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這回把門鎖得死死的,對著屋里的鏡子一看,自己還真是像個鬼的樣子,眼楮哭得有些紅腫,臉有些微的腫,脖子上的紫痕還是那麼明顯。這就是身邊的男人給她的。她自己擰了毛巾,敷在臉上。
天氣冷,水一會兒便涼了,安然穿了衣服,把盆端出去,放在臥室的門口,既不自己去弄,也不喊駱景程,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她感覺自己有些****,既討厭駱景程有時候霸道的樣子,但是看他為自己忙前忙後,她又很享受那種被照顧的感覺,比如剛才他倒水來,他端來那碗熱氣騰騰的面,他圍著圍裙下廚,他陪著自己找丟了的戒指……
不一會兒,傳來敲門聲,安然打開一條門縫,顯然盆里的水已經換成了熱的。安然便不客氣地端進來,繼續敷面,如此往復了幾次,門外的人不嫌折騰,安然卻累了。
因此,當駱景程在外面喊她要去開會了時,安然半天才說︰「我不去,我不想去」
「可是這個會議你很重要,必須得去。」
「我說了不去便不會去。」
過了一會兒,外面很是安靜了,安然想著可能駱景程終于妥協走了吧,她也想趁機溜走。便開了門出來,幾乎是在同時,駱景程那雙鐵掌便鉗住安然的細腰,半推半提的把她挾著往前走。
「今天是基金會季度運營總結,一會兒你坐我旁邊,見機行事。」
駱景程竟然沒有生氣,安然不得不說他好脾氣。都這樣了,也跑不掉了,便掙了掙身子︰「你打算這樣抱著我進去?我自己不能走嗎?」
「我就是打算這樣抱著你去進,你那麼橫的一個人,溜得很快,但是沒用,即使你是一條泥鰍,也逃不過我的手心。」
駱景程箍著安然往會議室走。一路上安然還真拱了幾下,可是他的防漏措施做得死好,她逃不掉。
安然無限厭煩的和駱景程進到會議室,感覺到很多雙眼楮向他們投來,很多都是不認識的,但是安然在人堆里很快發現了童勇明和梁家俊的身影?他們怎麼會在這里?
梁家俊滿是疑惑的看著安然,倆個人毫不顧忌的即使在這麼多老總面前都親密無間,那是怎樣的如漆似膠啊?
「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江一波會議開始吧。」
駱景程捏著安然的手在眾目睽睽中落座,安然心里很忐忑的望向梁家俊。而梁家俊卻把她的注視看成是做賊心虛。
下季度勇士基金扶持項目討論開始了,江一波請梁家俊介紹他們集團的萬張書桌計劃的運作情況,勇士基金下季度其中一個項目即是在革命老區建農民學習基地,幫助那些軍人的家屬科學種植,這與梁家俊他們的萬張書桌計劃有異曲同工之妙。梁家俊也表示有資助的興趣。
安然一開始認為這樣的會議自己一個外行實際是沒有參與的必要的,听不听無所謂,可是來了後,發現自己還是蠻有收獲。這個領域與自己畫畫不同,畫了畫客戶滿意,付報酬了,印刷了,這便是反饋了,但是無論是先前參與的萬張書桌計劃還是勇士基金現在做的,有的卻是能帶給別人希望和一生改變的東西。
勇士基金上季度就組織了二十位眼科專家,到山區針對那些子弟兵有白內障的父母進行下鄉免費手術,這項舉措受惠的老人達幾百人,他們因此而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這不是說教,而是自己現在做的。
特別是她親身經歷了春芳她們的讀書情況,參與了萬張書桌計劃,那種幫助別人而得到的快樂感覺最為明顯和強烈。
駱景程見安然听得越來越進入狀態,心里欣然。沒錯,按照規定安然作為基金的法人是必須來參加每季的運營總結會的,但是他堅持讓她來的另一個目的卻是讓她感受到這個基金會的意義所在。
會議結束後,大家紛紛離開,梁家俊想找安然說說話,卻看到童勇明先前一步︰「二哥本來做事就穩打穩算,看來現在加上二嫂的力量,你們倆就更加所向披靡了。什麼時候請兄弟幾個吃酒?」
梁家俊親耳听到,童勇明稱呼安然二嫂,而安然並沒有做解釋。想起先前幾次的照片和情形,心想︰這女人真那麼快投入別人的懷抱了?他這回想也沒想,把剛才拍的照片發給了王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