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修仙︰拐個魔君玩養成 第8章 歸來

作者 ︰ 尼克白

宵樓和阿涼出現在辛家外時,辛夏已率一眾僕從等在府門處。

待兩人稍稍近前,辛夏即微抬廣袖讓身後跪了一片,她則上前一步欠身道︰「恭候多時。還請兩位隨我入府。」

宵樓以扇在掌中敲了敲,點頭應下。

這時,原本伏跪的僕從紛紛讓開,容辛夏及宵樓阿涼三人走進。在前方領路的辛夏走得有些快,似乎是帶著些急切,穿過繁茂蔥郁的花園以及長長的回廊後,辛夏方停下。

阿涼有些詫異。四周很空曠開闊,視野所及就只有一座簡單的木屋,再不遠處一棵孤零零的青松,縱然還有草地湖泊,但和前面相比還是要素淡清冷許多。停頓片刻後,阿涼和宵樓便再次跟上辛夏的步伐,並听她道︰「姑姑喜靜,可前面少不了要折騰族里的雜事,所以將姑姑接回後就給安置在了這里。她如果知道沈奕回來了,想必也會開心些。」

近到屋前,辛夏流露出些微的局促,敲門道︰「姑姑,我是辛夏,之前委托去找沈先生的人回來了,您可要見上一見?」

不多時,吱呀一聲,屋門被人自里拉開,一位穿著樸素布衣的中年婦人出現在幾人面前。她抬眼一掃,視線最後落于辛夏頭上,後者忙道︰「姑姑,就是這兩位了,可否讓他們進去說話?」

辛嵐點頭,側身讓出道路,但在阿涼和宵樓走進後卻將辛夏攔在了門外。

「辛家支族的族長,就不要入這鄙陋小屋了,婦人我照應不起。」言畢屋門一合,辛嵐轉身面向宵樓與阿涼,又道︰「茶水澀喉,便不拿來招待兩位了。」

阿涼無所謂地聳聳肩,隨意撿了一處位子坐下,反正她也不喜歡喝茶。

而宵樓則笑道︰「夫人可是根本不相信沈奕他還活著?」

辛嵐臉色微變,宵樓繼續道︰「確然,沈先生當年就已經死在莫觀城。但……正如夫人這麼多年都還在守著兩人間的承諾,沈奕他亦然。」

宵樓自袖中翻出那枚定魂珠,透明的珠子中閃爍著晶藍色的光芒,有如跳躍的火焰。

「當年災害發上的瞬間,沈奕和莫觀城其他的百姓一道被滲霧吞噬,尸骨無存。不同的是沈奕他執念太深,所以並未直接消散,而是在無意識間和滲霧融合到了一起,一直一直借著霧氣重臨城池的機會繼續他對夫人兄長的承諾,找到所有東西,然後就回來接夫人離開……那里當然不會有他想要的東西,但他始終都在堅守。我想說的是夫人您並沒有相信錯人,沈奕他或許不是您兄長期望的理想人選,可對夫人,他是全心全意……我無法評斷夫人這些年的行為是否是錯,更不知道您二人的堅持是否值得,只是站在旁觀的立場,我對您二人都有最誠摯的敬意。」宵樓斂了笑意,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低緩道,「這珠子里就是沈奕最後殘存的幾分魂魄,我們能力有限,這是唯一能帶回的。」

辛嵐早在宵樓開口時就已消散了一直維持的冷漠,而在此時听完更是泣不成聲,這里面自然不全是感動,相反更多的其實是這些年的疑問有了答案。等了這麼久,從最開始的擔心到後面的懷疑,再到最終的絕望……每次快要撐不下去時,她都拿兩人的回憶來堅持,可縱是如此她也會有不安,也會想歇斯底里地要一個答案,她怕就這麼等下去會有一天發現這一切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所以她開始拿冷漠來武裝自己,所以她恨自己的兄長,恨辛家的所有!因為如果不是辛家她就不會有現在的苦難……然而如今真有答案了,她卻發現過往所經受的其實都無所謂了。

辛嵐從宵樓手中接過定魂珠,當眼淚滴落到了珠子表面時內里的殘魂像是有了意識猛地竄出,定在了辛嵐身前。

「嵐嵐,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沈奕手足無措地想要去給辛嵐擦眼淚,可手一伸出卻是直接穿過辛嵐的身子,「如果我有其他法子得到你哥哥的承認,你就不會受這麼多苦了,這都是我的錯……」

辛嵐只是不停地搖頭。

這時,旁觀的阿涼突然出聲道︰「殘魂如果沒有一定的舉措會很難維持,尤其現在這世間,被妖魔吞食或被妖道煉化都很容易。這里還有一個選擇。如果你能在往後的日子保持心態平和,少一些怨恨憤怒,多做一些有意義的事,那麼在你壽終之時可以和沈奕一並化為比翼鳥,如何?」

「不!我無所謂,但嵐嵐可以在下一輩子找個更好的人一起生活!」沈奕反駁道。

阿涼翻了翻白眼,冷笑道︰「下輩子?誰告訴你有下輩子了?別說是個人,就是仙神,隕落了也沒下一世可言!一旦亡故,就是徹底的消失。好好想清楚,我的提議僅今天有效。」

阿涼說完便繼續支著腦袋玩腰間別著的金筆,宵樓卻有些詫異地盯著她。

辛嵐有些怔愣,沈奕則還是有些不相信。

屋子里隨即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辛嵐才道︰「好,我願意。」

沈奕還欲勸阻,辛嵐抹了淚水笑道︰「你別急。這一輩子我經歷得已經夠多,與其下一世從頭開始,不如就和你這麼一直走下去。比翼鳥也不錯,要比人少很多煩惱,這不就是我們一直想要的麼?還是說,過了十六年你嫌我老了?」

「嵐嵐,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好。」

沈奕急了,道︰「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辛嵐搖頭,轉身面向阿涼道︰「小姑娘,我該怎麼做?」

「照我剛才說的就成。」阿涼道,忽從筆的前端拔了根軟毫,「把珠子給我。」就在剛才,阿涼不經意間發現金筆上竟然還殘存著幾分術力,而探其氣息並不屬于宵樓。若非這些術力,她也不會另提建議。

阿涼拿過定魂珠,將軟毫附了上去。

如果能成,那麼那個叫晏白的少年就要另作打算了。

阿涼彎唇,念訣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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