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一個小時才進市區,卻不是去往軍區大院的方向。安然急了︰「我是要回軍區大院的。麻煩。」
「嗯,先去看看老爺子吧。他很惦記你。」
「老爺子,外公不在家里嗎?他怎麼了?」
安然心里咯 一下,緊張起來。害怕外公有什麼。
「也沒什麼大事,這段時間s市台風多,雨多,他以前受傷的腿痛得厲害,這陣子都在療養。」
安然松了一口氣。外公的這腿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看了無數的醫生,中醫西醫,有名氣,說是有祖傳秘方的,都不濟事。雨多的天氣,便痛得睡不著覺,脾氣也變得琢磨不定,他本就是個烈性子的人,那段時間千萬不要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讓他知道,他火爆脾氣一上來,血壓就噌噌地高起來,為此母親沒少擔心。
安然便由著駱景程把車子開到了城西傍山的干部療養院。
安然和駱景程進去時,老爺子正在吃晚飯,很沒有胃口的樣子。
「外公,外公,啊,想死你了。」
安然歡月兌著跑到老爺子面前,從身後摟著他的脖子,撒嬌的樣子逗得老爺子忙放下筷子,樂得合不攏嘴,忽然又想到這麼多天,這丫頭片子一個電話都沒有打來過,老爺子又馬上唬著臉,訓著︰「你還知道我這糟老頭子啊?這麼多天把我丟在這里不聞不問,要不是小駱照顧著,前前後後打點著,我這糟老頭子早就殘了。」
「是,是,是我的不對,今晚自罰陪外公下棋至少三局,可以了吧?」
駱景程淺笑著看祖孫倆的互動,感覺就是一個大小孩和一個小小孩,心里柔軟起來。
「哈,嗯,認錯態度不錯,不過,下棋就免了。我早找到比你好的棋友了。」
老爺子很是得意的樣子。
「哪個棋友像我這樣晚上還能誰叫誰到的陪你?」
老爺子指指駱景程「哈哈哈,這傻小子啊,可比你好多了。」
安然看老爺子的反應,這個駱景程早已攻下他的心了呀,這矛頭完全倒戈了。不過她還是蠻感謝駱景程的這個照顧。
「好吧,那就讓這個比我好很多的棋友陪你吧,外公,我已經二十天沒有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了。二十天了!「
安然見老爺子沒事,也想叉開話題,十分夸張地強調。
老爺子見她皮膚黑了一圈,也著實心疼,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去忙吧。我這里沒事。」
「駱景程,那就有勞你了。」
安然听到老爺子放人了,恨不得現在就回老宅好好泡個澡。而駱景程也順理成章地留下來陪老爺子吃飯,下棋。
坐在張伯開的車上,安然收到了王博約的短信。
「晚上九點,老宅白玉蘭樹下等。」
這是他們都熟悉的暗號,安然想到機場王博約身邊的女人,回這個信息時,便變得謹慎。
「下午機場走你旁邊的那個女孩很漂亮。」
安然試探性地打了這行字發過去。
手機久久地沒有反應,怕是言中了吧。下午那個有佳人相伴的果然是他。
過了許久,王博約的信息才到達︰「一熟人,踫巧遇上了。」
哪有那麼多的踫巧?而且即使是熟人,踫上了也不必一塊挽手同行吧?
本就不該再有什麼糾纏,熟人不熟人的都隨他去吧。王博約便再也沒等到安然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