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約站在城市山林別墅的窗前望著那棵掉光了葉子的梨樹發呆。種這棵樹時,梁家俊大嘴巴的說︰「種什麼樹不好,偏偏種棵梨樹。看來這分開是必然的了。」
想起最近的一些事,王博約更加的煩躁了。他的女人幾時受過這樣的待遇?中午安然從這里跑掉後,他馬上攔了的士跟上,可是車子還沒趕上安然的車,便接到小區保安的電話,說他的家里有人在砸東西。
那些個東西雖然都是他費了不少的心思陶來的,但最怕的還是母親情緒的失控。他只得折返回去。家里能砸的瓶瓶罐罐已經碎得差不多了,王博約踩著這些碎玻璃片,焦急的找尋他母親的身影,最後在樓上客房的角落里發現了瑟瑟發抖的劉瑞茵。
「博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打她,要打碎這些東西,我就是怕你不在,怕你離開我。你打我吧,打我啊」
劉瑞茵拉著王博約的手往自己身上砸,哭鬧個不停。王博約抱著劉瑞茵,久久不說話,心痛得和什麼似的。
母親的情緒一直激動,無奈王博約只得請了醫生來給劉瑞茵打了一針鎮定劑。
等劉瑞茵睡著,王博約一直打不通安然的手機,不放心,便讓劉恪謹來守著母親,自己開車來尋安然。
軍區大院老宅去試探過了,她並沒有回去,工作室也不在,他便來沿海路慢城的公寓踫踫運氣。
在安然的公寓前敲了很久的門,也沒有動靜,估計是沒來這里了。王博約很是沮喪,這空缺的五年,使他對她都變得那麼陌生,比如這會兒她會去哪里,他竟然沒有辦法猜得出來。王博約走到樓下的公園里,找了一張石椅子坐下來,若有所思。突然旁邊石頭里一個閃光的東西吸引了王博約的注意力。
如果是一般的物件不會在夕陽下有這麼光亮的效果,他上前扒開石頭看了看,一只粉色的戒指落魄地躲在泥土里。這枚東西對王博約來說,太熟悉了。他三年前就買好了,放在身邊那麼久,直到前不久才戴在那個心儀女人的手上。而現在它卻躺在這里。
不可能的,她不會這麼做,不會這麼就放棄。王博約還抱著一種僥幸心理揀起石頭縫里的那枚戒指,可內環上刻著的ry卻刺痛了他的眼楮。他和她名字的一個字母,他當時特意要求設計師加上去的。
手機響了,王博約一見是梁家俊的微信,打開一看,自己的女人小鳥依人的窩在駱景程的懷里,他們相擁的樣子,他們牽手的樣子,還有梁家俊後面的一行字︰童勇明稱呼安然為二嫂。哥,為何她是別人的二嫂了?
怪不得找不到時她,怪不得打不通電話,王博約緊緊地把那只戒指握在手心,絲毫沒覺得那突起的石頭扎得肉痛,大抵心痛的程度已經將自己淹沒。
王博約跳上阿斯頓馬丁瘋一樣的開出慢城,消失在s市車水馬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