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迫的拿出袋子里的那件禮服,我就沖著鏡子比畫了起來,這是一件白色的蕾絲抹胸紗裙,腰間配有一個紅色的腰帶,胸前點綴著細細的水鑽特別的奪目,對于我這個一年到頭只穿運動服跟校服的人來說,這樣的衣服無疑會讓我瞠目結舌。
「小姐快試試,一定很漂亮!」劉嬸突然推搡著我催促道。
我木訥的拿著衣服心想總不能在她面前換衣服吧!于是沖著劉嬸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先出去,劉嬸笑著搖了搖頭隨後便退了出去。
我這才放心的開始搗鼓這裙子到底該怎麼穿,折騰了好一會我才算勉強把衣服穿上了,然而穿上過後才發現這裙在自己身上是有多麼的不習慣,抹胸的款式總覺得有種要月兌落下來的感覺,我不停的拉扯著胸前,極度不自然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還算白皙的皮膚跟這裙子還算搭配,頭發因為剛剛胡亂的套裙子而被弄亂了,幾根凌亂的發絲垂在鬢角,倒是有幾分刻意的凌亂美,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的樣子,但是我總覺的自己缺少了點什麼,到底是鄉下孩子,沒有那種高貴冷艷的氣質,即便穿再華麗的服裝丟入人群中也絕對找不出來。
我正對著鏡子喃喃自語的檔口,房門突然 當一聲被一股很強大的力道給撞開了,我嚇得措手不及立馬提了提裙子轉身看向門口,只見哥哥陰沉的臉正直直的盯著我,那種恐怖的眼神使得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哥哥…有…事嗎……」我壓低了嗓子怯生生的問道。
哥哥只是靜靜的瞪著不說話,那可怕的眼神足夠表達他此刻心中所想,我知道一定又是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他了,我努力的回想著這些天來到底有沒有得罪過他,但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已經很小心很努力的不去與他發生摩擦,這幾天基本都沒與他接觸更別說得罪了。
「都是你慫恿的對吧?一定要跟我作對嗎?以為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認命是嗎?」哥哥一步一步的朝我逼近了過來冷冷的開口道。
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他作對,什麼慫恿?我慫恿什麼了?我腦子里一片混亂,身體開始慢慢的顫抖起來,本能的往後退好與他保持距離。
就在這時哥哥突然朝我撲了過來直接就把我按到在了地板上,我整個人被他鉗的死死的根本沒法動彈,還沒等我反映過來他的一只手已經牢牢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好看的臉瞬間變的猙獰起來,我想大聲的喊卻發現喉嚨里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我睜大了眼楮拼命的瞪著他,想伸出手去抵抗,卻根本使不出力氣,兩只手被死死壓在身下無法抽離,我發了瘋一樣的扭動這身體眼淚不爭氣的從臉龐滑落,他卻無動于衷反而看起來更加興奮了,接著我便看到他的另一只手從後背抽了出來,一抹刺眼的寒光幾乎讓我心跳停止,他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水果刀,此刻正慢慢的朝我的臉頰逼近。
恐懼與無助充斥了我的整個腦袋,在那一刻我的思想都跟著停頓了,我無法想象他已經厭惡我到想要殺了我的地步。
「我要親手毀了你,這樣他們就不會結婚了,你說對吧!」哥哥瞪大了漆黑的瞳孔嘴角微微的上揚,一字一句說的那麼輕松。
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話,原來所有的一切還是因為他不能接受我跟爸爸,因為爸爸跟阿姨的婚禮促使他爆發了。
我強忍著眼淚不斷的沖著他搖頭,我想告訴他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樣,我想告訴他我沒有要掠奪他的東西,我想告訴他我只是單純的想成為他的家人,他的妹妹,但是我什麼都說不了,脖子上那只手的力道在不斷的加深我,我的意識開始模糊,那把明晃晃的刀子不斷的在我眼前移動著,離我的臉是那麼的近,我是不是要被毀容了,或者是先被掐死然後再臉上添上幾刀,我不敢再往下想,哥哥那無比扭曲的嘴角不斷的在我眼前放大,我第一次感覺離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花立,你瘋了嗎?把刀放下!」一個無比響亮的聲音把我逐漸模糊的意識又再次的喚醒,我吃力的轉頭望向那個聲音的來源。
此時阿姨已經沖了過來一把拉開了哥哥,順手把他手中的刀給奪了過來,然後便是一記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哥哥的左臉處,緊接著爸爸一把把我抱了放到床上仔細的檢查我的全身確認沒有受到傷害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媽媽還不明白嗎?他們是魔鬼跟他一樣,他們會傷害我們的,就像他那樣!我不要變成那樣,永遠也不要!」哥哥打了瘋一樣的咆哮了起來。
這是我從他口中听過第二遍那個「他」,哥哥害怕那個「他」,他甚至以為我跟爸爸就是那個「他」,我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會讓哥哥幾乎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