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百里俊南喝酒之時沒有吃肉菜之類的東西,不然喻微言今兒個可能就要光榮地被臭死了。
喻微言扶定百里俊南立在街道之上,左思右想,在決定帶百里俊南回寧王府與帶著百里俊南去客棧開房之間掙扎良久,隨後決定選後一條。
百里俊南乃是天之驕子,她把這樣的他扶去寧王,這不就是給自己添堵找麻煩麼?那寧王府的人本來就不待見自己,她才不會自己送上門去找不快呢。
于是乎,喻微言便扶著百里俊南去往了最近的一家客棧,開房去了。
開完房後,喻微言又扶著百里俊南到了房間,將他扶至床邊之後,想要將他扔到床上,可是百里俊南就像一只八爪章魚一般緊緊地扒在自己身上,怎麼拽都拽不下來。
「酒……不要拿走我的酒……」百里俊南嘟著嘴,不停地叫嚷。
喻微言想了想,爾後在他耳旁說道︰「你放開,我去給你拿酒……」
百里俊南許是听著要去拿酒這個字,放松了力道,他一放松,喻微言便滑了出來,百里俊南沒了支撐點,整個人朝床榻之上癱倒而去,待喻微言去拉他時,他已經狠狠地摔在了床板之上。
「 ——」那聲音摔得震天響,听得喻微言都忍不住閉了一下眼楮,這一摔可真是不輕,待他清醒之後一定會覺得渾身酸痛的。
喻微言眼眸眨了眨,隨後將百里俊南吊在床下的腳部收了上去,爾後為他蓋上了薄被,一旦被子上身,百里俊南身子一裹,又將被子卷在了懷中︰「酒……」
「唉……」喻微言看著這樣的百里俊南,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覺再帥的人一旦喝醉了,都是毫無形象可言。
喻微言轉身出了房間,去找掌櫃的要了熱水和布巾,要來之後,便為百里俊南擰了把熱毛巾,為他拭起身上的汗水來。
現在雖是暮秋,卻也潮熱得很,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他的身上已經被汗濕了,她不願意月兌下他的衣服,便只能給他拭汗了,若是不將汗水擦去,回頭睡著時一涼,他就會感冒發燒的,他的內傷本就很重,若是再生病了,怕是要危及生命了,不管怎樣,她現在都不想他有性命之憂。
喻微言為他拭去汗水之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給他喂了下去,隨後又為他把了脈。
當她放下他手準備坐在床邊等候時,卻被百里俊南一把抓住了手腕︰「別走……」
喻微言身子一頓,垂眸看向百里俊南,發現他整個人已經朝外傾斜,右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雙眸緊闔在了一起,顯然就是醉酒的狀態。
「別走……」他劍眉蹙著,神情有些痛苦,嘟嚷出來的話語非常柔軟。
喻微言盯著他,回道︰「我沒有要走。」
她是沒準備走,但是,也沒準備守到他醒來的那一刻,她不想與百里俊南再有交集。
他們二人之間從來都應該只是一條平行線而已,無論之前抑或是現在,無論她有沒有與他有過婚約,無論有沒有退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