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沒有因為阿姨的制止而停止對我的攻擊,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獅子,不管是誰都無法讓他清醒,他猛的又朝著我的方向撲了過來,阿姨連忙上前一把拽住了他,而我已經嚇得縮進了爸爸的懷里大氣都不敢出。
「花立,你到底在做什麼?連我的話也不打算听了嗎?你真的讓我很失望!」阿姨雙手緊緊的圈住了哥哥的身體,他拼了命的想掙月兌卻無濟于事,那黑洞洞的瞳孔充滿了憤恨,死死的盯著我,那一瞬我感覺身體里的每個細胞都被那冰涼的眼神給封凍了,全身的寒毛都咋了起來,那是我一輩子也忘不掉的眼神。
「董事長,小少爺他是不是又犯病了?」劉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立在門口,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開口道。
劉嬸的話剛說完,哥哥似乎被刺激了一樣整個人突然就亢奮了起來,他瘋狂的扭動著身體,阿姨已經完全快要招架不住了,爸爸見狀馬上沖了過去才勉強制止住了哥哥的瘋狂,我的雙腿都開始不由的顫抖,這樣的哥哥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比平時更加狂躁暴怒,我腦子里不斷的回想著劉嬸那句又犯病了?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哥哥身上的迷到底有多少?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檔口,哥哥突然往爸爸的手腕處狠狠的咬了一口,頓時爸爸眉頭一皺手猛的一縮,阿姨恍了下神沒注意,哥哥他才掙月兌了他們的束縛直朝著我奔了過來,我呆呆的沒能做出任何反映,也不知道接下來哥哥到底會做什麼?就在他快要抓住我手臂的那一瞬,中間出現了另外一股力量把他牢牢的給拉開了。
「小少爺,你冷靜點!」一個長相斯文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緊緊的拉拽住了哥哥大聲的吼道。
「方秘書,快送他回去!阿立他又發作了!」阿姨用命令的口吻對著那個方秘書吩咐著,同時我清楚的看到她的眼角隱隱閃著淚花,其實阿姨看到哥哥這個樣子比任何人都心疼。
方秘書看了看阿姨點了點頭之後立馬把哥哥拖拽著離開了房間,哥哥無能為力畢竟以他目前的力道根本無法跟方秘書抗衡,倒他又是那麼不甘心,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他那冰冷的眼眸又再一次落在我的頭上,隨後我便听到他說了一句話。
他說︰「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毀了你,讓你完全消失!」
我看著哥哥被強行拉出了房間,他仍舊拼死掙扎著心里一千萬個不願意,我不知道哥哥要被送去哪里?直到他被方秘書送進了車子,緩緩的遠離出了我的視線,哥哥就這樣走了,一切都好突然我甚至還沒緩過來,轉頭望向阿姨她已經泣不成聲靠在爸爸的懷里不停的哽咽著。
直到後來我才從阿姨的口中了解到了關于哥哥的一切,當我知道了這一切的時候發現哥哥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而我確實是真真切切的傷害了他,在哥哥四歲那年他的父親得了癌癥去世了,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再也無法愈合的傷痛,也就是在哥哥父親去世的一年後,當時時任阿姨司機的一個叫華峰的員工不顧及外人的眼光對阿姨展開了猛烈的追求,那時的阿姨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考慮,一是還沒完全從喪夫的陰影中走出來,二也怕公司的人說閑話。
華峰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總是努力的想要得到阿姨的認可,不管在任何方面都做的相當的出色,就連當時的哥哥都已經把他視做一家人了,後來因為一件事徹底讓阿姨也接受了他。
因為公司的新客戶要求送樣品,阿姨想都沒想就叫華峰去送,然而這一送卻差點送了一條命,在送貨途中突然遇到了持槍的搶匪,華峰為了不丟失貨品拼死抵抗結果腿部中了一槍。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讓阿姨徹底放掉了心中的戒備,為了給哥哥一個完整的家阿姨決定跟他結婚,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就是一場噩夢,一場可怕至極的夢。
就在婚禮當天,華峰一下子就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人他不再面帶笑容的給哥哥講故事,不再溫柔的對阿姨噓寒問暖,他把房間內的那個存有阿姨所有積蓄的保險櫃給拿走了,並且把哥哥也連同一起給帶走了。
所有親朋好友匯聚在禮堂準備送上滿滿祝福的那一刻,一個電話讓她從天堂瞬間墜落進了地獄,阿姨甚至認為這只是個惡作劇,始終不願相信,直到電話的那頭傳來哥哥的哭聲,阿姨才恍然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被騙了!阿姨穿著婚紗跑出了禮堂,她發瘋一般的往家里跑,潔白的婚紗完全失去了原來的模樣,裙擺的一大半早已經被劃破,路上的行人紛紛投來了異樣的眼光,她只是一味的向前跑高跟鞋早就被扔掉了,細女敕的雙腳在被地面上各種渣子劃出了幾道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