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哪里有無緣無故的愛,無緣無故的恨。相信這話母豬也會上樹了。
安然月復誹著扭了扭身體,想爭取大一些的空間,駱景程卻以為她又要發脾氣跑掉,絲毫不松手。
沒想到一個想跑,一個想抓,駱景程的雙手便捂住安然胸前的柔軟了。他的手停在上面幾秒,兩人都有些失神,安然醒得更快,猛地趁機推開駱景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是故意,你有心好吧。」
駱景程听了不但沒有生氣,反倒輕笑起來「看你火氣這麼大,才帶你來這里。去吼一吼吧,像這樣。」
隨即,他雙手放在嘴角作喇叭狀,朝著撲面而來的巨浪喊到︰「申安然,我喜歡你,我想娶你!」
那些聲音被瞬間被巨大的海浪聲吞沒,每說一次駱景程的心就越加堅定一次。
安然轉身就走,這麼幼稚的事情她不做。況且喊出來又怎麼樣?對方听不到。
「試試看,把你的想法喊出來。」
他的眸子里是滿滿的鼓勵,與她對望,堅定的點點頭,讓她嘗試。
安然盯著他看了幾秒,敗下陣來。
「駱景程,你個混蛋……」
「王博約,你個傻瓜……」
「混蛋……傻瓜……」
安然這一喊還真喊上癮了,在那種歇斯底里里,心里的郁結煙消雲散,人也似乎輕減了很多。
駱景程席地而坐,雙手撐在身後,雙腳直直地,在安然旁邊望著眼前的女人。縱使她滿身是刺,縱使她想表現自己多麼能干,可她終究是女人,一個想讓人呵護,寵愛著的女人。
終于沒有力氣再叫了,安然也癱坐在駱景程身邊,長長地嚅了一口氣。
「你常來?」
「偶爾。當覺得自己被壓得快受不了時,我便來這里吼一吼,把自己恨的煩的當成是大浪的對手,使勁全身的力氣和大浪博一博,斗一斗,大自然不會記仇,不會報復,她會接納你所有的不快。喊完了,斗完了,人會覺得不過如此,總會解決的不是嗎?」
他扭過頭,朝安然淺笑。他笑起來的樣子不說顛倒眾生,但確實魅力十足。單身多金,沉穩有能力,撇去別的不說,這些就夠讓人不少女人發狂了。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特有魅力?你現在發現還不晚,可以抱走我。」
駱景程往抬眼,眸子里都是笑。
安然想不到這個男人也會說這種玩笑話︰「切,少臭美。我還沒找你算帳。為什麼要我做你三個月的****。」
「你想不到?」
安然搖頭︰「鬼迷心竅了唄。」
安然想依家里現在的情形,和他訂婚他如果不反對是不會逃得掉了的,可是他卻又有和她有這三個月的協議。不是喜歡得不得了嗎?這就是喜歡得不得了的方式?安然不懂。
「我想擁有你,可是如果這三個月都不能讓你愛上我,有人可以讓你快樂,我便放你走。」
駱景程目光灼灼,盯得安然有些不知所措。對于這個答案安然在意外中竟然有點小小的感動。
「所以呢?」
「所以,安然,我們試試。」
說到興奮處駱景程太高興,竟坐了起來,盤著腿等著眼前看向別處的女人的答案。
「試試?」
「嗯,試著接受一個王博約以外的人,我知道你和他一起經歷了很多,有很深的感情,可是必竟那段感情中斷過,這缺失的五年里,誰又能否認你們不是在守著一種段回憶,而實際你們都變了,你們所處的境遇也變了。為什麼不給自己的人生多一種可能?」
駱景程循循善誘。
「試你個頭,反正三個月後,你要信守諾言,我要走,你別攔我。」
駱景程的那翻話似一顆石子落入了一個深潭里,竟然在安然這里沒有激起半點漣漪。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