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程眼神里盡是『迷』茫,安然便頹然的松開手,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想得起來呢?
「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
駱景程試探『性』地問。
「嗯。」
安然悶聲回答。
「你長得也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駱景程重新捉了安然的手,牽著她往前走。
安然仰著小腦袋看他,那一刻,她有些害怕,難道真認錯人了?
見她緊張,駱景程溫柔的笑笑︰「一個出現在我夢里的人。」
安然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駱景程怕她以為不信,是說拍大象腿的話,趕緊補充道︰「是真的。有一個女人經常出現在我的夢里,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和你很像的背影。」
安然淚眼朦朧︰親愛的駱先生,你知不知道,那個你看不清臉的女人就是你的駱太太,你現在牽著手的駱太太。
「那麼你是誰?」
駱景程停了下來,一本正經地望著安然。
安然也直直地望著他,在那四目相對的剎那,安然的心頭涌出很多的話要說,卻似乎無從說起。
「一個陌生人。」
安然突然說。
他低低的笑。
「如果不影響你現在的生活,那我可不可以追求你?」
「嗯?」
安然瞪大了眼楮。
「早上的時候看你牽著一個小男孩,他是你的兒子?」
「嗯。」
「那他爸爸呢?」
駱景程委婉的問。
安然不知該如何回答,該是說他的爸爸就是你嗎?那這個男人會不會錯愕得要跑掉,那說他爸爸失蹤了嗎?可他明明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可是當听到他說可不可以追求她時,安然听到自己狂『亂』跳動的心聲。那種悸動,仿佛是等候了千年蘇醒,絕對的山崩地裂,絕對的暗『潮』光洶涌。
見她不作聲,駱景程緊了緊握著她的手,俯視著她,真誠而認真地說︰「那麼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我知道這樣很唐突,我們認識甚至不到十個小時,可是早上當你走開後,我便有種從來沒有的失落感,我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听到小簡說老板娘回來了,我慌忙跑出來,心里覺得不會是你,可是止不住抱有一絲的希望去探個究竟。我想,我們算得上真正的一見鐘情了吧。即使你只是因為我像一個人而接近我,那也沒有關系。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試著彼此了解,在一起。」
駱景程停了下來,雙手抬起來握住安然的肩,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安然心里已經答應了一百遍一萬遍,可是嘴上卻因為太過激動而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她怕自己一開口便會止不住地哇哇大哭。只是感覺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走,我先帶你看樣東西。」
駱景程忽然拉著安然的手往店里走。安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也只好加快子步子跟著他走。
他到了店里,上到二樓,一個起居室,明顯的駱景程特『色』,收拾得二淨整潔,餐廳大大的水晶瓶里『插』著十一枝火紅的玫瑰。一如香山美墅玄關處每天更換的花兒。那樣的一種習慣,沒想到他忘卻了很多很多,這個習慣卻沒有改變。
「請隨便坐吧。」
駱景程把她帶進客廳里,自己轉身進了臥室,帶著一種難以抑制的欣喜。
安然在沙發下坐了下來,這處房子實在不大,但通風和采光都很好。他向來就講究生活品質,用具雖不是什麼奢華的品牌,卻搭配得十分養眼,顯得質感味十足。
不一會兒,駱景程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一疊的東西,在安然的前面坐下來,把那疊東西在安然面前攤開。
「這是我的身份證,這是戶口薄,還有這是我這些年的積蓄,這處房子和鋪子是我買的,股市的帳戶上有6位數字的資金,我就一個人,還有一條愛狗……」
他有些局促的說著自己的情況。安然哭笑不得,他這是要做什麼?正如他所說,他們重新認識真的不超過十個小時,他就這樣急不可耐地要把自己的交出去嗎?
她拿起了他的身份證,一看那上面的信息,心里又泛起一股心酸。
「安生,出生年月日1977年8月18日身份證號碼xxxxxx」
這個名字,這個身份證號碼,這個出生年月份都不是駱景程的,他不知從哪里瞎編出來的。
她又拿出他的存折,上面印著7位數字的存款。
「你怎麼嫌了那麼多錢?就開花店?」
安然心疼地問。那個動動手指,就是幾十億資金的單子的駱景程,現在把這個7位數字的帳戶擺在安然的面前,她卻覺得比他那個聚人的首席不知有多少錢的身家更讓她覺得有份量。
「不多,我有信心在這些資本的基礎上,這些資金會快速的增長起來。兩年前,我承包了羅家田村的一千畝地,種果,種花,養殖,把收益再投入到股市,我對股票的運作十分的熟悉,很快就獲得了我預期的收益。然後我投入到把農產品生產加工銷售一條龍線上來……」
安然听得入神。仿佛看到了那外久違的男人,那個沉穩而能干的男人。
駱景程見安然毫無反應,變得尷尬起來︰「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
安然揚了揚嘴角,笑。
「可是我比你有錢,怎麼辦?」
她突然玩心大起,很為難的問到。
顯然駱景程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也沒有想到她有這樣的背景。
「額,我想我可以養得起你還有你的孩子。」
他頓了頓,信心十足的說。安然在駱景程面前起了身,駱景程頓時緊張起來。難道自己魯莽?不該用這麼直接的方式,這麼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她試著了解他?
可過了一會兒,駱景程卻發現安然是朝自己這邊緩緩地走來,在他面前站定,靜靜的站著,嘴角洋溢著笑。
駱景程也起了身,雙手捉住眼前女人的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擁抱,那種充實感讓他快樂得要喊出來。
「那麼,請問我是否可以叫你老板娘?」
「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那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申安然」
「嗨,安然,你好老板娘。」
駱景程擁著她,準確無誤地吃住她的櫻唇,他又找到了那種棉花糖一樣的感覺。那樣美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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