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黃土地 88 喝茅台酒

作者 ︰ 月芽雨

日落西山,天漸漸暗了下了。鄉村的房屋,樹木開始模糊起來。外出放羊的的村民,慢慢趕著羊群回家走。羊嘜嘜的叫著,圓滾滾的肚子悠閑地晃動著,在街上拉一溜溜的羊屎蛋子。有些鵝鴨,還在池塘邊散步,或者下蹲著憩息。

王大鵬看著在院子里長吁短嘆,魂不守舍的王善海,心里很感郁悶,就慢慢走了出去。沒走多遠,就看見李夢軒和陳曉紅放學歸來。

「夢軒,咋沒住校啊?」

「明天過星期。」李夢軒看著無精打采的王大鵬,忙安慰他︰「啥事慢慢就過去了,想開點。注意身體啊。」王大鵬年齡比李夢軒大,但論輩分應該叫李夢軒叔;他過去雖然很高傲,還是很喜歡佩服李夢軒的,認為他膽識過人,才華橫溢,人品不錯,很有發展前途的。現在落魄了,更是低眉俯首的,心悅誠服的。

「謝謝啊。人,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禍不單行的。我們家霉運連連。」

「叮鈴鈴……」後面傳來一陣自行車,那時叫洋車鈴聲,他們回頭一看,是李雲軒從鎮政府下班歸來。當李雲軒看清他們,忙下了車。說實話,他在鎮政府伙房上班,還得益于王善海的幫助,所以他很感謝王家。他也知道了王二鵬的事。他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們去干嗎?」

「雲軒哥,我們沒干啥。我們剛放學,就踫到王大鵬了,我們就聊幾句。」

「走,走,到我家去玩吧。」他又神秘地說︰「我家有茅台呢,你們沒喝過吧。讓你們嘗嘗。」

「啊,茅台,誰喝過這麼好的酒啊?你咋弄的?」茅台酒可是國酒,不是一般人能喝上的。

「是上周,鎮里招待領導,瓶里還剩一點。書記說不要了,我就拿家來了,還沒舍得喝。給你們嘗嘗鮮。」

「啊,我們真有福氣啊。」于是,李夢軒,陳曉紅和王大鵬就隨著李雲軒興沖沖地回他家了。

「回來了,你!夢軒,你們來玩啊!」李潔茹正在院子里打掃衛生,忙用毛巾擦了把頭上的汗,放下掃帚打著招呼。

「去炒些菜,我們喝點酒,說說話。」李雲軒忙把自行車放好,溫柔地對李潔茹說。

「好吧。你先洗把臉。夢軒,你們先坐屋里。」李潔茹忙把煤油燈點上,讓他們坐下。又給李雲軒端來一盆洗臉水,和一條干毛巾。看著漂亮,賢惠的堂嫂,李夢軒感到很溫暖。

一會,李潔茹炒了兩大盆菜白菜粉條,和辣椒茄子,擺放在當門小方桌上。李雲軒拿來茅台酒和一瓶沱牌酒,高粱殼釀造的,也很有酒味。茅台酒瓶子,白瓷瓶,光滑鮮潤,十分精致。李雲軒拿來幾個小酒盅,一人一盅。酒液入口清冽,綿軟,還有些粘稠,真是瓊漿啊。

「真好喝」李夢軒不由得贊嘆道,咂了咂舌頭,余味無窮。李雲軒也給李潔茹和陳曉紅一人倒一盅,他們連連拒絕。

「嫂子,你們喝一盅吧,平時難得喝到。」李夢軒勸道。

李潔茹和陳曉紅沒再推辭,慢慢抿著嘴,喝了下去。「辣,辣……再好的酒也是辣。不過後頭有些香。」

陳曉紅,李潔茹她們一盅酒喝得滿臉通紅。真是兩個美女,臉蛋紅潤,嫣女敕可愛。雖在昏黃的油燈照射下,也是十分動人。李夢軒有點看痴了。陳曉紅看著他著迷的樣子,在桌下用手偷偷擰了他一下。

「哎吆!」他出其不意叫了一聲,把大家嚇了一大跳。

「咋了?」李雲軒疑惑地問道。

「有……有大蚊子咬了一下,真疼。」李夢軒訕訕地說道。

「撲哧……」李潔茹看看滿臉羞赧的陳曉紅,不知怎地就笑了出來。

李雲軒,王大鵬不明所以,都沒說啥。小屋里彌漫著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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