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67 菜園子里

作者 ︰ 月芽雨

生產隊二隊的菜園有二十畝地,種著各種各樣的蔬菜。大白菜,是各家各戶過冬的必備菜,一般是主要蔬菜品種。大白菜,在西方又稱「北京品種白菜」,即結球白菜,在粵語里叫紹菜。大白菜有寬大的綠色菜葉和白色菜幫。多重菜葉緊緊包裹在一起形成圓柱體,大多數會形成一個密實的頭部。被包在里面的菜葉由于見不到陽光綠色較淡以至呈淡黃色。白菜以柔女敕的葉球、蓮座葉或花睫供食用,可炒食、作湯、腌漬,與小白菜一起成為我國居民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美蔬。在我國北方的冬季,大白菜更是餐桌上的常客,故有「冬日白菜美如筍」之說。大白菜具有較高的營養價值,故有「百菜不如白菜」的說法。一般葉片舒展自由生長,到了冬季,農民們一般用地瓜秧或者草繩,把葉片攏起來捆住。有霜雪的時候,還要用東西遮蓋,直至成熟收割。一家一戶,按工分分配,運回家儲在地窖里,保持葉片鮮女敕,這就是過冬的主要菜蔬。

「一棵樹不咋高,上面坐著小黑貓。」這個謎語,說的是茄子。茄子一般是黑紫色,或者褐色。茄子產量也很高,也是農家飯桌上的常用菜。特別是冬季小茄子妞,加熱半熟,用大蒜一拌腌制起來,十分美味。茄子旁邊,是大片的辣椒,辣椒有青有紅,花花綠綠綠的挺好看。長長的豆角,在地上蜿蜒伸展。地黃瓜也叫艮瓜,粗大,青色或者是黃色。一般用來涼拌做菜。還有一些刺黃瓜,短小,脆女敕。陳曉紅沿著田埂往前走,前面是一片西紅柿。西紅柿棵有半人高,上面結著密密的果子。有青色的,也有黃色的,熟透的,是紅色的。看著紅色鮮潤的果子,陳曉紅忽然有股沖動,很想吃一口。看看周圍沒人,就上去摘了一個,上去咬了一口。由于吃得過猛,一股酸酸的汁液沖向喉部。一下子,給嗆著啦,弄得滿眼淚花。陳曉紅看了看遠方正在喝酒的李夢軒和李雲耀沒有注意自己,有點狼狽一會,咬牙忍了一下。待一切平靜下來了,她慢慢地再品味美果。真好吃。

突然,從西紅柿地里跑出一只野兔。褐色的毛,長長的耳朵,十分可愛。陳曉紅先是嚇了一跳,後忙大喊︰「夢軒,雲耀,有個野兔向你們那兒跑了,快抓。」

李夢軒和李雲耀就慌忙合圍野兔,那里會是迅捷無比的兔子的對手啊。俗話說「跑的比兔子還快。」所以,他們只有朝陳曉紅苦笑一下,望兔興嘆了。他們繼續喝酒。陳曉紅看看田埂上的一堆土,和淺淺的兔子窩,心里想︰「要是抓住,喂養起來,該有多好啊。」

正沉思亂想,互听「砰」的一聲槍響,他們抬頭一看,遠方一股黑煙。民兵連長李田軒一手提著一桿兔子獵槍,另只手正彎腰拾取什麼。「天吶!是不是那可憐的小兔啊?」陳曉紅心里一撲騰。果然,是那只可愛的兔子。那時的獵槍一般是裝些火藥和鐵砂子,威力很大的。陳曉紅感覺自己就是罪魁禍首似的。要不是,自己散步溜達,也不會打亂兔子平靜的生活,而最終送命。陳曉紅心里頓感沉甸甸的。完全沒有品味西紅柿後的快感了。

李田軒提著兔子,大步走來︰「你們在干嗎啊?哎呀,還喝上啦?」

李夢軒和李雲耀有些不好意思。

「走,夢軒,回家,看你爸爸去。這個兔子當肴,我們再喝點。」

「田軒哥,菜園里沒人,我在看著呢。」

「那不,你東軒哥來了。」

果然,李東軒戴著草帽,肩頭搭個毛巾走來了。

「好吧。我們回家。」他們和李東軒打了個招呼,李田軒讓李夢軒掂著兔子,一起回家走。陳曉紅看了一眼那兔子,身上有血跡,雙眼緊閉。雖然感覺很好玩,但心里還是有點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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