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紫鳶失職,若芯,若芯她……」
「莫慌,作為神雀少主,我想你也不難感覺到,她暫且並沒有生命危險。若芯的生命氣息雖然貌似停滯,甚至微不可聞,外界大概都以為她必死無疑,但這枚胸針並沒有消失。」
「這,這枚火紅的胸針,是在四季谷……」
「嗯,就是在若芯消失的附近發現的,我想這丫頭此次能逃過黑死咒,大概也是因為它的關系。」
「這胸針,是長老您親手封印的,里面那頂巫女帽看起來依舊完整,哎~這可是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此事關系著若芯的性命,以及琉璃島的存亡,她還活著的消息切不可暴露!包括對‘他們’」
「是,紫鳶絕不會泄露半個字!」
羽族的宮殿里,紫羽鳳冠的鸚鵡眼神凌厲,宣誓般說道。
與此同時,琉璃島,銀眼貓族內殿
「索羅,你說怎麼這次動用了那麼多珍惜魔藥!那些魔藥可是億年以上的藥齡,即使是作為琉璃島四大皇族之一的我們,也是僅藏有屈指可數的幾十株而已。」
「現在家族亂成這樣,你還不知道?長老此次可是冒死,才將少主從那黑死咒中強行救了出來,少主遍體鱗傷,昏迷不醒,長老更是傷至肺腑,這次恐怕……」
「呵,怎麼,現在家族稍出了點亂子,你們就如此放肆!少主和長老是你們可以亂嚼舌根子的麼!」
「少……少主子!」
索羅等人聞聲,慌忙對來人恭敬地單膝跪下,行了一禮。
他們都很清楚,這位略帶疲倦的銀耳少女,可是萬萬惹不起的。與少主同出一胎的她,性格卻和哥哥相差勝遠。如果說,少主是帶著夜來香般的淡雅與高貴,那麼這位少主子便是暗夜里的荊棘玫瑰,充滿里了魅惑與危險。而為了區分他們兄妹,族人多喚其為「少主子」。
少女移開貓步許久,那兩人方才一頭冷汗,戰戰兢兢地立起身來。相視著嘆了一聲︰
「哎~這次連終年在異域修煉的少主子,都急急地喚了回來,長老與少主,恐怕真是凶多吉少!」
「是啊,據說血羽翼族的那位3000後終于出現的繼承人,這次就這麼被魔皇的黑死咒殺掉了!」
「哎~翼族也是元氣大傷啊!不過,影族也好不到哪去,他們的少主雷諾據說也是重傷。最奇怪的,還是——同一晚,龍族的龍鱗女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而且,四大皇族一夜之間遭到如此變故,暫管皇權的斯巴達克,竟然對外沒做任何解釋。一時間,眾說紛紜,流言四起,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
當晚,琉璃王宮,斯巴達家族暫居地
「貝琪,你今天胡鬧,差點壞了大事!可知錯!」
「不知!不知!父親,我……」
貝琪皺著眉,拉著臨時琉璃帝王斯巴達克上校的披風,看著父親因受傷而蒼白卻嚴肅的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斯巴達家族本就不是琉璃島的正統皇族,只因三千年前的那件事,才被允許臨時管理王權,靠著和碧葉影族的聯姻在這強者群集的琉璃島站穩腳跟。現在,四大皇族新一代的繼承人們都已經羽翼豐滿,三千年來的平衡即將被打破!特別是那位翼族的繼承人,想不到,她,竟然是他們的後代!竟然活下來了……」
斯巴達克看著貝琪,語氣漸寒。
「什麼!您是說若芯是三千年前翼族帝王候選人索其亞哀.若離和巫族公主芯芷的孩子?怎麼可能!他們和那個嬰兒不是全部死在了那場狼巫大戰?」
華服少女有些驚愕地道。
「這一點,我在見到她第一眼時,就該確定的。」
「呵!她索其亞哀還不是死在了影長老的黑死咒下!三千年前逃過一劫,三千年後可就沒這麼幸運了!只是……雷諾竟然為了她……」
「你到還有臉說!竟然連個雷諾都控制不了,差點壞了計劃!」
「我……我……雷諾原來不是這樣的,都是那妖女!」
「現在,她已經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所以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不過,沒想到啊,這個若芯到真有幾分本事,貓族那小子可是為了她,連黑死咒都敢闖!可,能闖進死咒術,這小子的魔法等級也不低啊!很可能已經達到黃階(中級魔法師,奧斯尤尼特魔法學院教師等級),日後不可不妨。」
「好啦,父親。現在若芯已死,龍鱗女下落不明,影、貓兩族元氣大損,這琉璃島已如囊中之物!」
「先別高興的太早,貝琪,這鳳魂之玉,我們可才拿到一半,完全得道鳳凰權杖還需要一段時間,切不可掉以輕心!」
「是。父親」
待貝琪退下,斯巴達克孤身立在窗前,挺拔的身姿帶著幾分淒絕。
「三千年前和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