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明天再說吧。」
安然關了房門,也不管什麼待客之道了,心里煩得悄很。
好在老爺子並沒有再上來催,樓下也很安靜的樣子,剛才沒洗澡安然便躺下了,這會兒終究覺得渾身不自在。于是揀了衣服去洗澡。
可出來時,怎麼也找不到吹風筒,只得下樓來問勤姐。
「勤姐,吹風筒在哪兒……」
話沒喊完,便看見剛從老爺子的書房走出來的駱景程。他仰著頭,望著一身真絲睡衣的安然,出水的美人大概就是形容她這樣的吧。她的玉胳膊**都**在外面,他也只是瞟了一眼,覺得再看下去實在是失禮,便望著門口,尷尬地說︰「剛和老爺子下了一盤棋,不知不覺就這麼晚了。」
安然紅著臉,想轉身上樓,這會兒老爺子卻也從書樓里冒了出來。
「剛叫你下來,你不來,這會兒正好,幫我送送小駱吧。」
「外公,我都穿成這樣,哪里方便?」
「穿成這樣,不會去換衣服嗎?听話,別惹我這老頭子生氣。」
老爺子真是好人都給你做盡了,安然無奈,只得去樓上換了衣服,磨蹭著下來。
換衣服時是盡量拖延著時間的,想著這個駱景程好歹也是個醒目的人,應該明白她的意思,想必也早就走了吧。
可是過了那麼久,下樓,那人竟然還在樓下等著。
這真是……又遇到一個奇葩。
「走吧。」
安然氣鼓鼓地走在駱景程的前頭,像領自家小孩一樣把人從老爺子面前領走。
駱景程笑著和老爺子告辭,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他還不是模準了老爺子極力搓和他們兩個的心思,才敢這樣和安然對著來。
總算出了客廳,安然在院子門前頓住,腳下踢著有的沒的石子,悶悶地說︰「駱景程,今天我心情不好,你自己出去吧。我就送到這里了。」
駱景程垂眼望著眼前的女孩,輕咳了一聲,說出他認為最露骨的話︰「知道這麼不請自來有可能會讓你不高興的,可還是想來。前幾天听勤姐說,你要閉關趕稿,只有晚上回來吃頓飯和休息一下,連電話都不敢打,怕影響你。今天是實在想來看看你,便來了。」
沉默。
今天是表白日麼,為毛兩個男人都選在同一天說這些有的沒的話,知不知道人家心里已經很亂了。
「嗯,以後即使想來也別來了吧。」
安然盯著腳下的石頭悶悶地說。既然心里亂,就誰也不肯定。
「來看老爺子也不行嗎?」
駱景程緊張了,沒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徹底和毫不留情。
「我不在就行。」
安然轉身回院子,丟下這麼一句話。駱景程一個大步走上前,如他在一幫總監和副總面前那樣果斷和魄力,將安然的手臂一拉,安然一個沒站穩,便倒在他的懷里。
「你討厭我?」
駱景程摟緊懷里的人,皺眉。
安然搖頭。
「那為什麼要逃避,拒絕?」
「不討厭並不代表喜歡,請你放開我。」
安然使勁地想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這在剛剛開車到達的張繼東和梁家俊看來,安然和駱景程卻成了情人間親密的互動。
怪不得顧不上他哥的病痛,原來她申安然早已有男人疼有男人愛了。
梁家俊實在看不過眼,車子還沒有停穩,便試圖沖下去找安然理論。
「申安然,你心腸怎麼這麼硬?」
梁家俊指著駱景程懷里的安然,幾乎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