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認為憑這些就能讓我退縮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
林暖溪冷冷而堅定的一句話,讓江冪兒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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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的從自己家里跑出來,刑一估麼著時間看看手表。
差不多找到林暖溪之後,他們就應該會離開。
現在大晚上的,唯一能讓刑一找地方消磨時間,也只有宋甜兒的酒吧。
腦子里還想著剛才江銘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刑一的嘴角微微一彎。
雙手插兜,刑一輕輕搖了搖頭,朝著酒吧一條街走去。
邁開的腳步,停頓在半空,下一秒,刑一反應迅速的朝著一邊轉身跳開。
唰——
一把鋒利的小飛刀,準準挨著刑一的胸口劃過,深深的瓖嵌到對面的牆里,入木三分!
刑一感覺到胸口微微劃過一震銳痛,如果他再反應慢下半拍,這個小飛刀絕對會讓他開膛破肚!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刑一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安慰著自己。
轉過頭,路燈下那抹極其高大的身影,讓刑一的視線變得有些認真。
就算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神情,但是,這被路燈拉長籠罩的恐怖黑影,也讓刑一猜到了對方是怎樣一頭可怕野獸。
紙永遠都包不住火,該來的總會來的。
刑一這一次也沒再裝傻,干脆的雙手插兜,迎面走過來的男人。
北堂耀日看著眼前這個懶散卻又鎮定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森冷。
「哼。」
冷笑了一聲,北堂耀日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對準了刑一。
「我找了你十二年,沒想到你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地下生活。」
「……」
北堂耀日永遠也忘不掉,在那場他第一次領導的戰役中,那些白白無故喪生的生命。
指月復輕輕上趟,扣在扳機上摩挲,北堂耀日恨不得下一秒就讓子彈穿透眼前男人的身體。
「演戲演的很逼真,不如再來一次?」
「同樣的把戲玩兒兩次,就算搞笑的事也不會再搞笑了。」
刑一這次也坦然大方的聳聳肩承認,他篤定,現在北堂耀日不會開槍。
即使,這個男人比任何人都想要殺了他。
「能讓尤利西斯少將記住我這個毛頭小子,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為什麼當初要背叛我!」
「……」
單刀直入,北堂耀日不想跟他在多浪費一分一秒,即使,他已經接到了手下報告,林暖溪平安無事。
而且……想起了一切!
這個消息,讓北堂耀日既震驚,又說不出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眼前這個男人,無疑是他最好的發泄沙包。
「咚——」
「 噠——」
北堂耀日快步走上前,一把狠狠揪住了刑一的衣領,把他抵在牆上。手里的槍口,冰冷的緊緊抵著他的眉心。
「為什麼要背叛我,說!」
憤怒帶著野獸受傷的疼痛嘶吼了一聲,那場失敗到全軍覆沒的戰役,對北堂耀日來說,是不小的打擊。
尤其是看到那些跟自己多年同生共死的戰友,在自己面前一個個倒下的場景。
刑一現在似乎還能記起當時彌漫著硝煙味道和燒焦了尸體味道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