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穆音出院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經過阿姨悉心的照料,她頭上的紗布也早就解了下來,真要感謝醫生超高的水準,她的腦袋上連一點疤痕印子也找不到,就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麼多天來我都未曾與她說過話,並不是我不想而是每次我主動想要與她接近說話她卻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我不想讓她在修養期間與我又鬧出什麼不開心的事。
至于哥哥每天早出晚也不曉得他又在做些什麼?但那次電梯里他所表現出來的反常卻始終讓我耿耿于懷,我也當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去問,漸漸的我也並不是那麼的糾結了。
又是周末我也難得的想讓自己放松一天,將近兩個星期所積累的疲憊也想好好的釋放一下,關幼里早在三天前就跟我約好了要去人去位于郊外的一個人工湖上游湖泛舟,跟劉嬸打完招呼之後我便匆匆的出了門,花園里穆音正拿著大剪子對著幾棵盆栽就是一通亂剪,看她那及不情願的態度我就知道一定是劉嬸趁著阿姨不在家,才故意的找點事給她做,這如果阿姨在場的話指不定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直接又讓她享受公主待遇了,我也很明白劉嬸的心思,她就是看不慣穆音也為我抱不平,一個大街上撿來的人怎麼就一下有點反客為主的感覺,害得她也忙前忙後的照顧同樣身份的人。
當我從她身旁越過時,她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把我視作空氣一般,我越來越感覺到她對我的輕視與日俱增,但輕視總比憎惡來的好。
出了大門還沒走幾步就看到關幼里拎著一個花布袋里面似乎裝了不少東西,一看這布袋感覺跟她這樣的有錢小姐搭配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不過這也足以看出她跟其它的富家小姐有著本質的不同,她沒有那些有錢人的通病愛擺架子大肆炫耀。
我上前本能的伸手沖她打招呼,哪知她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我的身上,而是張著腦袋一個勁的往花園里望著,此時的她恨不得把腦袋整個的塞進鐵門的鏤空縫隙里好好的看個究竟,無奈我只能強行把她拖離開大門,然後拽著她大步流星的往車站的方向走。
「哎…哎…別拽…疼…快松手!」關幼里吃痛的迅速從我的手掌里掙月兌表情異常的不爽。
我再次憋足了一口氣也不管她是否願意就又抓起她的手,到車站才松開了手。
「小姐,我的手快都被你扭斷了!」關幼里一副小媳婦受委屈模樣,揉著自己的手腕說道。
「誰叫你磨磨蹭蹭的!!」我也沒好氣的應著。
關幼里沒有繼續接我的話茬,面露好奇的繼續問道︰「剛才花園里就是那個穆音吧!人真的不可貌相,看起來那麼單純善良的外表居然有顆那麼會算計的心。」
我稍微的晃了一下神,不知道要怎麼去接她的這話,最終也只是尷尬的點頭默認。
「你說她是不是喜歡上你哥了!」關幼里托著下巴所有所思的道。
我的腦袋瞬間嗡了一下,她喜歡哥哥?真的是這樣嗎?回想起穆音的一系列的變化好像真的跟哥哥有聯系,每次她看哥哥的眼神都透漏著異樣的神采,並不僅僅因為她討厭我這樣毫無關系的大小姐身份,更多的是因為哥哥討厭我,所以她也討厭我?我腦袋里那團糾纏的棉絮突然一下子慢慢的變的清晰起來,我越發的覺得幼里說的就是事實,那哥哥呢?他又是怎麼想的他喜歡穆音麼?我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奇怪,我為什麼想知道哥哥的想法,既然是他們倆的事那就根本與我無關,我又何必去糾結,清醒了下思維我便抑制住了這股奇怪的思緒。
「這是喝的嗎?」我的目光一下被幼里花布袋里的一瓶飲料給吸引了,不僅僅是因為它那亮眼的金色包裝,關聯是我現在喉嚨口干澀的難受正想喝點潤潤喉。
關幼里從里面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零食里面拿出了我所指的那盒飲料,誰知她剛掏出來臉色就立馬變的走有幾分緊張,然後趕忙又把飲料直接拍到了她外套的大衣兜里。
我剛想開口問她怎麼了,她快我一步開口道︰「這個不能給你喝,我忘記帶水了,你要是真渴的話等下我去店里給你買水!」
我這下腦袋上的疑問就更大了,為什麼就不讓我喝這個,難道這是什麼高級飲料不舍得給我喝嗎?她連哈根達斯都可以整桶的給我,這麼小盒東西就舍不得怎麼也說不通啊!不過仔細想想那包裝盒似乎挺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
沒過多久公車就緩緩的駛來了,我也顧不得去思考究竟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跟著幼里就直接上了車,本以為這趟路線的公車,坐的人相對會少一點,可一上車才知道里面滿滿當當的全部都塞滿了,雖然還沒有夸張到腳跟踫腳尖的地步到也絕對是寸步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