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烈還是第一次見到錢金金對一個男人這麼緊張,心里不免有些不悅。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好。」
靈兒是北冥烈的一只靈寵,速度極快,嗅覺也很靈敏,馱著戰北狂,往第一賭莊趕去。
在此之前,錢金金將他臉上的妝容都卸掉,路出了原本妖孽的容顏。
只是在換衣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如果沒有北冥烈在,她到是沒什麼在意的。
可現在畢竟有他在,自己也不好動手,只能將戰北狂之前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舉動,讓北冥烈眼底微微一沉。
一種異樣情緒,在他眼底流轉。
可能錢金金自己都沒發現,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將自己跟戰北狂,歸類在了一起。
這對北冥烈來說,是個不好的消息。
難道自己真的來晚了嗎?
他心里暗自揣測著,不時打量著錢金金。
發現她的目光,一直在擔憂的看著戰北狂,或者催促靈兒速度些。
門口候著的人,見是自己的主子昏迷,都慌成了一團。
但也只是那麼一小會兒,便恢復了秩序,讓人抬著戰北狂進了內殿。
戰北狂的兩個隨從,墨石和白岩分工有序,墨石負責去找大夫,白岩安排人手伺候著戰北狂。
等到安頓好之後,白岩才帶著笑意,看向錢金金,「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出,出了點狀況。」錢金金不敢直視白岩的笑容,總覺得他的笑意,是他的偽裝。
白岩雙眸依舊是月牙的弧度,「是嗎?我家主子可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如果真的是普通狀況的話,那可說不去。」
錢金金知道瞞不過白岩,只能坦然,「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傷到的。」
白岩似乎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笑容沒變,但語氣已經有些森涼了,「我就知道,能傷得了主子的人,沒幾個,不過我還是希望夫人能明白,北王這麼讓著你,無非是因為寵你,在乎你,不然我們這些個沒什麼忍耐性格的人,早就看不過去了,而夫人你也不可能到現在都還安然無恙。」
錢金金心里被觸動得很深。
這幾天來,她能感覺到,自己在戰北狂的屬下面前,都是有一定地位的。
這其中緣由,不過是因為戰北狂。
就如白岩所說,如果真的沒有了戰北狂,她真的什麼都不是,更何況今日還將他重傷至此,恐怕早就被這些人追殺了吧?
這些個人,個個都伸手非凡,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不然不可能成為戰北狂的人。
而她,不一定是這些人的對手。
或許是處于愧疚,一向不吃虧的錢金金,這一刻沉默了。
她的忍讓,看在北冥烈眼里,又是一番滋味。
靜默的房間,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錢金金心里只惦記著戰北狂的傷勢。
本就是強行沖擊穴位,內傷肯定很嚴重,又被北冥烈這麼一掌……
要知道,北冥烈也是靈皇等級之人,那一掌,就算是一個高手,都未必能承受得了。
(今天先五更,太晚了,白天又暈車,所以到現在頭還昏昏沉沉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