卻是出奇的明亮,如夜空里璀璨的夜星。
楚飛走路的姿勢很緩慢,但速度卻很快,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茼蒿的面前。看也沒有看旁邊的蕭天越一眼,而是彎子,仔細的看著茼蒿的面容。
茼蒿眉頭一皺,本來被她看的極不自在,但是在近距離看到楚飛那張臉的時候,再一次震住。她的面容與其說是像楚雲仙,而且和靈月兒也很相似。那就是說明,她跟自己也很相似的了。腦海中忽然浮出一個讓她自己都難以相信的答案,但是她還是忍著顫抖的心,小心的問,「你跟楚雲仙是什麼關系?」
楚飛正皺著眉頭看茼蒿那易容之後的臉,從懷中模出一個小玉瓶,倒在絲帕上面就準備去擦拭茼蒿的臉龐。听茼蒿這樣一問,手上僵了僵,又像沒事一般,笑的格外甜蜜,「姐姐有此一問也不奇怪,飛兒的確是楚雲仙的女兒。」說完也不顧茼蒿更加驚恐的眼神,細心的擦拭著她的臉龐,「姐姐應該很漂亮才是,這樣都不像是我的姐姐了。」
茼蒿的腦袋一下子像是炸開了一般,「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她知道的並不多,但是心思細膩的她怎麼可能沒發現楚雲仙喜歡的是自己的娘親呢?只是,她的娘親不是已經死在靈犀國了嗎?雖然她也曾經設想了很多了可能,但是絕對不敢想象自己那個邪惡狠毒的娘親還活在這個世上,而且還有一個不知道的妹妹。
蕭天越也若有所思的打量起楚飛,再看看茼蒿,別說,還真是越看越像。而楚飛只是呵呵一笑,「姐姐喜歡我做你的妹妹嗎?」
「你,娘親叫什麼名字?」茼蒿心跳快的毫無規則,並沒有被楚飛一句話敷衍過去,因為,這對她來說,實在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