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程和江一波從上海出差回到s市時已經凌晨三點。一出機場候機大廳,半夜的寒氣便把江一波凍得打了一個哆嗦。他忍不住抱怨︰「老大,你用不用這麼節儉?我跟著你去上海出個差,連在那里住一晚酒店的錢都舍不得給我出,硬是要拉我回來。下次……」
江一波本來想說下次還是派別人跟你去吧。可是見駱景程犀利的目光掃過來,他便不敢再吭聲了。
司機早已在等候,駱景程一上車便和他說回香山美墅,江一波一臉賊笑,了然地跟著坐在車後座。平時boss出差這個時間點回來,一般都會回聚人大廈在辦公室的休息室將就一晚了,很少回翡翠山莊,更別提香山美墅。
駱景程和安然結婚的消息並沒有對外宣布,他哪里知道駱景程早已把美人收入帳內。
一路上江一波也不再聒噪了,也確實是累了。上午臨時接到通知,和老板一塊飛去上海分公司出席一個重要的會議,開了一下午的會,晚上又是應酬,等終于可以喘口氣了,又被駱景程拉著往s市趕。
可駱景程一路上卻睡不著。他在想著,他的小女人是不是在家?早上打電話她沒有接,這會兒半夜出現在屋子里,他想著只看一眼她,如果她在家的話。
從來沒有這麼急切地想要回來過。他伸出手指抵在唇上,那種軟軟糯糯的棉花糖的感覺仿佛還在,她生氣跺腳時那一對小白兔子,便這樣時不時的如一條蠱蟲,勾著他走神。
到了香山美墅,駱景程走過那座拱橋,見一樓黑乎乎的,樓上的窗戶也沒有一絲光透出來,他不禁心里一緊。她終究沒有再來這里住嗎?
刷了指紋,進屋,一陣暖意撲來,駱景程心里也跟著暖和了起來,再看鞋櫃里那雙高跟鞋優雅的安靜地擱在那兒,他嘴角不禁揚起一條好看的弧度,恨不得馬上沖上去到房里看看究竟,想一想自己一身寒意,連唇都是冷的,等會親到她的時候,她的感覺肯定不好。
他不想吵醒她,更不想嚇著她,只想去看她一眼。對啊,當時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隱藏起來,單獨揀了一條最能打動她的理由,把她哄來住進這處屋子,不就是想著時常能看到她,聞著她清新的雛菊味便好了嗎?
駱景程拿了衣服,洗了個熱水澡,這才上樓來。主臥室的門並沒有鎖,里面有微暗的光透出來,她難道又失眠?推開房門,見到的情形讓這個三十四歲的男人心里更加漾出一朵花來。床上的女人穿著讓人流鼻血的睡裙,抱著一只枕頭,側身躺著,屋子里開著暖氣,她可能嫌熱,把被子蹬了個干淨,那絲質的睡衣便聳起,兩只雪白縴長的腿便露在外面,如墨的頭發散了半個床鋪,要多you惑,有多you惑。
駱景程一點點靠近這個熟睡的妖精,傍著安然與她面對面的側躺下來。在桔色的燈光里,她的五官也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顏色,吸引著駱景程俯去親吻。從她的眼瞼,她挺挺的鼻,她紅撲撲的小臉蛋,最後停留在她軟軟的櫻紅的唇。
原本他只想看一看,真的只是想看一看,可是看了便想親一親,親了便想吻一吻,吻了便想要更多。
他的手不自禁的滑向她的圓弧,滑膩感溢滿手心。接下來的動作便變得不再那麼的輕柔,他喘著氣,急急的模索,深深的吻著,一開始旁邊的女人沒有反應,接著半睡半醒中,她甚至還順應著身體的渴求,配和他的動作,回應著他的吻,可當他的手探入到她的花徑時,她徹底醒了,一看身上壓著的人,啊的一聲大叫,可馬上那聲音便沒入了駱景程的吻里。
「別怕,是老公。」
駱景程早已換了一個姿勢,撐著雙手,與她面對面的上下對著,讓她毫無反抗的接受著暴風驟雨。
安然用手抵著他的胸膛,瞪大著眼楮滿是水氣地望著她,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可她不知這樣一種小可憐的表情,更激起了男人施暴的**。不等安然再度開口,駱景程已欺身上來,輕咬,揉搓,輕逗,濕濕的游龍滑向他想要去的她身體的每個部分,最後落在她平坦而又光潔的月復部,一手握住安然的雪柔,一手滑向安然的花徑。安然感覺自己要死了,那種一點點沉淪下去,那種空虛感生生地要把她折磨死了。
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花徑汩汩流出的蜜意讓她覺得羞赧。駱景程卻十分滿意她的邀請,往後退了一退,分開她的腿便慢慢的深入。
那種充漲的不適,使安然條件反射的去抓床單,身體止不住往前縮。
「乖,放松,交給老公就好。」
駱景程俯來,親了親她的額頭,把她抓著床單的手分別抓在手里,與她十指相扣著,慢慢的律動,沖撞,慢慢地點燃身下的you物。
「寶貝,把你的舒服叫出來給老公听,嗯?」
安然緊閉著牙關,任憑那種又痛又酥麻的感覺陣陣襲來,她就是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晃著頭,似乎要牢牢抓住唯一清醒的鐵鏈,免得自己沉入那大海里,找不到自己。
「寶貝是不滿意嗎?老公弄得還不夠舒服是不是?」
駱景程把安然翻過身來,讓她背對自己,雙手從後面環過來,覆在那兩只飽滿上,俯身著親吻她,繼續引導她開口。忽然安然感覺他的堅挺從身後刺入,似乎直入她的心肺,她啊的叫出了聲。
接著那聲受不住的叫喊,便在一陣猛烈的沖撞里震碎,變成小小的低吟,悅耳的潛唱。
駱景程滿意的笑著,將安然的頭掰過來,鎖住她的櫻唇,用力的吻下去。似乎力度小一些,她便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濃得劃不開的夜,在那一室的旖旎和歡愉中把兩個本是陌生的人栓在了一起。安然如嬰孩般蜷縮著身體,窩在凌亂的床上,似乎在暈睡前听到那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畔說著「寶貝,我愛你。」
似乎又不是他說的,而是來自一個夢。一個埋藏在心底久遠的夢,一個模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