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陸續的外國人經過,不時便駐足在畫作面前,眼里有跟我一樣的欣賞與稱奇,想是慕名而來的人們吧。
我望向亦湛遠,眼里定格著堅定,「需要我做什麼嗎?」
其實,一開始我便明白,亦湛遠這樣的人,事事都計劃好盡在他的掌控里,今天的出來也是別有用心吧。有時候,想通了,就不會難受了。
我跟亦湛遠,只是各取所需。
亦湛遠用我來幫他的愛人完成心願,而我也借著他來逃避林槁楓,不是嗎?
「嗯。」他的眼神帶著些飄渺,雙手卻閑空著****褲袋里,「待會會有個拍賣會,我想讓你當下解說員。」
「什麼,解說員?」我按捺住情緒,「亦湛遠,就算你讓想讓我做什麼事,總得事先告訴我一聲,讓我準備一下吧!」
「是很簡單的事,用不著準備的。」他的口氣依舊雲淡風輕,仿佛是說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事。
「呵,很簡單嗎?」我真的是想不通亦湛遠在想些什麼,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就可以讓你去做一些荒謬的事。
他看著我的臉色,「那是她的畫,我想你會很熟悉的。」
當看到那幅畫時,我才明白亦湛遠說的熟悉是什麼意思。
上台之前,穿上了亦湛遠早就準備好的旗袍,大色青花的彩暈設計。有點緊身的服裝將我的身體的曲線凸顯出來,看向亦湛遠眼底似乎有什麼一瞬閃過,我微微有些窘迫。
他緩緩走過來,看向我,「挺合適的。」他的雙手抬高,我被迫和他靠得很近,只是眼神不敢望向他,此刻穿了高跟鞋,只能將頭低下盯著他衣領的口袋,不敢動彈。
我感覺到發上冰涼和而帶著溫暖的觸感。頸部的涼意讓我發現發髻被高高地挽起了。用手輕踫,觸到發中央的簪子,抬頭看向他,微微有些震驚,「這個是?」
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好看的容顏印在我的眼底。
「這樣就完美了。」
我想此刻我的臉定是紅了,亦湛遠,這樣,難得的溫柔著,像是我的錯覺。
「自信點。」他將我攪動衣角的手掰開。
我點點頭,眼神終究不敢看他。
上台的時候,微微有些不適,看著廳內是坐滿的人群,有點緊張,畢竟第一次在國外遇上這樣的事。
我看到那幅畫時,再也掩蓋不住震驚的神情。那是我課題設計時的畫!
他說那是她的畫,真的,一模一樣!
他說我會很熟悉這幅畫,原來是真的.
無論畫筆還是風格都像是出自我的手筆,但很明顯,落款的eve?wend很好地證明了這不是我的畫。
eve?wend,好熟悉,這不是他旗下公司的名字嗎,難道,這樣的一個女子,他如此深愛,以至于公司的名字都深深地刻上了這個女子的痕跡嗎?
我擯去腦海的各種疑問與思慮,此刻,就是要好好地完成眼前的事。
定了定心里的情緒,微笑著看向台下,「i’wersareopeninginoneside,theothersidearedying.……」
(我很高興能為大家解說這幅畫的意思。它描繪了德國大學一處完全不起眼的風景。一側的花開得旺盛,另一側卻凋零了,枯藤的枝蔓相互交融,像是在愛情里相互依靠的生命。在古老建築的角落里,襯托著奇異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