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兩個人這麼開誠布公的談,似乎說開了倆個人相處反倒自然了很多。至少安然是這麼覺得的。
三個月愛上一個人,怎麼可能?五年的時間夠長的了吧,她的世界里都沒有哪個男人駐足超過一個月的。
駱景程發動了車子,卻遲遲沒開,安然奇怪地看著他,他的額頭竟然冒起一層薄汗,皺著眉,很痛苦的樣子。
「駱景程,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我。」
駱景程強忍著痛,嘴角扯了扯︰「沒事,老毛病,幫我在車後廂的藥箱里拿藥過來。」
安然慌忙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去找藥。
「什麼樣的瓶子?」
「白瓶藍蓋的,治胃痛的。」
安然拿了藥,順便取了一支瓶裝水,遞給駱景程。
「你坐那邊,我來開吧。」
駱景程頭靠在車座上,疼痛仍沒有消止,他微睜開眼楮,指著自己的大腿巴望著︰「安然,你坐上來,讓我靠靠。」
「做夢……」
話音剛落,駱景程已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安然咬著嘴唇,剛想發 ,想想,這可是父親拼了命救下來的人啊,可不能就這樣疼死了。算了她不和病人計較。
她真的斜坐在他腿上。
「生病真了不起。」
駱景程見安然嘟著嘴,不樂意卻還是坐了上來,扯了扯嘴,這小妮子的七寸就是心軟,經不起纏的,終究是因為心里單純。
駱景程從伸手將安然抱著,頭倚在安然的手臂上,嘴角還帶著笑。
「安然,你真香。」
「嗯。」安然的手不敢動,一動這家伙便要滑到她胸前的柔軟上去了。她這叫什麼事兒啊,被人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名義是讓她排憂,卻便宜了這只惡狼。
「听說你小時候是個假小子,也想當兵來著。」
「這個你也知道?可是我爸不準,說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樣子,斯斯文文的,輕聲輕氣的,就像景秀的那種,我爸和我媽把我往那方面培養,這也限制那也限制,其實我骨子里還是蠻豪邁的,有男人的大氣哈。」
駱景程輕笑。
「你笑什麼?」
「笑你這個小騙子,不知騙了多少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個小仙女,實際上個巫婆。」
「哼,還說我,在你面前我也就小巫見大巫吧,你那演技,不當影帝簡直是屈才了。」
駱景程又輕笑。
「我影帝,你影後也是當之無愧。倒是蠻般配的。」
「切,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沒啊,我只是往你臉上糊泥就行了,然後老爺子和你媽媽便覺得我特別好。」
駱景程往安然的懷里蹭了蹭,一本正經的說。
安然嫌棄地抬起他欲不軌的頭︰「怪不得,我一踫到你就沒有什麼好事過,原來是被你糊泥糊多了。你說我腦子是不是撞牆了,怎麼硬生生的給你糊泥呢?」
安然抬起另一只手,在駱景程的頭發上亂揉一棄,那本來嚴肅硬朗的男人,這會兒因為病痛的原因加上這亂糟糟的頭發,顯得可愛了很多。
他也不生氣,反倒是很享受這種打鬧的互動。
安然抬起他的頭,指了指鏡子︰「駱景程,你看你這樣子才比較好看,別一天到晚總像別人欠你八千萬一樣,臭著個臉,精于算計。」
駱景程扯了扯嘴角︰「我不會弄,要不你天天幫我弄一下這個發型。」
「過去,過去,看你有力氣開玩笑了,估計也好得差不多了。」
安然推著駱景程去副駕駛。
「再抱一會兒!」
駱景程不松手,下巴也抵得緊緊的,咯得安然生疼。
「駱—景—程—」
安然的話音還沒落,駱景程已經乖乖地動了身子調換到副駕駛位上去了。順毛不是他的強項,扮豬才是,比如剛才,不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